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十三章 穷途末路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贺沉嘴笨,其实对你真的很在意。”

    阿爵尴尬地站起身,衬衫前襟处还落了一个刺眼的口红印,他已经明显看到贺沉的下颚绷得很紧,那是发怒的前兆,只好微微咳嗽一声:“我去开车。”

    温晚摇了摇头,最后停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线将她眼中的泪意照得越发明显,像是发亮的水晶,刺得他难以直视。

    这一幕何曾相似?在某年某天也发生过,那个在雪地里对她说抱歉,说要带另一个女孩儿去看电影的人忽然变成了贺沉的面孔。

    贺霆衍和温晚并排坐在地毯上,两人正玩游戏玩得兴起,身子挨得极近,连他突然推门而入都没人回头瞧一眼。

    贺沉始终无言,一直盯着手中的杂志。

    温晚多少也接触过一些医院常识,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她的手还未碰到蒋赢,贺沉已经率先走了过来,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温晚意外地看向他,贺霆衍竟然地露出白净而整齐的牙齿,羞赧地微微一笑:“打发时间,我有经验。”

    温晚想破头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贺沉利用的,微微甩甩头:“总之我不可能再和他结婚了,现在首要的是得从他家里搬出来。”

    贺沉坐在楼下,手里的杂志都快翻烂了,时不时朝楼梯口看一眼,连在一旁看军事节目的阿爵都发现了。他看了眼腕表,说:“霆衍上去一个小时了。”

    像是印证了心里某种猜测,温晚准备将相册收起来,却从后面滑落了几张照片。她定睛一看,心顿时狠狠抽了一下。

    贺沉没说话,低头狠狠看着温晚,伸手掐住她下巴迫她抬起头,咬牙切齿最后只变成一句:“温晚,你有种!”能把他气到想杀人的,这世界上除了她还真没有第二个。

    萧潇刚想回答,就被他俯身含住了嘴唇,接着他伸出舌头温柔地探进她口中,牙齿已经咬到了她还没吃完的葡萄肉。

    可是又不放心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边担心贺渊会对她不利,一边又担心顾铭琛……贺沉从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没有安全感,也会有这么婆妈的时候。

    蒋赢欲言又止,偏偏好像无从解释,握了握拳头,气息开始紊乱:“小晚,我没见贺沉对谁这么上心过。你放心,观礼结束我就走,不会影响你们。”

    萧潇本来还疑惑的心情,在看到不远处脸色微沉的阿爵时便释然了,坏笑着勾了勾唇:“没问题,我也很久没回母校了。”

    怎么会有她这么愚蠢的人,险些真的信了贺沉的话。贺沉从一开始的举动就证明了他是在补偿,补偿什么呢?她居然还天真地以为他会对她说实话。

    身边的女人低哑地喊了声“渴”,贺沉起身给她喂水,现在有经验了,小心又耐性。等她安静下来,忍不住就低头沿着她的眉心一路亲吻。

    世界好似陡然间静了下来,贺沉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挨女人打,她的力气其实不算大,说白了只是有些伤面子罢了。都说打人不打脸,尤其当街被一个女人扇耳光……

    她沉默地想绕开,阿爵已经伸手挡在她身前:“温医生,你知道三哥要留住你有很多办法,不如配合些,大家都不会难做。”

    萧潇赶到之后,在温晚面前坐定才皱了皱眉头:“怎么约这里?”

    “没事,我想贺沉不至于这么无赖,全世界不止我一个女人,现在放不下,不过是大男子主义作祟罢了。”温晚实在不想再和贺家扯上什么关系了,再者贺渊和贺沉的关系,她完全不想再衍生出什么破事。

    贺沉感觉到自己呼吸猛地滞住了,他看着那抹瘦弱的身影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如雨后的梧桐瑟瑟发着抖,心里无端一阵恐惧,大步上前就将她勒紧在怀里。

    温晚双眼直直地望着他,眼底像是聚满了水光。那样的眼神让他不敢再看第二眼,那哪里像是在看自己的爱人?分明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这辈子为男人流的眼泪已经足够了,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本质是件高兴的事,哭什么?温晚一遍遍警告自己,马上从地上站起身。

