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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豪门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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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风吹在脸上非常舒服,混乱的思维也得到了释放,丁冬干脆牵着麦麦走回家,小朋友并没有反对,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牵着大人东看西看的短暂时光。

    夏夜的草丛实在是有些折磨人,丁冬成了蚊子们的美味夜宵,四个小时蹲守下来,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上下下被咬了几十个包,到了后来,她实在痒得受不了,低下头,原本放在快门上的手忍不住去挠丁冬脚踝上的肿包。

    丁冬咬了一口面包,随便喝了口凉水,眼睛一直紧盯着前方的五星级酒店门口,一眼都不敢离开,生怕那大歌星和她那个三流模特男友从丁冬的眼皮底下逃出去。

    艾明媚不想跟深爱她的秦渊结婚!

    丁冬心想在海外留学过的女孩子到底是思想开放,羞赧笑道,“我性格保守,不过我们很快就结婚了,到时就是一家人了。”

    带着小家伙去吃了他最爱吃的冰激凌,小朋友终于露出开心童颜,还狠狠地敲了她一顿,丁冬心里虽然肉疼,可看他吃得那么心满意足,露出的笑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顿时也就不再心疼钱包。

    “什么?!”丁冬一口咖啡呛住,讶异地瞪着对面的美丽女人,以为自己听错。

    跟盛匡是在他老师谢子德的画展上认识的,丁冬和同学逛街遇到大雨,只好躲进市中心的美术馆,为了打发无聊的躲雨时间,买票进去参观画展,她们在一张大海画前伫足很久,吴匡走了上来,热情为她们当起了解说员,讲解时望着她的融融笑脸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这回答引得丁冬皱眉,也更加不解,她却并不急于解释,指了指丁冬手上一脸茫然的小男孩,“这是你的孩子?”

    丁冬不习惯和一个陌生人聊自己的私事,就算她给了她一个难得的机会,那也并不表示,她要拿自己的私生活与她交换。

    他以为在把秦渊调回国内,分他他要求的公司股份,已经是他作为父亲最大的慷慨,却不想,这个可怕的儿子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他想要整个秦氏。

    小家伙越发不高兴:“冬冬你每次都不能做到,你会像匹诺曹一样长出奇怪的鼻子的!”

    爱情能让事业狂秦渊放下机关算计,对于民众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个十足的话题,对这样出于爱情的结合也就更加期待。

    丁冬仔细看了一眼杂志上夏之荷指给她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女郎才女貌,男的气质冷峻,女的笑容甜美,简直是天作之合。丁冬揉了揉眼睛,觉得这两个人跟她昨晚在酒店门口见到的男女十分相像,低着头又盯了几秒,这才确定,昨晚在酒店门口见到的男女,就是照片上的人。

    最近几天总是在新闻报道里见过的脸乍然出现在眼前,还是在这样一条窄湿的小巷,丁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还是诚实回答,“是的,酒店门口我见过你。你和一位先生在一起。”

    “怎么你想起我来了吗?”对方突然问道。

    真是个令人伤心的夜晚哪。

    之荷瞪大了眼睛,然后非常肯定地摇摇头,给了丁冬令人伤心欲绝的六个字:“你想都不要想。”

    这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怕一切都是梦,醒了以后也就成了泡影。但手机里明明白白有艾明媚发过来的短信,短信里有她助理的电话号码,到时由她带入场内,至于偷|拍的地点则由她自己决定。

    他在家族中不堪的境遇直到十八岁才算好转起来,只因为秦文桐最看中的大儿子出海溺亡,老头四个儿子少了一个,再加上步入青春期的秦渊玉树临风,颇有当年秦文桐的少年风范,秦文桐这才稍稍把注意力转移到最沉默的老四秦渊上,并且越注意越是吓一跳,这家族里最不起眼的孩子,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悄无声息地成长为一头不可小觑的小豹子,假以时日,必将露出锋芒。

    他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丁冬坐如针毡,呐呐点头,主编还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报社最近也很困难,销量一直上不去,也养不起那么多闲人……”

    丁冬这晚回到家的时候都有些脚踩浮云的错觉,天上掉馅饼这样天大的好事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了,要不是最近生活拮据,她真想买一瓶香槟好好庆祝一番。

    丁冬目送绝尘远去的汽车消失在夜幕里,回头看看身后豪华的酒店,再低头瞥了一眼照相机上的手帕,仰头苦笑了一下。

    从她们俩一前一后进酒店开房,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还不见人出来,丁冬蹲在草丛边,手一直放在丁冬胸前的照相机快门上,精神高度集中,随时准备按下快门。

