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还不问？等天亮吗？

    苏三又道，“有些机密的话要问你，你却坐那么远，难道要我大声说吗？不怕被人听去？”

    “没事，卢姐。原本是不困的，这会儿是真困了，许是起得早了一些，我先睡了，楼里，卢姐照应一下吧。”

    “武陵军二十个营头，计一万余人，这城中，原本驻扎着二个营头。可现在张合却只留了一个营头在城中，其他各营都节制在城外，轻易不许入城，而他自己，也只住在城外行辕，并不进城居住。可见他是防着林海录的。”

    “还有武陵军。武陵军行的是军制，依封朝的体制，地方官吏是不能过问军事的，只有非常时期，才可以代管。虽然林海录于武陵军张合将军有举荐之恩，但依妾身看来，张合未必对林海录死心蹋地。”

    虞凤在床头床尾来回那么一折腾，尴尬的情绪便淡了一些。加上苏三也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非份的举动，她便也放下心来。

    “没事儿吧？”

    “喔。”

    等了好一会儿，外面没了动静，虞凤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凤姐儿？”

    苏三这话问的，让她无从回答。如果她心里真有什么很有把握的想法和手段，她也不会等到今天，早就把林海录给收拾了……

    黑屈屈的房间里，二人一坐一卧，一听一说……时间便在这安静中缓缓流淌。

    “喔。我想知道，是哪些人，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说过对林海录不利的言论……如果你还能记得的话，就一一地告诉我。”

    是卢姐的声音。

    苏三却道，“黑灯瞎火的，你起来做甚？你躺你的，我躺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刚才是不得已，才挨着你，这会儿宁远也早就自觉地分开了，并没有非礼你的意思。难道你就非要下床不可吗？”

    说着，说着，一丝怪异地感觉飘上虞凤的心头。曾几何时，她不就是希望，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身边有个男人，可以听听她唠唠家长里短吗？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很，二人都没有挑起话头。

    “你只管说来。有没有用，有时候，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了解一个对手，需要从各个角度去考虑。有时候，只是几句不起眼的支言片语，到了关键时候，却能起到大作用。

    “喔。”苏三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张合不在城里居住，固然是怕重蹈了唐季虎的旧辙，但他把武陵军绝大部份都节制在城外，却有些与林海录井水不犯河水的意味。把虎头营扔在城里，不管不问，从另一方面来看，倒是放纵林海录的心思居多。

    虞凤把头一偏，只不去看他。感觉暧昧的气氛又在升温。

    有些气恼，但又想到苏三可能真有一些机密的话要说。因此虞凤只好又坐回到苏三的身边，却道，“离我远一点。”

    “如果要你对付林海录，你会从什么地方下手？”

    虞凤冷冷地道，“你。”

    “喔。说完了？”男人轻轻地问道。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苏三直起身子，轻轻地坐在虞凤的侧面。

    “喔。”他喔了一声，把头撑起来，眼睛看向女人。

    “好了。人都走了，你还躺在这里做什么？”虞凤刚才急着脱了衣服，这会儿胳膊空荡荡的，不好起身，于是小声地对苏三说着，自然是要赶他起来的意思……

    直到丑时的更声敲响，他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女人尚在屋子里，只是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苏三穿戴整齐之后，轻轻地把女人抱到床上，这才出门。

    “你。哼。”虞凤一揭被子，便要起来。

    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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