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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及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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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晚本来正在想事情,感受到唇上一软,还有些甜甜的滋味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居然已经放任他闯进口中……

    贺沉伸手揽住她肩膀,非常低地说:“你那时候宫外孕,我第一念头竟是自己以前作恶太多。如果以后真要报应,希望只冲着我来。”

    温晚越发懊恼,生气地推他:“神经病。”

    温晚其实一直都有这个心理准备,所以内心并没有多少波动,一晚上睡得倒是很平静,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温晚睖睁几秒之后便是哭笑不得:“这什么逻辑?”

    贺沉笑够了,这才认真地打量起她来:“你关心我。”

    那之后贺沉便很少说话。开始留意他的变化之后,温晚就发现他似乎总是若有所思地看向某一处。但是她细看之下又没发现任何异状,疑心是自己太敏感了。

    小丫头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我一看就猜出来了,那位顾先生来找你的时候,你一直在笑。可是贺沉来了,我好几次瞧见你晚上偷偷在哭。”

    心里甚至有些预感,是和国内有关?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温晚还是听懂了,略一沉吟就说了实话:“来泰国是显声提议的,后来不知不觉就来了这里,但是真的没考虑你的关系。”

    贺沉沉吟片刻,说:“不过我暂时要回国一段时间,不会太久。”

    她权衡再三,还是点了点头:“我陪你回去看看。”

    “……”

    骆太太说:“他小时候非常孤僻,朋友很少,后来更是幻想出一个朋友陪他度过童年。再后来一直不交女朋友,甚至要娶那位幻想的朋友,真是……”

    温晚被这话说得糊涂,顾铭琛亲她?什么时候的事儿?想到这些话大概是喜珠告诉他的,既无奈又好笑:“你还真信一个孩子说的话?铭琛是来找过我,不过我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

    温晚此刻再瞧他目光不免有些复杂,想了想还是谨慎地问:“你怎么会来?”

    温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喜珠暧昧地眨了眨眼,对她小声说:“我那些偶像剧和小说都不是白看的。不过贺沉太自大了,你不要轻易原谅他,就让他吃点苦头再说,以后肯定会老老实实听话的。”

    再有一次,她恐怕就不能再像现在这般洒脱了。

    贺沉话少,大多时候都是骆显在说,温晚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只是骆显一人剃头挑子一头热。

    骆太太奇怪地沉默了,那笑似乎也有些勉强:“还好,大概结婚太久了,任何感情都会变淡。”

    贺沉被眼下的情况弄得有些莫名,这小丫头以前对他态度平平,可眼下忽然变得有些……过分亲热起来。温晚刚想给他缠绷带,喜珠就激动地抬了抬手:“我来我来,小晚姐姐你休息会儿。”

    或许正是不爱了才能这般理智,同样是男人心中的白月光,纪颜却是永远都不可能磨灭的,纵然她千百般不好,在顾铭琛心里依旧是最美好的样子。就像丑闻曝光之后,顾铭琛依旧坚信是经纪公司一路将她牵连至此。

    周显声抬起头,眼底像是有什么在疯狂涌动着,半晌才哑声呢喃一句:“你不在这段时间,我很想念你。”

    贺沉脸上呈现惊愕和欣喜的样子,温晚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我和他回不去了,我对他的感情早就结束了。如果我心里还有他,当初就不会接受你。”

    气氛其实很好,难得能这么惬意放松,街上有人卖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天已经越来越热,当地人大多穿着薄凉清透的花裳,见了他们就会热情招呼。

    来的人,确确实实是周显声。

    贺沉没说话,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含住了她一张小嘴。

    贺沉回去之后也没打电话过来,温晚知道他这么久没回国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毕竟现在贺家正是一团乱的时候。

    骆显坐主位,贺沉就在他身旁,两人餐桌上也只是说说笑笑,倒没怎么提生意的事儿。

    温晚也知道贺沉年轻时在金三角待了那么久,而他们所在的县城正好毗邻金三角,所以没打算带他去那些有名景点瞎逛,反而只是带着他在附近随便走走。他来了有一个多月,但是大多时间都同她在诊所耗着,再后来养伤就更加哪都不能去了。

    喜珠显然正在兴头上,还歪着头看贺沉的反应:“看过那个电影吗?《这个杀手不太冷》,里边大叔萝莉什么的好有爱好浪漫啊。”

    这话听到贺沉耳里,明明该高兴的,可怎么觉得有些心虚呢?温晚肯定不是在借机讽刺他!

