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只是被逼传达书信。”
李凤翔一听,气得脸色都白了,当即哼了一声道:“一介武夫!你等着,咱家先把这信给陛下送去!”
如果说明朝将领中,能让他们女真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只有这满桂了。只有他敢于和女真野战,打仗就如同疯子一般。
在他们被押入大牢时,胡广才刚回到皇宫,卸下那金盔金甲。他心中不由得很是感慨,这盔甲虽然穿着威风,吸引人眼球,可穿了半天,这身体还是有点酸疼!
都司吓了一跳,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可此时他身边的那名生员却毫不畏惧,立刻回应道:“我等虽一时失察,却丝毫没有坏了气节,誓死不降,奴酋被我等感动,直赞有苏武之风,因此甘心求和,愿止戈收兵,马放南山,还天下一个太平。为天下苍生计,我等才传此书信,一切由陛下定夺!”
鳌拜脸色一沉,厉声喝道:“还未进城就怕成这样,信不信先杀了你,免得坏我大事!”
陈二心领神会,当即装出好奇的样子问押送他们的军卒道:“这位大哥,这些人犯事了还冲撞东厂番子,怎么这么大胆?”
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战战兢兢,不知道自己能否过了这一关。唯独高应元等三人心中有底,幸亏有陈二、韩五看着,否则高应元这货绝对会雄赳赳气昂昂了。
另外一名军卒听了,有点幸灾乐祸地插嘴道:“皇上说了,卫护京师,匹夫有责,就算当官有功名又如何,嘿嘿!”
到了城头上,鳌拜稍微愣了下,只见城头上有两人似乎正在争执,只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才暂停而已。其中一人,鳌拜在辽东战场上远远看到过,就是明国战将满桂。
当他们一路走去,看到这种情况不是一起两起时,鳌拜更是欣喜,只是人在险地,努力压抑着心情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他正在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时,宦官通报说李凤翔求见!
一路上,鳌拜还是不着痕迹地四处看着。只见街上虽有戒严,却不甚严,不时有人匆匆而过,但那些巡防军卒却也不管。
在那名生员的抗议声中,满桂一挥手,便有一伙军卒上前,押着他们下了城头,押往城内大牢。
韩五一边迅速重新上马,一边露出讨好地语气解释道:“主子息怒,小人昨夜轮值半宿,刚才太困才跌落马下,实非害怕!”
陈二一听,扭头看了鳌拜一眼,正想再问时,却见领头总旗回首怒喝道:“不得说话!”
鳌拜扫视了他们两人一眼,那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不屑,哼了一声后,便没再理会。
满桂一听,当即厉声大喝道:“孬种,我辈武人,当战死疆场,被建虏俘虏了还替他们办事,呸!”
陈二也跟着求情道:“韩五一向胆大,绝不会要进京师而害怕的!”
此时之后,一行人到了京师城下,自有都司和那生员前去和城头交涉。
“呵呵,笑话,真是牙尖嘴利之徒!”满桂闻声,气极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