39、湖边时光

为了我——这是我对你最大的愿望……我希望你能牢牢记住。”

    “……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巫师，你本来应该比谁都骄傲的，可是你的运气很不好，没有出生在一个好的巫师家庭，相反，你生长在一个糟糕的环境中；可是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自己——你很努力，很用功，从来不因为自己比别人更有天赋而满足，你总是在探索更高的魔法境界；每一个咒语你都反复研究，每一剂魔药你都来回考量，每一份论文你不断推敲，即使考完了试，你还在思索刚才写的答案是否是最完美的，是否还有更好的回答——西弗，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优秀最好学最了不起的男孩子！！”

    艾比收回白眼，忍不住插嘴：“……这家伙明显喜欢暴力性的魔法，所以特别有研究啊！”——这有什么稀奇的，程咬金不也有三板斧吗？！

    ——已经是早春了，风虽然有些冷，但却不刺骨；傍晚的湖边，夕阳撒在水面上犹如一层细碎的金子一般，远处的树林被风带过，响起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像是姑娘的歌声，不知不觉晚霞照到了湖岸上；艾比和小蝙蝠都笼罩在一片金红色的霞光中。

    “当然有啊——有成就的坏人比没成就的坏人对世界的危害更大！”艾比理直气壮。

    ……你一直讨厌麻瓜，可是你有想过杀光所有的麻瓜，或者把他们当做奴隶踩在脚下吗？……”

    “伏地魔没有朋友，他把他所有的追随者都当成奴仆……可是，可是，你会这样对我吗？”

    ……你的父亲对你不好，打你骂你，可是你有想过杀了他吗？

    艾比语音坚定：“没错，可能那个里德尔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更加天才——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残忍，暴戾，疯狂，他身边没有一个人——西弗，西弗，你想做那样的人吗？”

    小蝙蝠像是被烫了一下一样回答：“不！怎么可能？！……绝不会！……你，你，我怎么可能那么对你？！”

    小林同学演绎地声情并茂，然后回过头来翻了小蝙蝠一眼。

    “你适可而止一点吧！”艾比向小蝙蝠低声怒吼，下午下课后，他们就坐到湖边的树下；因为旁边还有人经过，所以不敢太大声。

    他想，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

    “不，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修改记忆了！”小蝙蝠摇头，“这可是在别人的头脑中硬生生植入一段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要进行大量细致的催眠，让那个人从心里认为这些事就是真的，绝对没有一点含糊和犹豫，否则就会露馅！——你知道这是多么厉害的魔法吗？！据我所知，这样子的魔法连斯拉格霍恩教授完成起来也很有困难；他最多只能修改自己的记忆，对于别人的就很难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别不相信啊！不然你可以去问邓布利多教授！”

    小蝙蝠还是低着头，语气有一种隐约的自责：“……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是我不能保护你……所以你才要那么辛苦……”

    小蝙蝠始终听着，听着艾比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心里好像回到刚刚认识艾比的时候，艾比送了他一盒糖果点心，也不知是糖果还是女孩的心意，直甜到了他干涸已久的心底。

    小林同学也呆住了，脑袋里一阵空白，她很想笑话两句，却只“呵呵”干笑两声，怎么也说不出笑话来，只有心里一片暖洋洋的。

    ——然后又是一段安静。

    小西弗勒斯一直都是一个人，即使是莉莉也没有改变他孤独的生活，直到遇见艾比，生活才不一样了。

    小蝙蝠听了，不禁叹气，终于从书堆里抬起头来：

    “怎么问——你好，邓布利多教授，我很想知道你是否能够在别人身上修改记忆并植入另外一段吗？——您做不到？！太遗憾了，人家黑魔王16岁时就能做到，看来您不过如此啊！——您也能做到？！太厉害了，虽然您是白巫师，但是您在黑魔法方面的造诣一点也不比伏地魔差啊！不知道您修改过谁的记忆啊？呵呵，呵呵。”

    “对！你绝不会这样的！”艾比用力抓着小蝙蝠的手臂，

    “是晚霞照的……你的脸不是也红了？！”小蝙蝠生生挤出一句话。

    艾比听着小蝙蝠的话心里又是温暖又是伤感——西弗，西弗，你不知道太执着很可能会使你一生不幸么？

    晚霞渐渐退去，几个好动的星子露出了调皮的小脸，在渐渐深蓝的天空中顽皮地跳动着，星光照着湖面，反射出动人的光彩。湖边的艾比也被星光映上了脸，斯内普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好看过，眉目如画，他的心也从来没有这么温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