    骆太太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怪,沉默之后便莞尔一笑:“是,不过我看他是医者不能自医,自己就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贺沉皱着眉头,对她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就更郁闷了,可始终拿她没办法,伸手狠狠捏了捏她鼻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就吃准了我拿你没辙。”

    贺沉皱眉看了眼她手里的不明物体,颜色也怪怪的,却还是伸手接过来配合地喝了一口。温晚笑眯眯地望着他:“怎么样?”

    喜珠又叹了口气:“我说喜欢贺沉的时候,你看你脸都白了,就这样还死不承认。这段时间我也算看明白了,肯定是他以前伤害过你,让你不敢相信了吧?”

    看着她这副样子,贺沉心里仿佛被刀割似的难受。

    贺沉古怪地瞧了她一眼:“我准备用我们孩子的名字来命名,你怎么能没意见?”

    两人一路往前走,骆太太大概也觉得没什么话好讲,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听说你以前是精神科专家,好厉害。我有个朋友也学这个,可惜后来还是没从医,反而继承了家业。”

    是的,骆显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贺沉也没再说任何话,安静得吓人。

    她干脆将心里所有话都说了出来:“那又怎么样?就像你随时觉得我会逃一样,我也一直觉得你会变,即使你现在说这么多情话,我还是会害怕。害怕你背后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害怕这个时候的你和当初一样,就是故意装作深情的样子来哄骗我。”

    温晚回头看他,将他的手拉开。他们坐的是加长宾利,所以并不担心司机会听到谈话,但她还是非常谨慎地压低声音:“骆显是不是提什么过分要求了?”

    问完又觉得不对,这种本来就以利益为前提的合作,有多少可信度而言,随时都会有变数才对。

    贺沉看了眼号码,却没有马上接了起来,只是浓眉微微拢了拢,面容在灯光的映衬下忽然多了几分冷清。

    贺沉嘴角也带笑,但笑意一看就未达眼底:“怎么会,骆先生存在感这么强,想忽略也非易事。”

    等药上完,温晚转身在医药箱里找全新的绷带,可是一侧身的功夫,这个男人忽然回身将她抱住了。

    她知道骆显不会平白将两人找来,联想之前暗示“人情”一事,恐怕这人就是在这等着贺沉呢。那贺沉今天一整天心绪不平难道就和这事有关?或许骆显提的要求非常棘手?

    那丫头拿着绷带就要蹦上床,他急忙侧身拦住:“不必,还是让温晚来。”

    两人走到门外就见一辆加长宾利停在路边,一个年轻男子用泰语向贺沉问好,又说:“骆先生有请。”

    温晚顿了顿,又说:“另外,纪颜虽然死了,可是会一直活在他心里。”

    温晚总觉得哪里很是古怪,可是又说不上来,想了想道:“你那位朋友大概有些精神分裂的症状,还是建议到医院接受治疗比较好。”

    喜珠笑眯眯地把绷带递还给温晚,自己搬了个凳子往床边一坐,托着腮瞧着两人。温晚咳了一声,只好跪坐在床边帮贺沉把绷带缠好。

    既然是合作伙伴,那就不可能和她有任何交集,温晚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贺沉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听完表情非常淡,还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不做声。温晚等了半晌也不见他的反应,又问:“你之前同他合作,可信吗?”

    那两人一身标准的黑衣黑裤,带着太阳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显然是攫在他们身上的,见他回头马上作势转向一边。

    贺沉有些沮丧,之前那点努力看来又白费了。

    或许现在他做这一切不过是心有不甘,又或者是她突然离开带来的不适应,如果他再轻易收回感情,她该怎么办?

    温晚没想到她心思这么浅,才刚认识就聊到这话题上,聪明地没有再追问。

    温晚抿着唇,半晌居然承认了:“对,我是在担心你。不管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也不希望你出事,那个骆显看起来……”

    温晚听得入神,骆太太一直专注地看着她:“不知道这种情况,温医生觉得他还有救吗?”

