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只是正如天香所说的一般,这诗可不是普通的诗,那可是表白的诗,可是做为定情证据的诗啊。用七夕的故事,合适吗?
“那会不会,有个跋之类的?”任盈盈想起苏三上次赠诗的那个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冷静,冷静,不管这小子,在诗里藏着什么玄机,老头子我见了一辈子的世面,总不成这点玩意,还看不出来……
眼看着济老便要发作,苏三连忙竖起二根手指,指了指诗,又指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摇着手指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是错……济老,可不要让宁远瞧不起你!”
难道,自己曲解了他诗里的意思?可这诗意很明朗啊……明摆着,他是很向往那种,一年一见的牛朗织女式的生活,这不是明摆着拒绝自己新认的好孙女吗?这不是有意给自己难看吗?这不是有意食言而肥吗?
那你还娶盈盈姐作什么?这哪里是表白的情诗,简直是往人心窝里,捅刀子啊。
大约有那么一盏茶的功夫,苏三才轻轻地睁开眼。
济老要抓狂了……
其实是有些为难的,如果只是写菊花,写景致那样的诗词。他倒是可以信手拈来。
发生了什么?自己错过了什么吗?没有啊……难道是少爷的诗,写得太差了吗?可也不至于让大家这样为难少爷吧……
苏三这才下笔。
“明。夏。牵牛星,迎。娶。河。汉。女。”
任盈盈的脸色也是雪白,弱弱地看着苏三道,“宁远这诗,是不是没有做完?”
任盈盈紧张地问道,“可是有了?”
济老的眼睛在纸上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脑子不断地转过许多念头,他是相信苏三必是有深意的,要不然,他不会说出那么古怪的话,做出那么古怪的动作,可是那二根手指头,到底是指什么,他就不能再进一步提示一下?
济公的脸色慢慢地平稳下来,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心中的喜悦,狠狠地瞪了苏三一眼……这也太显摆了一些吧,居然逗得干孙女这么伤心,真是该死。
还‘迎娶河汉女’?
简直想把手里的纸给撕了……
“哦,倒是忘了一些东西。”
天香见苏三终于下笔了,便迫不及待地跟着苏三的笔锋,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
天香连忙去读。“盈。盈。一水间,为。妻。不得语……噫,苏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为妻不得语’啊?”
这话说得很重,济老就是要发作的紧,也只能先强行忍住了。他看了看一边的任盈盈,又看了看苏三,再把目光放到那诗上,心里想着:难道这诗里,还真有什么玄机不成?
苏三干脆闭上眼睛思索起来,好在他心里有存货,而且经历的事情多,心性也并不急躁,再说他的思维能力,原本就比一般人要快一些,这一集中精神,心中慢慢便有了定稿。
“嗯,这就像是首诗了。有头,有尾,还有落款。”
“从头想,从头想。做这诗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作为‘定亲’的证据。(苏三这小子,不肯立字据,才说要用诗来表达的。)表达了吗?表达了啊,这诗的意思,明确无误啊。”
不过,那样的杀手锏,用起来,难度也是不小的,可得费得点脑子。哎,只此一次,以后再别干这种附庸风雅的蠢事了。
“明夏牵牛星,迎娶河汉女。盈盈一水间,为妻不得语……二个字。每句二个字。每句的哪二个字?头二个?‘明夏’?‘迎娶’?噫,有点意思……明夏迎娶?娶谁?‘盈盈’‘为妻’。擦。好你个小子,居然隐藏在这里……每句的头二个字啊。明夏迎娶盈盈为妻。擦,早就该想到的。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嗯,还有这诗名,‘七夕’。只怕这诗的名字,就是约定的日期了。‘七夕’不错,这个日子可以……落款还有苏三的字,‘宁远’,嗯,把这当个字据,也说得过去。嗯,这个臭小子……”
上前一步,拿起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却没看出什么弦外之音。抬头再看苏三,只见苏三,仍然竖着二根手指头,脸上始终带着微微地笑容……
“没了?”任盈盈傻傻地看着苏三。
济老愣住了,看了看苏三,又看了看苏三新写下的那诗,有些举棋不定了。
苏三看了一眼轻笑的虞氏,“让凤儿。姐姐,见笑了。”依着他的年纪,叫凤儿其实是最符合他心境的,可是实际上的年纪摆在这里,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加了一个姐姐。叫她凤儿姐姐了。
“没了。”苏三放下笔,搓搓手。很满意地看着这首诗道,“嗯,虽然短了一些,但是诗的意境还是出来了的。怎么样?大家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