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面上,还是钦差的事情;而且最后还是要他一锤定音……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事情,李钦差想要什么,我们便给他送什么去,便好了……”杜如悔说完这话,就不再言语,仍就坐回原位,闭上眼睛。
“谁说不是呢?前次,府里便拔了些军士去剿匪,可一仗下来,倒折损了不少,也,也不知道是匪人太历害,还是府军太不中用,哎……”
李道明要想往御史中丞的位置上再靠一靠,就不得不防着别人参了他。
杜如悔慢慢地说着这些,意思就是要高大福警醒一些,不要以为,这事十拿九稳,可以轻轻松松地办到……
这个林荣,他倒是见过的。倒是有些文采,只是心术有些不正,心胸也跟他的父亲一般,睚眦必报。
林荣见张合还算热情,心里也稍稍放下心来。
“这个自然……”林荣拱着手,与张合作别,趁着雨还不大,急急地往回赶去。
“不要大意。林海录可是个狠角儿。靖元二年,太子保举林海录,领京西路安抚司兼任安林刺史。上任不到一月,便毒死了二皇子的门人,时为安林通判的刘大人;靖元十年,他设计杀了武陵军将军唐季虎,并抄没了唐家……”
“那这么说,关键还是看钦差的了?”
“哎呀。什么风,把林公子的大驾吹到了这里?这淫雨连绵的,林公子还四处走动,好雅兴啊。”张合看着林荣披着蓑衣走进来,便从书桌后走出来,热情地迎住。
在他想来,这事算是办成了……
“既然是剿匪,就一定会有死伤,府库里不仅备下了军队开拔的用度,连这些死去军士的抚恤费用,也一应准备齐全了。”
“可不是。远的不说,就咱武陵府治下,那莫干山上的匪人,不就猖狂的很吗?”
“劳军之资?出兵的费用,自有府库中提支,这劳军之资?”张合用手指头按住一万两银票,轻轻地问道。
林海录掌着武陵府的安抚司职,是有权要求驻军协助缉盗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合还需要听从自己父亲的节制,就算他心里有些抵触,只怕也不敢把不满摆到脸面上来……
林荣道,“出兵的费用,自然是从府库中支用,这都是有例可循的;这劳军之资嘛,是给将军额外的用度,毕竟用兵就是花钱,兵是将的胆,钱是兵的胆。有钱的话,将军说起话来,不也敞亮一些吗?”
“就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林荣?”张合稍稍愣了愣神。
“他背后站着太子,自己又是一个三品下的大员,若是李道明不肯用心办差,咱们再费多大的力气,也是白搭……”
虎头营原本就是张合放弃了的,剿匪又能得到实际的好处,舍了十几个原本就不太上心的小兵,换一万两银子,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
脱去蓑衣,林荣也呵呵一笑道,“老想着来张将军的大营里看看,又怕将军营规森严,不太方便,便一直没有成行。”
“请他进来!”张合嘴角微微一动,看着那句兵法,不由轻轻地笑了起来。
张合眼一眯,却对林荣道,“林公子,这是何意?”
“就这?容易。”张合手一收,把银票收进了怀里。
“哪里,哪里。林公子要来,张某欢迎之至,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来人啊,看茶……请坐。”
张合打开一看,听见上面写了十来个人名。
“诸此种种,这些手段,虽说十分严密,却总能听到一些风声。只是咱们从没有真正抓到他的把柄;也是那个时候,二爷这边势弱了一些,有些路子走不通。如今虽然起来了一些,但这林海录也不是好相与的。”
张合会意,挥挥手把侍卫全部支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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