    温晚瞪着义愤填膺的男人,最后也学他眯着眼角微笑:“贺先生原来这么没安全感?”

    骆显带二人去了餐厅,这宅子非常大,光是客厅到餐厅就隔了不短的距离。桌上的菜肴也是中餐的样式,而且有几道菜居然还是温晚爱吃的,她看骆显的眼神更不一样了,这男人比看上去要复杂多了。

    温晚脑子有些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在脑海中盘旋着,要是周显声认识骆显……其实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说着抬手指了指喜珠和自己之间的距离:“会和女人保持距离,麻烦你,能不能稍微往旁边挪一点。”

    喜珠紧紧拿着绷带,有些委屈地望着他:“为什么?我也会啊,小晚姐姐照顾你一天都累了。”

    温晚看不到贺沉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是失望亦或是生气,可是不管哪一种,她都不想再让两人的关系继续暧昧不清下去。

    当初决定离开也不过是想给自己空间冷静下,现在回去也好,还可以顺便看看萧潇,顺便看看……意识到自己居然有些想念那个人,心脏狠狠一跳。

    温晚和骆太太回来的时候,贺沉和骆显似乎也谈完了,司机将两人送走,回去的时候贺沉发现温晚一直看着窗外走神,忍不住伸手摸她脸颊:“冷吗?”

    温晚这才如梦初醒,见对方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面上有些尴尬:“抱歉,刚才有些分神。”

    贺沉一提起这个,脸色变得愈加难看起来,说这话却隐隐带了几分委屈:“何况你还让顾铭琛亲你……”

    温晚非常平静地点点头:“如果你一辈子是病患。”

    如果后来不是他自己混蛋,他和温晚该有多幸福,现在连想求得她的原谅都变得这么艰难,怨谁呢?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明知道她当初受过那些伤害,成长环境又敏感,却还是在她最深的伤口上又狠狠补了一刀,她不信他也是活该。

    温晚方才见她看向身后某处,也下意识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复古的楼房沉默地矗立在夜色之中,大都灯火通明非常伟岸,除了角落处某个房间,而刚才骆太太看的正是那一处,那里黑黝黝的,却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窥伺什么——

    贺沉心底叹气,等温晚站定在那间冷饮店门口,这才回头看向不远处紧随其后的两个人。

    力气太大,险些将她整个人都扑倒在床上,她一阵晕眩之后耳侧有温热的气息拂过,他声线黯哑,在她耳边极轻地说:“昨晚我一整夜都没敢睡,一直看着你的房间,我忽然开始后怕,怕你再逃了。小晚,我贺沉一辈子没怕过什么,可是对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是完全没想到这上面去,而且没想到贺沉居然全都知道,他知道她当时是宫外孕……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在他预料之中?想起那段时间他沉默寡言的样子,好几次夜里见他待在阳台抽烟的落寞背影,原来都是在烦恼她的事?

    话头又丢还给她,温晚愣过之后尴尬地笑了笑:“离得太远了。”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贺沉的伤口恢复很快,他没再刻意提两人和好的事,温晚和他的相处也变得更加自然。多了喜珠的调剂,生活轻松地往前进行着。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来了兴致,他也没有解释,只是这背后的意义彼此都心知肚明——贺沉大概是要走了。

    温晚被他这样子彻底弄得无语,翻了个白眼,却听那人又极其皮厚、极恬不知耻地说了句:“这样对我不公平,至少也要公平竞争。”

    喜珠惊愕地瞪大眼,温晚也被贺沉给雷的外焦里嫩,小丫头只是单纯崇拜他罢了,等过段时间说不定就腻味了。贺沉干吗这么冷冰冰的让人下不来台?

    温晚一时没忍住被他逗笑,心里又郁结难平,恨恨地瞪他一眼:“无赖。”

    温晚看着她乌黑透亮的眸子,干脆省了解释,反问道:“你和骆先生看起来也感情很好。”这话倒不是敷衍,即使那两人交流不多,可骆显许多时候眼神都会胶着在她身上。

    只是缠的过程中,喜珠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沉赤|裸结实的肩膀打量,还时不时发表几句意见:“你背上好多疤哦,看样子有枪伤,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贺沉第二天就走,温晚甚至都没送他去机场,新的卫生所已经开始筹备开业,她得帮林医生的忙。以贺沉的脾性对此难免是有些怨念的,来的时候一个人也就算了,等走的时候还是孤零零一个人,他怎么就这么惨呢?

