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丽轻轻地摘下脸罩,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苏公子会不会怪我……且信他一回吧。”把眼光看向小窗外,好象起了夜雾。
铁平挠了挠头:“不得不防啊。”
孟少军低应一声:“是。”又对林海录行了一礼,这才朝外走来。
邪兴。
“不行,三爷的命令是:你必须死。”
内厅里,林大人与李师爷二尊佛像一般地坐在厅里。整个大厅,静得像鬼殿一样。
林海录的眼珠子动了动,却没有说话。李师爷便道:“时间是差不多了,那就有劳孟都头了。多带些人,只装着巡街的架式。驿馆那边也还有七八十个人在附近,你再带七八十个人,应该差不多了。你手下的那些人,都安排好了?”
李道明‘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女人的眼睛也是直直地回视着他……却没有看出他眼睛里一丝的慌张,心下稍稍有些犹豫,手底下却一翻剑尖,握剑的手,猛地一下撞在杜如悔的喉部。
“可你现在叫杜如悔。”女人冷冷地道。
看着这些收拾停当了的衙役,孟少军点了四个班头出来道:“二十个人一组,分四组。你们几个统带着,若有不听从号令的,或者遇匪不进者,杀死无罪。尔等听清了吗?”
他却并不在意地笑道:“我的本名叫桂三用。”
“只怕他还没这个胆子。你手下那些人,可不是吃稀饭的。他要杀本钦差,首先就要过你们这关。他要真敢来,咱们把门一关,所有人守住这院子,我就不信,他能把你们全都杀了?这得闹出多大的阵势?如果他真要与本钦差同归于尽,那本钦差也无话可说……”李道明知道林海录这种人,是不会做出拿命来拼的事情的,因此倒也安心,对铁平的担忧,也是一笑置之……
铁平便接着道:“可是我总觉得,林海录是不是太尽心了一点?”
铁平听了李道明的话,仔细地想了想,也对,不由心情安定了一些。
突然院外也传来一阵惊叫。“走水了。走水了。”
杜如悔喉间受伤,整个头都低了下去,女人顺势就用剑柄敲在杜如悔的后脑。杜如悔全身一软,便倒在了门板上。
内院里,李道明正与邓琪英说话,见铁平进来,便问道:“外面是什么情形?”
铁平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亥时。这雾气却慢慢地有些淡了,檐角挂的长明灯,朦胧地发出淡淡的黄光,有些看不太真切,四处静悄悄的,除了人咳嗽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白幔一样的雾气,从上往下,一层一层地往下铺,走在这雾气中,就好像走进了仙境一般……
前后三进的院子,最紧要的便是这最后一进。抽出三十个人,在内院严防,就算是一只蚊子过去,也要打个商量。
他走出驿馆外的院门,朝街面上看了一回,见没什么异常,这才慢慢地走回院子,吩咐值夜的侍卫警醒一些,又快步走进了内院。
衙下那些衙役,孟少军早就知会好了,要轮班值夜的。他把平时最听他话的衙役全部安排在了后半夜,因此眼前这七八十人,都是他的亲信。
铁平心中一惊,走到院子中间去看,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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