    真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定一定。”丁冬红着脸对大马路尴尬地笑,直到挂断电话,都觉得自己真是可笑也可悲到了极致。

    那边的女孩子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但好在十分镇静,非常抱歉地笑,忙说:“真不好意思丁小姐,订金当然可以退还给您,祝您找到真爱,到时请一定要再光临我们影楼啊。”

    丁冬静默了一会,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

    丁冬置若罔闻,低着头呲牙咧嘴地道了声谢谢,抬头时,发现门童盯着她的眼神有些游移不定,丁冬这才想起额头上有血,刚挤了一丝笑想说没事,却见他一脸诚惶诚恐地奔向丁冬的后方——酒店大门处。

    “谁给你偷|拍别人生活的权利了?”他眉毛一拧,而后几米外天后天籁般的声音不耐地传来:“别跟她废话,快把照片拿到手了。”

    “对。你!”艾明媚的芊芊玉指点了点麦麦,“能把小朋友交给别人照看一会吗?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

    “本来……本来是拍到了,不过后来被她男人抢走了,相机也摔碎了。”

    如蝼蚁般努力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挣扎着,每天早晨梦醒时分,都要对世界自欺欺人地大喊一声“我不会被打败的”,才能鼓起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艾明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于她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来说,她并不关注别人说什么,她只在乎是否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种仿佛是天下掉馅饼的事让丁冬如坠梦中,她口干舌燥地问,“可是那么多有名的娱记,为什么你选中我呢?”

    “啊!”丁冬脑海突然灵光闪现,手激动地指着对面的美人,“是你,艾……”

    他在美国常春藤名校修金融和工商管理双学位,三年后未拿学位就执意回国,把父亲秦文桐气个半死,二十五岁秦渊依父亲安排进入秦氏工作,被同父异母的兄弟排挤到北美分公司,谁知在他开拓下,北美分公司表现亮丽,利润三级跳,当年成了秦氏难看的财务报表里最闪亮的部分。

    “还不是那些老调调,再不拍到独家,我可以卷铺盖走了。”她摇着头翻开那本财经杂志,扫了一眼,定格在最醒目的标题上,念了出来:“豪门世纪婚礼在即,商业巨子秦渊可否助嘉瑞脱离破产困境?”

    “这种女人真是有手段哪。”

    “喂,喂……”

    他做了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

    “丁冬,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艾明媚不说话,继续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丁冬意识到她和这位艾小姐就算年龄相当,但彼此阅历简直是云泥之别,如果说她是一张白纸,那么对面的女人就是一副看不懂的油画,浓墨重彩,这种人的内心世界,是不会随便让别人走进去。

    丁冬讶异地回头,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女人很有些眼熟,可一时半会在小巷深处又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并且对方还知道她的名字,她面带犹豫地问,“你是?”

    “刚好我也需要这样一个人,没什么名气的小记者,面孔也陌生,所以,”她女王般嘟嘟地敲着桌子,一锤定音,“就是你了。”

    “哈!”之荷“啪”地把杂志合上,递给丁冬一个颇不赞同的眼神,喝了一口水道:“她算哪门子灰姑娘啊,就算家族公司要倒闭了,人家还是拥有一切的小公主,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说法听过吧?顶多是在上流社会聚会里落了下风而已,你瞧,现在又跟秦渊结婚,简直从公主升级为王后了,一辈子风光无限!”

    相机已经被他一把拿走,丁冬上去要夺,却因为彼此悬殊的身高差距,跳得再高也始终抢不到。

    丁冬眼睛干涩,欲哭无泪。

    小朋友耷拉着脑袋,“可是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他不想我吗?”

    “我想你也知道,几天后就是我的婚礼。”坐在对面的艾明媚巧笑倩兮,极其平常的语气,像是在说着一件最平常的事,“我打算在婚礼上悔婚。”

    等她赶到报社的时候主编已经到办公室,丁冬本想偷偷溜进来,没想到他早已经隔着百叶窗注意到她,打开门,阴沉着脸唤道:“丁冬,你进来一下。”

    丁冬,你怎么可以让自己这么惨?你怎么可以?

    身后的酒店门口,有女人娇柔的声音响起,几分慵懒,几分骄纵:“这就是今晚你约我来这里的原因?咖啡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苦?”

