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寒假与补考

平和的眼光来看他了。

    “他和你约会时，体力那个…不济了？”艾比一脸好奇。

    艾比报以理解的目光，学习不分年龄，有心就好，浪子回头金不换。

    艾比眼眶有些热，用力的一鞠躬，捧着玻璃球就跑了。

    那眼神活像看着一只煮的喷香的熟鸭子。

    节日期间梦幻般的装饰向来是由弗立维教授负责的，他的格言是——虽然我很矮，但是我很浪漫。他给了即将参加OWLs补考的小艾一个精致的镂空玻璃球，球里面有一颗亮闪闪的迷你圣诞树，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在树下开心的滚来滚去，笑的没心没肺好像个小天使，艾比越看这女孩的眉眼越像自己。

    ……

    “唉…，要是我们学院的魁地奇训练也这么轻松就好了，詹姆斯每天都累的不行。”占卜课上，莉莉继续吐苦水。

    ——也就是说，当小艾陷于水深火热的考试时，魔王大人一直在喝茶，聊天。

    考完那天，魔王大人提早在电梯口等着艾比，然后领着她坐电梯，说是要带她去个好地方；艾比也懒得问，就由他按电梯，奇怪的是今天电梯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

    当11月第一抹寒气入侵霍格沃兹时，热火朝天的魁地奇循环赛正式开始，四个学院的球员们整日忙的不见人影。

    “……你在扯。”莉莉仰天。

    “第二，万一那臭小子不争气，我也会告诉他——是不是飞行天才和能不能打赢球赛关系并不大……”

    一只小巧滚圆的银色胖猪仔从杖头迸射出来，绕着考场跑了一圈，还很谄媚的爬到那考官老太肩膀上蹭了蹭，最后消散成银色的雾气。

    “第五题你写了什么，我写的是欢乐咒。”

    电梯停了，这不知这是几层？

    艾比昂首挺胸的离开考场，守护神咒是她唯一比那烂人强的地方，黑巫师是召唤不出守护神的，这个地球人都知道；所以就算那守护神是猪，她也认了。

    海格皮糙肉厚，身体养了两星期就好了，回去时发现那些巨型凶猛动物都缩水了一圈——饿的；老邓的心灵创伤却足足养了两个月，他厌食，厌的还是甜食。

    魔法部大部分官员都很识时务，即使不是很赞同Voldemort，也会相对的给面子，只有一个部门是魔王大人怎么也打不进去的——傲罗司，这是老邓铁杆死忠团。

    第四天，在部长司长法官的陪同下，和几位长老团成员喝茶，聊天。

    艾比拼命安慰自己，就算占卜术不及格也不要紧，反正她也没打算当神婆，于是下午的考试就好多了，除了被张着血盆大口的向日葵给啃去一块皮之外，基本上表现完美。

    斯普劳特教授是个豪爽慈爱的老太，她干脆宣布赫奇帕奇的球员一律作业减半论文全免，让小斗士们上战场没有后顾之忧；一时大家羡慕的要命。

    艾比的脑子开始回忆那个该死的召唤咒，同时快速在羊皮卷上涂写着，寂静的屋子里只听得见羽毛笔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音。

    ——所以，结论是，小龙在球场上打不过傻哈是因为他爹没好好教他的缘故咯？

    “你……这是什么意思？”艾比心里电闪雷鸣。

    哦，那么这四天里面，魔王大人干了点什么呢？

    “……”莉莉。

    当雷古勒斯在一个拉文克劳女孩的鼻子底下抓住金色飞贼的第二天，霍格沃兹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霍格沃兹张灯结彩，金红色的大旗，银绿色的飘带，海蓝色的花球，还有黄黑相间的横幅，天花板上雪花飘飘——只是影像，高大的圣诞树上挂满了漂亮的饰品。

    魔王大人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十分坚定。

    于是艾比就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过了第一节课，为了不示弱，她生生戴足了一整天，当然也就被指指点点了一整天。

    “一看到这种个头的宝石，我就想转行当强盗。”露西思路很有跳跃性。

    为了下一代，艾比英明的决定藏拙。

    羞愤的艾比把宝石从头上一把扯下，因为太贵重，她也舍不得丢，只好捧到魔王大人鼻子底下进行申诉。

    虽然方法很笨，但很有效，那考官点了点头。

    考试将持续三四天，今天上午考的是魔咒，先笔试，偌大的房间里，整齐的放了五张桌子，艾比坐进其中一个位子，展开试卷一看，心脏猛烈的跳动，第一题写的是——请写出一个咒语让远处的物体飞过来，并且描述魔杖的动作。

