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隐隐于两红市（3）

眼男意外地看了小明一眼，说：

    “烧饼大师？”

    “难道说你小小年纪，居然已经明了抹胸肚|兜平角裤三角裤的内涵，嗯，有前途得很。”说罢双柜内取出一对金属半圆状物体，“哐”地放到台上。

    “这就是金刚罩，主要用于防狼，兼具塑形之功效。”贼眼男话未说完，忽然流出口水来。

    掌柜小心地用油纸把这块“更符合少女们的胃口”的烧饼包起来，问：“你找烧饼大师干吗，我看你就不错。”

    这一点，小明在离西红市还有两里远的地方，就已经确认无误。

    “啊！”凉茶婆婆惊讶万分，卖烧饼的叫张三李四就行了，还有字？

    尽管狗屁不通之极，但小明不得不承认，还是很有震撼力的。

    小明想了想，又补充：“霹雳无敌烧饼隐士。”

    小明的眼珠子转了几下，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长安城里最轰动的事情是什么？”

    掌柜的手指在柜台上轻轻地敲击着，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这才走了几步路，小明已经看见了店门口供奉着蚕神和棉花神，店主号称是双神苟合之后留在人间的私生子布王之王；又看见完全不把干将莫邪欧冶子放在眼中的宇内第一神兵铺；更有“日品百草，羞死神农”的阎王不管大药铺。而各种“大师”“宗师”的招牌更是随处可见。

    店内几个女子被吓了一跳，赶忙把手上的东西藏好。

    “这么小就有了字啊，你家一定是读书人出身吧。”

    “你是说那起由一个白痴和一群花痴引发的治安事件？”服务业果然消息灵通。

    店主是个两眼贼光四射的男子，闻言望向小明的胸口，嘴里咕哝了一句：“平胸。”

    “那就好办了，你听过一句话没，大隐隐于市。”

    小明撇撇嘴，心中清清楚楚，那贼眼男一定恨不得自己变成那又细又软的布料，被那个女子穿着“好舒服”。铁布裆自然也不用再问，和金刚罩是一路货色。

    “不好意思，刚咬的，我有点饿。没关系，你看，吕布四肢健全，哪儿都没被咬掉，就是遮在下面的树叶被咬掉一点，你知道，这更符合少女们的胃口，嘿嘿嘿嘿。”

    “咦，你的名字里并没有‘明’字啊。”

    两只风筝之间还连着横批“神州内衣第一家”。

    “了不起，小小年纪就出来闯江湖，江湖风波恶啊。”

    小明喝着茶，随口答道：“天下都要乱了，江湖恶不恶有什么关系。”

    再往前去，两旁各种各样的招牌横幅越来越稠密，耳边不时传来一个名词搭配七八个形容词的叫卖声，其中还混杂了锣鼓声和歌声。第一次逛这样的集市，小明不由得有些眼晕，于是找了个茶水摊坐下来歇歇脚。

    眼神往下，又道：“没屁股。”

    凉茶婆婆笑眯眯地又给小明倒满，自豪地说：“味道不好还能在这里做生意？”

    “好茶。”小明赞一声，又喝了一大口下去，咂咂嘴，“味道好极了。”

    继续向下着，叹息道：“小短腿。”最后抬起头，看见小明的脸，这才一愣：“居然是个男娃子，到这里来干吗？”

    “三十九幅啦，就是存量最少的那种。”

    “对，大隐隐于西红市。”

    “小明，我记住了，说不定过几年，我就可以在这里树块牌子，上面写：小明喝茶处。不过，就写小明吗，你的大名是什么？”

    上联是：“大抹胸小肚|兜金刚罩您什么胸俺们这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