    丁冬噎在哪里,好半天才困难地应道:“没,还缺一点。请……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凑齐的,请不要把我男友送交警察。”

    她欲哭无泪,明明幸福已经那么近了,可为什么会看到一条长长的深渊横亘在她的幸福前面,她拼尽力气跨过这条深渊,可这又何其难?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似乎每个人都习惯了给她脸色看,而除了隐忍,似乎也没有更好选择,丁冬默然点头,静静地走向主编办公室。

    “艾小姐,不管怎么样,我要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你。”

    跟男友远距离恋爱一年,眼巴巴等着他到这个城市,他也终于来了,他的儿子也渐渐能接受她了,眼看就要结婚了,倒好,他因为仿制名家名画而被买家看穿扣下,对方狮子大开口,如果不交钱,那么就要把他交送警方,面临的是三到五年的刑期。

    丁冬突然意识到,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然也就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她对匡哥的感觉更多的也许是习惯和依赖。最开始吸引她的,自然是他满身的艺术才华,他对她穷追不舍,关心她的每个生活细节,有时把她当成迷糊的女儿宠爱着,怕她辛苦,想许诺她下半生的富足安乐,于是冒险创作赝品,最后却出了事。

    “秦渊这个人据说非常低调,你看这杂志照片没?也不是正面照,事业做得越大的人哪,越低调,人家怎么可能愿意把自己的婚礼贡献出来供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他的婚礼为什么那么多人想知道细节?就是因为神秘!捂得越紧越是有人想看热闹!我之前就听说,他请了国内最厉害的保全公司,不用说狗仔了,就是苍蝇也飞不进去。”

    但就在她低头的十几秒时间里,肖小乔真的从她眼皮底下逃过,等丁冬抬起头,她已经戴着超大苍蝇墨镜走出酒店门口,脚步飞快,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一直躲在她身后的男人洪德明今晚反常地追在她身后,飞奔追到了酒店门外,甚至出手拉扯天后的手,肖小乔措手不及,有些惊慌地东张西望一眼,迅速地甩开他的手,洪德明嘴上说着什么,天后冷着脸不理他,转身往前飞走,似乎很怕被人撞见这一幕。

    她的心依旧不平静。

    他显然是看到了她额头上的血迹,丁冬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犯了难,活在这冷硬的社会里,她已经习惯于拒绝来自陌生人的帮助,并不是天生倔强,而是实在受之不起。

    洪德明用了蛮力,眼看就要把相机拿到手,心急火燎中,丁冬用力曲起膝盖,要想踢他的要害处,没想到这男人运动神经太过发达,马上被他避开,这举动把他彻底惹恼,他横眉竖目地瞪着她:“疯女人,你哪个媒体的?偷|拍别人隐私还敢来袭击?”

    长江后浪推前浪,秦文桐一世精明谨慎,想必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最后栽在这个他最不宠爱的儿子手上。

    秦渊对父亲的逼宫成功了,他比谁都了解秦文桐,知道他把父辈留下的秦氏看得太重太重,他不会接受得了秦氏招牌一夜坍塌,而结果也如他所料,秦文桐在经过一番痛苦挣扎之后,最终同意将自己手上的股份交出,换得秦氏招牌的留存,还有其他几个儿女的太平生活。

    那个男人,可是个魔鬼啊。

    额头有血慢慢滑下,模糊了丁冬的视线,她听着两人远去的脚步,终于因为那些疼痛,再度掉下泪来。

    艾明媚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要丁冬拍下她悔婚逃婚的照片。

    觉得有些奇怪,素不相识的大小姐又怎么会知道她这种小人物的名字,只好礼貌问,“您怎么会知道我?”

    丁冬内心窃喜,赶紧举起照相机按了好几下快门,可就在银色闪光灯划破夜色之际,几米外的两个人也很快发现了丁冬偷|拍的动作,齐齐朝她这边望过来。

    “休想!”纠缠中,丁冬死死抱着相机又吼了回去。

    打了电话过去,同学告诉她说,她的表妹早在去年就出国定居,对于她的事,自然也就帮不上忙,挂了电话,丁冬一时又有些绝望。

    丁冬只模糊记得自己听过女同事提起过这个名字,可一门心思扑在娱乐圈里,倒是对这些商业巨子一无所知,而这时夏之荷把丁冬手上的杂志夺了过去,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小家伙真不好骗,丁冬被迫写了一张保证不再撇下他一人晚归的字条,给他买了最爱的徐记包子之后,这才给了她好脸色,拉着她的手蹦蹦跳跳去幼儿园上学。

    “赔偿金凑齐了吗?”

