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便在阶下上马,飞速朝北附军营中归去。
陈平一发话,营中便吹起了集结的号角!陈平也不下马,暂且放下一切心思,专心眼前。
不过,突忽召集北附军副将议事,之前根本就没有过先例。北附军还有近半人马的时候,突忽也没有这么待见过北附军,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显然还是不能让人放心。
不过也要突忽信任才行!
突忽放下了心思,走到陈平近前道:“还请将军速去速回。”
默默地看着诸人的脸,一个个看了过去,最后才极平淡地说道:“事已至此,再无多言!起兵吧,我们反出城去。”
再说这亲卫一回到太守府内便被突忽的人给扣押了起来,突忽听到北附军中诸副将需要手令才肯来,不由破口大骂。提出陈平道:“此等作为,足以证明北附军心存反意,你待如何解说?”
既然要反,那就反的彻底一点,就算失败,大不了便是一死!众将到了这一步,索性放得开了。
早有将领上前询问道:“将军我们从哪个方向出城?”
“唔!”突忽眼中一喜,却极快地隐藏了下去,问道:“怎么说?”
轰然应声之后,全军抛下一切无用之物,只拿着兵器杀奔城守府。
要一个手令来,不过是试探之举!陈平知道他们此时心中忧惧,也必然不会因为大家抗命而恼怒。
而且,不管从哪个门强行突围,代价都不会小。北附军就只剩下万余人,再受到重大的损失,那可不是大家情愿接受的。
“虽是将军下的军令,但十有八九是突忽的意思。这倒是有些奇怪了,一向不拿正眼看我们的突忽,怎么突然想起要我们去商议军务了呢?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了吗?”
“这样啊?”突忽眯着眼睛看着陈平,见陈平神色灰败,神情之中尽是心灰意冷的样子。想到北附军走到如今,变成今天的局面,也着实另人可惜。只是太子爷对这么一支受王爷重用的军队,早有不满,所以这结局也是注定了的。
“你且回去禀告,召集军中集议,必须要将军手令。”
去了片刻,突忽才回过神来道:“不好!中计了。陈平再痛快也不肯就这么杀了自己的亲信之人,这是放虎归山啊!”
不说陈平心中已经有了悔意,且说陈平走后,没过多久,军中便传来了调集偏将至突忽中军大营议事的将令。
突忽左右看了看,目光中闪着狡黠,微微地笑道:“大将军一心为国,再有自曝的情节,报到萧帅那里,必然还有重用。”
几个人正在猜测陈平到突忽营中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便听到这个召集偏将的将令。
他没有想到陈平是真反了,更没有想到北附军反得这么迅速彻底,最没有想到是,北附军全体直接冲他来了。
厅中诸将心下细想,也觉得陈平下手太干脆,竟是奔着大家的心意过去的。下手果断到不近人情,这就足以证明其中有诈。
一席话说得众将领连连点头,大家正要给突忽一点颜色看看,陈平的计划自然是正中众人的下怀。
东门倒是防守力量最弱,但是北附军被突忽放在了城西,从城西赶到城东,一路上军队施展不开,花费时间也长。恐怕不等走到城东门,就要被重重围困。
要是突忽居心叵测,这么一大会儿功夫,陈平必然也已经看出什么问题,再有消息出来,众人必然心中有数。
平常时节,陈平身边的亲卫出现,就等同于是陈平亲自下的军令了。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又刚刚还在非议朝廷,虽然众人行事机密,但牵扯的人数众多,各人性命攸关,难保没有走漏风声的。
陈平淡淡一笑,嘀咕道:“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声音虽小,但却足够身边的人听见。
陈平便不再言语,让人取来纸笔,语气严历地写了一封手令,签上了花押。
南北两门的距离倒是适中!
陈平冷冷地应道:“所以,本将军无论如何要写手令?”
成见已成,突忽早已下定决心要把北附军一举摧毁,这个时候无论如何解说,都是无用的。
突忽正忙于调集军队往北附军驻所围困,再没有想到陈平居然这么有胆。
那亲卫愣了愣,还不明白状况,但见众副将都是脸色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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