    霍霍，作弊真愉快的说。

    进入12月，艾比就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头发终于可以扎起来了，虽然只有兔子尾巴那么一团，但是卷卷的很可爱，魔王大人依约送来了缎带，美丽的丝绒在脑后结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艾比照着镜子美的不得了。

    “等到我儿子参加时，我会去的；顺带给他颁冠军奖杯。”魔王大人如是说。

    门牌上的写的是——巫师婚姻登记与管理处。

    “……”莉莉。

    喝的晕晕乎乎的小艾，软软的团在被窝里，浑身轻飘飘的，一时没有睡着，她开始胡思乱想，分开才半天，她居然想念起那个黑心肠的烂人了？！

    其中一个中年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初不努力，后来别提有多悔了。”

    ……

    艾比张头张脑的看着，有扇门上写着‘魔法法律执行司’，还有一扇门写着‘禁止滥用魔法司’……Voldemort走的很快，步履修整挺拔，拉着小艾快速向前走，然后在一扇大门前停下来——魔法部民政司。

    “天哪！艾比你的头…不累吗？”梅丽莎心直口快的率先喊了出来。

    “你是路痴，我不是。”

    寥寥数人的考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个上午丢了脸的中年人尤其拍的大声。

    艾比很诚恳的向胖教授推荐叶塞尼亚教授的卦摊：“您去那儿算一卦吧，没准能转运。”

    小艾写了半天，直写到手腕发酸，由是大怒，为毛没有选择题？！单选多选都行啊。

    艾比看了看上面的门牌，张大了嘴，她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人立刻抖的像个筛子，结结巴巴的问：“我我我，我们…要来的是这儿？”

    艾比对着杯子里的茶叶看了足足十分钟，一直看到眼睛快斗鸡了才放下杯子，她极力模仿叶塞尼亚教授那种口气，预言面前的秃顶且没牙的老光棍教授将会在一周后有艳遇。

    “咦，你蹲过阿兹卡班了？”艾比奇道。

    “给你做幸运符。”弗立维教授这么说，他笑眯眯的浮起地面半尺高，“向你这么聪明刻苦的孩子一定会有个好成绩的。”

    ……这个场景艾比很熟悉，当年她一路从中考高考研究生考杀出一条血路时，几乎场场考试后都这样，不过差别的是，这次考试她有门路，所以那些题目她都有背到哦。

    魔王大人还亲手给艾比头发上扣了一颗硕大的宝石，说起这颗宝石……

    魔王大人斜睨了小艾一眼：“更正你两点，第一，那是‘我们的’儿子。”

    “干得好！格林小姐，很不错。”那老太显然很受用，笑的十分慈祥。

    “没错。”

    “你们的魁地奇队员现在……训练的怎么样了？”魔咒课上，莉莉支支吾吾的打听。

    “哦，这次他们充分的认识到了‘比赛第二，友谊第一’的体育精神，所以决定公平正直外加光明磊落的参加比赛，发誓绝不撞人推人以及阴人！”艾比很严肃。

    弯弯绕绕，又拐了几个弯，他们来到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魔王大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在一扇漂亮的桐木门前站住了。

    “就算是刚发达两天的暴发户，也不会戴这种宝石呀。”西尔维娅有些失神。

    接着是实际演练，这项考试很省时，行或不行一下子就完了，他们分别被领进了不同的屋子，艾比和那个胖男生一间，负责考他们的是一位面相凶恶的老头子。

    唉！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叫你小时候不好好读书来着！

    最后一天是魔药学和魔法史。

    没错，他是个烂人坏人加衰人，但他的用心倒是真的。

    演变成Voldemort式的语言就是：就算要杀人，也要偷偷的杀，慢慢的杀，杀的不着痕迹，杀的行云流水。

    轻柔的语气并不能掩盖其中阴诡的深意，艾比抖了两抖。

    这个预言导致艾比收到了一个白眼——后来艾比才知道，就在考试前几天，他刚被一个风流寡妇抛弃了；而更勇敢的是那个六年级男生，他居然从这位考官的掌纹中看出——他其实应该在上周二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