    “我的婚纱可是戴安娜王妃的婚纱设计师亲自设计的呢,简直是艺术品。”

    丁冬苦涩地点了点头:“主编,我知道的,我会努力跑的,我……”

    丁冬自以为说的是实话,没想到却引来艾明媚的一阵狂笑,之后看着丁冬的又是那种带着思量的眼神。

    “这个嘛……”艾明媚低头摩挲着她手上的钻戒,沉默了好几秒也吊足了丁冬的胃口,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嫣然一笑,“因为那天晚上的你够可怜啊。”

    而据说秦渊从美国带回来一帮精英手下,这帮精英不隶属于秦氏,不听从秦氏其他高层调遣,而只听命于秦渊一人,非常神秘。

    婚礼在秦家的顶级海边酒店举行,丁冬绞尽脑汁想了想,似乎有个大学同学的妹妹是在那里做大堂经理,也许她可以帮忙想想办法,心里顿时燃起希望。

    那头男人刻板无情的声音完全不给人商榷的余地:“丁小姐,你如果不能在约定好的时间凑齐赔偿金,我只能把吴匡送交警察,他造假已让我老板损失惨重,根本无法跟海外客户交代,肯与你私下解决,只是念在他是谢子德大师的弟子,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我们老板不会手下留情。丁小姐,我的老板耐性有限,希望你好自为之,再见。”

    丁冬终于偏头看她,迎视她高高在上的目光。

    “呵,你不说我也知道。咖啡苦得都喝不下去了。”

    丁冬浏览着这些新闻,脑子里在想,如果真能溜进婚礼现场拍到一些独家照片,那么也许她这几年都不愁吃喝了。

    “死狗仔!给我!”他骂骂咧咧一句,争抢的力气更大,卯足了劲想把相机拿到手,拼死缠斗一番后,丁冬渐渐落入下风。

    第二天早早起床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直到披散下的刘海能够挡住额头上的伤口,丁冬这才安然去隔壁把麦麦接回来,小家伙对于丁冬一夜未归颇感不高兴,小嘴嘟地老高,丁冬只好再三:“冬冬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丁冬保证。”

    “那怎么办?”丁冬听了一下子垂头丧气,就连报社同事都觉得这个新闻没有突破的可能性,那么就是真的比登天还难了。

    在秦渊完全拥有秦氏之初,外界没有人知道秦渊这几年究竟使了什么手段,他是如何处心积虑拿到秦牧手中的股份,如何说服大股东出售手中的股份,他吸纳公司股份的钱又是从何而来,直到秦文桐的得力助手辞职去美国大学任教,秦氏父子兄弟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如薄纱一般被轻轻撩开,缓缓露出冰山一角。

    “哦。”小朋友精神低落,没有继续追问,丁冬稍稍松了口气。

    上流社会的淑女们大跌眼镜,嘉瑞已经濒临破产边缘,娶艾明媚不但不会帮助秦渊的事业,反而会成为他的一个包袱,这样的婚姻对艾家来说是高攀,对秦渊来说,是负累。

    艾明媚似乎不满意她的答案,竟然穷追不舍,“你们住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也许会赶得回来吧。你爸爸很忙呢,他要去很多地方办画展,让更多的人喜欢他,也赚更多的钱,这样不是很好吗?”

    洪德明迅速取出照相机的内存卡放进自己的兜里,而后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凶狠眼神瞪着丁冬:“最近一直在跟踪我们的是你吧?”

    夏之荷点点头:“嗯,肯定的,本城最顶级的钻石王老五嘛,比大明星结婚还要赚眼球,何况他娶的富家小姐也不是一般女人,当过超模,有自己的香水品牌,人长得美不说还有头脑,家族公司快倒闭的时候栓住了秦渊这样的大财主,你看就是她,艾明媚,嘉瑞的千金小姐!”

    “哼,你答应爸爸会好好照顾丁冬的,你可要说到做到。等爸爸回来,我会向他报告你的表现的。”

    生活总是在你被淋成落汤鸡时,还要恶作剧地在你头顶打个惊雷,让你在雨中吓到魂飞魄散。

    总有好事的杂志臆测他有地下情人,甚至把目光对准了与他朝夕相对的得力助手rina身上,好事者一番捕风捉影,直到rina一年前结婚,流言才算消停下来。

    这一天丁冬都在搜索与秦渊艾明媚相关的新闻,发现两人是真的非常相爱,秦渊富有英俊,是上流社会名媛最想嫁的男人,却没有什么不堪的绯闻,这几年他专注于事业,是出了名的工作狂,经常加班到深夜,偶然会被拍到跟一些名门淑女吃饭约会,也是规规矩矩送女方到家门,完全是君子做派。