    这意思分明就是想将两人支开,温晚看了眼贺沉,他只是淡淡瞧她一眼,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贺沉这才瞧了她一眼,淡然地语气:“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温晚,以前因为某些原因让她伤心了,所以以后——”

    这两人说话虚伪极了,温晚看着都累,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管家已经在骆显身后欠了欠身:“先生,可以用餐了。”

    骆太太忽然笑了,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身后的古老建筑,却没再接这话题:“他们大概还要很久,我带你去看别处转转。”

    小姑娘分明就是打击报复,可贺沉心里免不了还是有些不痛快。

    温晚气得够呛,那点小小恶作剧的心思原来早就被一眼看穿。

    贺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眼角眯了眯:“我又自作多情了?”

    温晚一路都在想这事,直到身边的骆太太开口喊她:“温小姐?”

    骆显似乎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依旧半开玩笑似的说:“当初贺先生找你的时候,我可帮了不小的忙,要是两人什么时候办喜酒,一定记得通知我这和事老才好。”

    连司机都一脸讶异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始作俑者还在嗤嗤地低头发笑。

    贺沉眼神微微黯了黯,失笑道:“抱歉,对着你习惯了。”

    温晚心里顿时复杂极了,看了他一眼,无话可说。

    温晚挑起眉,眼珠一转指着旁边的冷饮店:“渴吗?”

    “你们在说什么?”

    他老老实实地趴着,盯着地上那抹影像出神,等她开始上药才说:“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温晚其实也没仔细逛过,这会见什么都难免有些新奇,贺沉一直安静地陪在她身后。她拿着一个工艺品端详,却听身后的男人俯身挨近自己,在耳畔低声呢喃一句:“小晚,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此刻有多开心吧?”

    贺沉知道她是不想再继续这话题,虽然他们这段时间进展不错,可是真要温晚完全迈出那道坎儿还有段路要走。见她一脸的忍耐,他点了点头,温晚转身马上就跑开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她忽然后背发寒,这时听骆太太叫她,马上回过头,利落地跟上她的脚步。

    她想移开眼不看他,可是被他用力扳正了肩头,一双黑眸坚定极了:“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我会证明给你看——除了我贺沉,别的男人一样给不了你足够的安全感。”

    温晚皱眉横他一眼,试图将手抽回来:“你难道不关心公司到底怎么样了?”在蒋赢的事上他已经负了贺峰,难道在贺氏这件事上也准备放手?

    温晚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层关系,意外地看了眼贺沉。

    他离她又近了一些,几乎是擦着她的鼻梁一字字说出口:“我知道我混蛋我自私我该死,你要恨我就恨,等什么时候不恨了,就试着看看我。什么时候心里不顺了,你就继续恨,我就在你跟前,有什么火都朝我来。”

    温晚第二天一早来给贺沉换药,从头到尾都没同他说过一个字,那脸阴沉沉地像是随时有暴雨来袭一般。动作就更算不得温柔了,直接粗暴地将他上衣往上一卷就开始拆绷带,那力道就跟对付阶级敌人没什么两样。

    那人只是伸手虚扶着她的脊背,等骆显说完才微微扯了扯唇角:“承你吉言,要是真有那天,一定要好好谢谢骆先生。”

    “……”

    贺沉看了眼窗外浓稠的月色,再回头瞧她时表情恢复了往常的严肃冷清:“不用担心我,你只要负责开心,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

    她要拿什么和一个去世的人争?

    明明他和温晚相处的挺好,但是一想到顾铭琛和周显声,他就觉得胸口膈的慌,像是有两枚定时炸弹随时会引爆。

    晚上温晚看贺沉一直拿着笔电在查什么,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做什么?”

    贺沉的舌尖还在她口中意犹未尽地舔舐一圈,这才松开她,慢悠悠地迈开步子:“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温晚脸上的笑意僵住,她同周显声在曼谷待了那么久,无论环境条件任何一方面都比眼下要有意思多了,可是那时候她的心情如何呢?连笑都觉得是种敷衍。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将她打发了,温晚瞧着他眉宇间并未疏散的郁气,忍不住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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