    “我马上过去,知道,602吗?”蒋赢径直朝书桌的方向走过来,温晚听着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拳头慢慢收拢。

    有风从窗口灌进来,温晚却没觉得有多冷,她只是猛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究竟还待在这里做什么?给萧潇打了个电话,只说明天去取钥匙,她自己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贺沉给拿走了,找了许多地方也没见。

    秦姨狐疑地打量着两个人的关系,许多话到了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嘴唇蠕动着,半晌才叹息道:“回家好好睡一觉,有事给秦姨打电话,你爸妈不在,我也算你半个亲人。”

    温晚能隐约听到家庭医生和贺沉在走廊上说话,她这时候才知道蒋赢有哮喘,脚步声一直到了楼梯口,接着又折了回来。

    温晚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无声地看了眼贺沉,男人挺拔的身影已经快步走出了书房。

    这副如遭雷击的样子多么逼真!

    温晚的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才不过几天而已,她和贺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枕头上都还沾染着他的气息,可是这个男人……原来她从没拥有过。

    她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显现出来,可又乱得理不清楚,这真的只是巧合吗?他忽然记起贺沉之前做的一切,在舅舅家专心打听爸爸的故事,甚至除夕夜带她放烟火时也提到了父亲……

    阿爵摇了摇头:“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我得跟着。”

    温晚把头埋在膝盖里,无声地笑了,只是眼眶酸涩的难受,却没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他想伸手去扶她,下一秒,她忽然毫无征兆地甩了他一耳光。

    “蒋赢回来你就方寸大乱,明明是太紧张温医生知道些什么,却要恶语相向说那些话。温医生这个人,其实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坚强,万一霆衍乘虚而——”

    阿爵对眼下的情况非常烦恼,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贺沉打来了电话:“怎么还没回来?”

    这间房她还是第一次进来,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直接朝书桌走去,每个抽屉都打开看了看,却都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年纪大的人心软,秦姨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眶,忍不住又摇头:“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爸和那老陈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好端端杀人呢?还有那个老陈,要我说死了也是合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猛地惊醒,居然看到站在一边的人是沛沛,小丫头抱着胳膊,一脸严肃地俯视她。

    想起房子的事儿,她知道自己斗不过贺沉,先不说别的,再连累到面前的人于她绝对寝食难安的。

    无知的人有时候最可恨,蒋赢这番话终于还是让温晚有些动怒。她从电脑前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蒋赢:“他似乎更在意你一些。”

    晚饭温晚没下楼吃,是贺霆衍给她送进卧室的。温晚胃口还不错,少年安静地坐在一边看她吃东西,黑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乎充满了惊讶。

    蒋赢忽然“啪”一声重重倒在书桌上,温晚被吓了一跳,转眼看过去时她眼白外翻,呼吸极其艰难的样子,额头上的汗珠更是沾湿了额发,那样子看起来恐怖极了。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答应我,暂时忘记你脑子里那些可怕的想法。明天等你清醒,我们理智地谈一谈。你现在醉了。”他紧紧将她按在怀里,像是怕她忽然消失掉,一种强烈的不安将他笼罩着,这种感觉太陌生,陌生的他害怕。

    她无声地望着他,既期望他说,又怕他说。

    萧潇听了她这话,反而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有件事,其实我自己也拿不准,但是听贺渊那语气,贺沉和你在一起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贺沉来得非常快,走进会场时眼神阴郁地梭巡一圈,结果一眼便瞧见温晚一手勾着阿爵的脖子,把酒杯往他跟前送,粉|嫩的唇瓣都快碰到男人的喉结了。

    “小晚,先过来——”贺沉朝她伸出手,不断克制着心里各种各样毫无根据的猜忌,“我们好好谈谈,你是不是又在乱想什么?”

    蒋赢的表情可谓精彩绝伦,怔过之后便是难以形容的窘迫,这更加证实了温晚心中的猜测,她并非完全地一无所知。

    她本来还想再说,任由外界那样揣测污蔑贺沉,她享受着他的关心和保护,不觉得于心难安?可眼下蒋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急促不稳,她咬了咬牙,还是将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秦姨刚从休息室出来就瞧见一个男人凶神恶煞地瞪着温晚,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口气不善道:“你谁呀?快放开小晚。”

    蒋赢说话的声音很平稳,应该是与熟悉的人在对话,过了会儿轻声道:“哎,在我包里呢,记性真差。我现在就过去,对了,要给你带换洗衣服吗?”