    就比如这块看上去很贵的手帕,一旦沾上她的鲜血,她又上哪再找一块完好洁白的手帕还给人家。

    那边迅速挂了电话,丁冬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她望着窗外无声叹气,她不过是24岁的年纪,别人还在无忧无虑挥霍青春,她却要无端承受这些。

    因为年轻时的疏忽,秦文桐跟自己的这个孩子最不亲厚,他还有些摸不透秦渊,但秦氏大船已经快要驶向迷雾纵横的危险之地,考验期结束,秦文桐只能孤注一掷,把秦渊从海外召回,空降秦氏,赋予大权。

    但当秦渊告诉父亲这家公司的背后老板就是自己,手上除了自己这些年命手下吸纳的25%的股份,秦牧在澳门赌输偷偷出卖转而被他买下的股份,再加上两大股东出卖的15%,他已经拥有秦氏50%以上的股份,秦文桐再也笑不出来了。

    所谓养虎为患,大概说的就是秦渊这样的可怕男人。

    “我?我能帮你什么忙?”

    虽然承认自己是个卑微的为了生存苟延残喘的小人物,但她还是想要微弱的力量捍卫自己那一点点不起眼的自尊。

    难道真要卷铺盖走人?

    嘉瑞集团的千金小姐,艾明媚。

    他做到了,以一种旁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方式做到了,而低估自己的这个孩子,是秦文桐骄傲一生最大的错误,而生下他,也可能是他这一生做的最有成就的事。

    五星级酒店的门童见天后离开,终于敢过来看看情况,他小心扶起丁冬,一边不赞同地说:“你看你女孩子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做狗仔。”

    人家的生活才是生活,她的生活只能算是生存。

    丁冬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因为坐在她对面的确实是如假包换的豪门公主艾明媚,她说出盘旋在心中已久的疑问,“艾小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们甚至不认识。”

    听他那毕恭毕敬的语气,准是酒店什么重要人物,丁冬擦着额角的血转身望过去,见酒店门口处站着一个器宇轩昂的高大男人,高大的身材,不逊于明星的俊脸配上英挺的手工西装,像是刚从哪个上流社会酒会上出来的精英人士,贵气逼人到让男人侧目,也让女人心跳。

    “现在我要悔婚的事,整个A城,除了我自己,唯一知道的就是你丁小姐了。”

    艾明媚撩拨了一下自己的秀发,优雅地啜了口咖啡,“悔婚而已,不要大惊小怪。”

    “那么美的背影,他应该会记住吧。”

    前一晚,冷峻的男人,高贵的女郎……

    如果这都不是爱,她又何必铤而走险,只为救他于水火之中。

    听丁冬这么说,一直脸色不好的主编眼睛突地一亮,笑容也变得和善:“那照片呢?看点足的话,可以明天安排头版。”

    她讪讪的,“这个……干我们这行是很平常的事。”

    她附和道:“两人挺登对的。”

    “丁冬!”

    手上握着价值几十万的照片,丁冬怎么可能乖乖就范,丁冬把照相机紧紧捧在胸前,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见她逃跑,身后的男人高声“喂”了一下,随即迈开步子追了上来。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很高兴她基于礼貌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冬冬,爸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会在我生日那天回来吗?”

    下午,扣着匡哥的那些人打来电话,丁冬战战兢兢地接了。

    艾明媚并不惊讶,“我自有我的办法。”

    正打算挪步离开,不想一块手帕从她身旁悄无声息地递上来,她诧异侧头,见是酒店门口那个冷冰冰的男人,这样近看,越发觉得五官如刀削般英俊硬朗,全身泛着一股贵族气息,令人不敢直视,听门童刚才叫他,他应该姓秦。

    她也凑过去一起看,说:“这个豪门婚礼最近很热门吧?总编让我追这个婚礼,说有卖点。”

    两人慢悠悠走到住的小巷,却见一辆豪华银色跑车显眼地停在巷口,这种破落小巷平常是极少有这样高级的车出现的,丁冬只是多瞧了一眼,就见车门打开,一双媲美模特的修长美|腿从车里跨了出来,十厘米的高跟鞋稳稳踩在肮脏的泥水地上,就像电影里出现的那样,美|腿的主人也是艳丽非常,昂贵的裙装,奢华的包,精致的容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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