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过来,不吭声,望着夏舞的目光快柔出水来,眼里带着激赏。
夏舞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半真半假地叹道,“腿软?怎么可能,多少大风大浪过来的……”
看起来她是改变主意了。
拿过袋子往里看,清淡的薄荷粥看起来挺美味,“那我再吃点好了。”
“……听过了吗?”
“所以……知道我要带你去什么地方了吧?”
“刘备能做的我也能做到。我现在就愿意为你做。”他信誓旦旦,只不过故作担忧地仰头望了眼窗外,“只不过现在不下雪呢,六月飞雪可不是好兆头,要不然你先去比赛,等十二月下雪,我再在郊外盖个茅草屋,我三顾茅庐表达诚意,怎么样?”
“让你吃饱是为了让你待会不腿软。”大清早的,严冀难得多话,也许是转移注意力,对于即将来临的事情他们各自心知肚明。
夏舞怔了怔,郑重点点头,在严冀目光的鼓励中,转身走了进去。
夏舞面对这个陌生带点嬉皮口气的男人,心里暖暖的,终究知道在他大男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顽劣的心,只不过平时藏的太深,不容易被发现。
“去告诉所有人,你已经站起来了。”
严冀笑了笑,“谁的人生不跌倒呢,最后你不是站起来了吗?”
严冀的冷笑话简直能让太阳都冷得哆嗦,夏舞心里已经乐悠悠,却双手抱着肩膀瞪着他,“你怎么确定今年就一定会下雪?万一不下呢?”
看起来是很美味的早餐。
夏舞叹了口气,“面瘫是病,得治,”朝他咧嘴灿烂一笑,“你总不想下次带了朗朗去蜡像馆,他回头对你讲,啊,舅舅,我觉得你脸上也涂了蜡。”
严冀看到她走过来表情有些不自然,夏舞坐在他旁边,他递了早餐过来,却又问,“吃了吗?”
“你是夏舞,在夏天跳舞的夏舞,你看外面,看到了吗?夏天到了。”
严冀停车,夏舞下来,两人站在报名大厅外面。
女人的心思真是百转千回,严冀还没从夏舞的拒绝里回神,就跌入了另一个甜蜜的漩涡。
严冀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前方红灯亮,车缓缓停下,他目视前方,侧脸端正,说,“我不是想逼你。”
严冀哈哈大笑,眉目都舒展开,夏舞在边上虚情假意地大叫,“啊呀先生,笑那么大幅度干嘛,脸上的蜡都裂了。”
严冀尴尬地偏头瞥了眼夏舞,正撞上她闪着笑意的眼睛,明白她并没有生气,也笑了,“你现在跳车还来得及。”
夏舞眼眸闪烁,语气还是有些不确定,“可最后一支舞,我跌倒了。”
他朝她点点头,仿佛在说:去吧,我就在你后面,在你看得见的地方,等待你。
忍不住就抱怨,“人长嘴是用来说话的,找首歌来搪塞我,人家刘备当年请诸葛亮还大冬天的三顾茅庐呢,你连嘴皮子都不愿意动,我就这么没身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