    沛沛说贺沉让秘书定了两张票,还说是准备带她去看……

    温晚忍耐着,抬头看她一眼:“贺峰并不只他一个兄弟。”

    萧潇看着他清俊的面容,感觉全身都在发烫,转过头支吾道:“贺家的男人,全是大色鬼。”

    贺沉微微低了低下颚,转头看着面前郁结难平的女人:“闹够了?”

    温晚心脏蓦地一紧,不怪她对这个姓太敏感,实在是有些太过巧合,蒋赢也爱画画,而且是美院毕业,并且算了算她的年纪,似乎当年也是十几岁。

    一切似乎又开始了新的轮回,而她依旧是那个站在原地被无视的小丑。

    秦姨想也不想就挡在他面前:“胡说,小晚的老公我认识,是老顾家那孩子。你到底是谁啊?再不松手我报警了!”

    她把照片塞回相册里,手指好像被冰冻过一样木然而迟钝。

    “这里不好打车,温医生想去哪我可以送你。”阿爵说得非常诚恳,如果不是眼下情形不对,温晚真想对他笑脸相迎。

    温晚环视了眼周围,无所谓地反问道:“有问题?”

    温晚看了眼他,反而不闹了,所有表情都褪的干干净净,歪过头连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沛沛摆了摆手:“冯爵很招女人喜欢,我必须杜绝一切可能性。”

    当然是为他之前一时冲动说错话了!他还未开口,她已经开始乱想。

    她含糊不清地嗫嚅着,偏偏手上的力气不够。贺沉死死掐着她的腰将人禁锢在怀里,太阳穴突突跳了好几下,在她耳边低声警告道:“温晚,别闹了,你知道她拦不住我。”

    贺霆衍终于有了点反应,他以前胡闹惯了,但是在蒋赢面前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从来不敢造次,手中的游戏手柄慢慢垂了下来,几秒之后愠怒地站起身,狠狠瞪了眼贺沉。

    可刚回到家里没多久,房东就找上门了。她站在门口尴尬地咳了一声,直接递给她一包东西:“小温对不起啊,这房子有人出更高价钱租下了,这是违约金……”

    “唉,能看着他结婚生孩子,我心里也满足了。”秦姨拉着温晚感叹,忍不住又说起温晚爸爸,“要是那会儿别出那事,你们也是好好一家子,多幸福啊。”

    “贺沉,你喜欢蒋赢吗?”

    那扇门与其他房间的并没什么不同,此刻却仿佛带有某种魔力,一直吸引着她想要靠近。

    一夜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一早她就出门找萧潇,结果刚出大门就看到阿爵站在车边一脸肃穆,似乎一早就知道她要出门。

    “我记得名字还取的可好,这么些年都有印象,叫蒋什么来着——”

    温晚心里免不了伤感,却努力笑着安慰她:“我现在挺好的。”

    沛沛往床上一坐,脸上净是与这个年纪完全不符的成熟老练:“虽然不知道你和三哥到底怎么了,但是我觉得他对你很用心。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只是那些花在你身上的精力不是假的,也许有些感情,连他自己都迟钝呢?”

    她紧紧绞着被角,飞快地熄了灯。果然从门缝溢出的灯光里看到晃动的阴影,她心跳的不规律,几乎可以想象他站在门口微微皱着眉头的样子。

    房东走后,温晚抱着胳膊坐进沙发里,她没想着找贺沉理论,只是心里越发失望——这个男人,她是彻底看错了。

    她发了不少求职信,每天吃饭都是管家亲自送过来,蒋赢似乎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闹别扭,来找她聊过,最后也不得其所。

    那天温晚接了个电话,是以前的老邻居打来的。自从爸爸去世妈妈扔下她走了之后,温晚已经许多年没和这些邻里联系。听说是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结婚,她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她心里甚至开始有个可怕的念头,温晚捏住一直在发抖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秦姨都发现了她不对劲:“小晚,你没事吧?”

