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卫凌一听她这话，面上大喜，飞快道：“我自然说话算话！”

    宁王府中也比往日要稍显热闹一些，之前被萧太后留在上京的闵念钦，居然回来了！

    尉迟决一直站着，不曾坐下，手中紧紧捏着那两封帝京来的信。将那薄薄的纸笺都要捏透了。

    安可洛泪珠涌个不停，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摇头。

    安可洛只觉头重教轻，仿佛这天地间一切皆不可信了……十六年的养育之恩，怎么到头来，竟是比骗局还要令她心痛的一场谎言？

    人人都在揣测到底天朝京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尉迟决抛下这十六州的战事，不管不顾地抽调精锐之师，连夜兼程地往回赶。

    他望着那墙角黑甲玄剑，心思已定。

    驻守在逐州地尉迟决，前一日突然调了麾下五万精兵，随他一道南下赶赴帝京。

    安可洛哽咽不已，胸口一抽一抽的，过了好半天才小声道：“你说话可算话？若是他不回京，你将来不会伤他半分？”

    她喘了口气，那将军府，她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那天音楼。她也是绝不愿再去了……

    纤小的纂书，熟悉地笔迹，还有那纸笺上的泪痕。

    还有那另一封信……

    那信，不是卫靖写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两封信，两只手。

    三个不负，如此诤诤，如此铿锵。

    卫凌眼底滚过一抹诡异地笑容，点了点头。“自然可以。”里，关了整整一日，连饭都没吃，不让旁人来扰。

    此时在这北境，唯一让他挂念着放不下心的，便是那析津城，还有那城里的两个人。

    以那般信誓旦旦的语气，他对卫靖许下那个诺言。

    尉迟决胸口堵涨，卫靖的心思他明白，卫靖不过是不想拖他下水，亦不忍让他此时抽兵回去……只是邢若紫，却要提醒他，为人臣者应做什么，不应做什么，还有，他那仍在帝京的父亲兄长，亦须他去思量。

    卫凌慢慢点了点头，“可以。”

    卫凌听了她这话，几大步走下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一抬，让她的目光对上她的，冷言道：“你难道就不想为你安家报仇么？只要你给尉迟决写信让他不要带兵回京，那崇政殿上之位我定是唾手可得！只要待我一登基，我定会让他尉迟一门从那高高在上之位滚下去，更会为安世碌平雪昭冤！”

    皇上殡天，晋王隐丧不发。且不让人去探，对外只称皇上病重，还将太后及秦须软禁在宫中……卫靖信中如是说。

    今日又收到一封帝京来信，尉迟决的脸黑上加黑，索性连人都不见了，那些要汇报军情的低阶武将们，统统被挪至谢知远跟前，诸事都由他来代为定夺。

    尉迟决拳头越攥越紧，若是不能再见到她，那他……还算是个完整地么。

    屋外天色已暗，风裹着雪花，哗啦啦地扑过来，打在他眼前的窗棱旁。

    舍哪个，为哪个，存哪个？

    旁的，他全不管了！日要稍稍松惫了些。

    她捂着胸口，咬了咬嘴唇，对卫凌道：“这几日，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待……待他传消息回来前……”

    他对卫靖说的话，至今犹在耳边排荡。

    雪地里涟漪一片，他仿佛依稀看见那一日，燕王府上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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