    蒋赢紧握拳头,半晌才摇摇晃晃地从椅子里站起身:“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贺霆衍拿了托盘起身,犹豫着又回头瞧她一眼:“你要是无聊,我可以陪你。”

    贺沉压抑着腾腾的火气,冷声开口道:“时间不早了,霆衍回房休息。”

    温晚看着她不说话,沛沛尴尬地挺直脊背,又做出那副谈判的样子:“总之你和三哥的事儿,你们自己解决,别折腾冯爵更别拿他当棋子使。”

    温晚忽然没了答案。

    温晚怔怔地坐在那里,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胸口有个地方疼的快要裂开了。

    温晚静了下来没再说话,贺沉的呼吸很重,听起来怕是气极了,半晌才冷冰冰地丢出一句:“别让我再重复一遍,冯爵在楼下等你。”

    温晚说着,笑眯眯地指了指迎面走来的男人。

    温晚努力回想昨夜的事,却断断续续记不太清楚,撑着身子坐起身,同样严肃地回视小丫头。

    温晚的指甲死死掐住掌心的嫩肉,可是不管如何用力,依旧无法纾解胸口的疼痛感。如果说之前她对贺沉还有什么的话,现在真的一点点余情都不剩了,她心底最深的疮疤再次被揭开,血淋淋地,充满了羞辱感。

    这些日子两人一直在冷战,他本以为只要给她时间冷静,事情总会有转机。尤其那日在书房门口听到她指责蒋赢那番话,其实他内心非常触动。

    温晚被她一连串的话给问的无从解答,只是说:“明天见面再说吧。”

    贺沉嘴角带笑,眼底却早就暗潮汹涌,对少年微微示意:“出去。”

    温晚短暂地怔愣之后,轻轻咳了一声:“你好像误会了——”

    贺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他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脏被什么尖锐地刺了一下,非常快,却很疼。他直觉觉得不妙,一种非常强烈的心虚感,想走过去触碰她,却被她不住往后退着避开了。

    只是当时蒋赢发病了,他不得不先将人带去治疗,等忙完这一切想再找她的时候,她已经熄了灯,越发有意地回避他。正好这段日子忙得焦头烂额,便想着再给彼此一些时间冷静,他对温晚还算了解,这个女人太理智了,不能逼。

    蒋赢那次病发之后,再和温晚见面便有些尴尬,两人也努力避着对方,一栋宅子里统共就住着这么几个人,却巧妙地彼此毫无关联。

    萧潇那暴脾气,马上就要拍案而起:“未免也太欺负人了,以为你离婚了就没人给你撑腰吗?搬出来,不,为了安全还是搬我那,不信他还敢入室抢人不成。”

    萧潇瞪了瞪眼:“他哪有你重要啊,再说了,少约会一次又不会死。”

    他脑门上的青筋都快爆了,这个酒品奇差的女人!

    周姐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我真帮不了你了,还有啊,小温你再租别的地方,我觉着结果还是这样。”

    阿爵站在远处惊得双眼圆睁,犹豫着终究是没走上来。

    要信吗?

    贺渊没说话,乌黑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异样,他伸手捏着萧潇的下巴,说:“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小心噎着。”

    比起顾铭琛,贺沉也算悲哀了,她爱上这样的男人不是更悲哀。温晚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低头不再看面前脸色青白的女人。

    温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眼皮直跳,窗外有风呼呼地吹着,连窗户都被刮得“怦怦”直响。她干脆起身去楼下喝水,经过蒋赢房间时脚步却微微顿住了。

    太多的蛛丝马迹,太多的巧合。

    萧潇挂了电话,贺渊一手还搭在她腰侧,另一手给她喂了颗葡萄:“温医生和老三吵架了?”

    周姐却先她出声,为难地摆了摆手:“小温,你别让我为难了。这房子是我弟出国前交给我的,我就偷偷赚点零花钱,那人说了,我要不租给他,到时候整栋买下来。这我没法和弟弟交代啊。”

    温晚转过头没再接话,心里却乱成一团。陈叔叔是蒋赢的继父,而父亲当年被指认为是杀死陈叔叔的“凶手”,但是这案子结得太离奇了。当时家里也怀疑过是谁在背后使了手段,可是最后全都不了了之了,如果背后有贺家插手的话——

    贺沉没有接话,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