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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谁的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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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是芷龄又来找的她,带了贺沉的手机。

    萧潇沉默下来,再开口时声音哑的不像话:“我不想你担心,你也不好不是吗?”

    温晚站在玄关处,用力咬了咬牙,看着看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又掉了下来。这男人实在太可恶了,他联系所有人,唯独跳过她,还替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做了这么多,就是不联系她。

    芷龄咬了咬唇,再抬眼时眼底有片刻的挣扎:“显声会接受治疗,他的病越来越重,温小姐,我不觉得这么做有错。如果他继续纠缠你,贺沉恐怕真的会拿枪毙了他,我报警,其实是救了他一命。”

    “也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定。”顾铭琛在边上安慰她,压低声音道,“或许他藏起来了,如果出事,至少也会找到——”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都被一起送进监狱,你快乐吗?”温晚平静地问芷龄,这个问题,也是在问自己。

    阿爵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越发糊涂了,难道年纪大的女人和年纪小的女人在这事儿上反应还不一样?回家得问问沛沛。

    “不怎么样!”还是有骨气地回了一句,推着购物车就往前走。

    这是哄小孩子呢。

    温晚一愣,等意识到一切忽然朝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之后,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温晚慢慢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真的?”

    她不信芷龄会清楚这么多事,一定是贺沉教她的!

    温晚脚步一顿,想了想又折回去:“我还不至于那么不明是非。”

    和顾铭琛一起回国,才离开了半年多而已,却有种物是人也非的错觉。顾家的司机早就等在机场外,见了两人马上迎上去帮忙拿行李:“老太太在家等着呢。”

    他英挺的眉峰微微拧起,手指慢慢滑过她脸颊,倾身过来却是将她连孩子一起拥进了怀里,伴随着低低的一声轻叹:“哭什么,见不到你,我怎么舍得去死。”

    腰间一紧,她被人用力箍住了,顾铭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进去,现在场面很乱。”

    顾铭琛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脸上依旧笑着:“上去吧,帮我向萧潇问好。”

    小宝贝很会挑时间出生,萧潇阵痛受不了的那天,正好是端午。温晚也恰好在萧家过节,感觉到不对劲,马上镇定地开车把人送去了医院。

    萧潇慢悠悠地挺着肚子踱过来,拿胳膊撞她:“贺沉还是没消息?”

    阿爵愣过之后只觉哭笑不得,这女人的思维原来一直就没跟上他的节奏,难怪给出的回应都奇奇怪怪的。可是他没笑出来,因为这足以看出温晚有多在乎贺沉,甚至觉得这女人傻乎乎的模样也挺可爱。

    她将酒店名片留在了桌上,骆芷龄没有起身,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名片走神。温晚要走,身后的人这才开口:“我和骆显之间的恩怨不想对外人解释,但这是他欠我的,我不过是和贺沉联手各取所需罢了。”

    温晚看着年迈的老人,伸手搂了搂她单薄的肩头,鼻头一酸,忍不住也想到林有珍。

    萧妈妈不知道她和贺沉的事儿,只隐约听说她有男朋友,老人家说话直接,都没细看她的表情。

    阿爵自然是猜不透温晚的心理的,温晚此刻真是越发的焦虑,甚至在心里想着,那人这样子怎么跟安排后事似的?!不然怎么把她以前失去的又全都给补了回来,好像要一切又恢复原样,电影里不都这么演吗?一切还和从前没区别,只是独独少了那个人……

    温晚想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鼻尖发酸:“我都知道了,你个笨蛋还装什么装啊。”

    温晚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气呼呼地上楼,打开公寓大门,里边的一切还是老样子。她的东西也全都归为原位,好像她真的只是出去旅游了一趟,或者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温晚猛地抬起眼,芷龄歉然笑道:“抱歉,我说话比较直接,但心里有个牵挂总是好的,能支撑他做很多事。”

    这种奉承的语气实在让温晚别扭,她嘴角暗抽,还是礼貌地回应:“主任。”

    温晚走过去,忍不住叹气:“你怎么又来了?贺沉又安排了什么?”

    温晚倏地从沙发里弹起来,咬了咬牙控诉道:“不联系我就算了,可是你知道他都干吗了吗?”

    之前贺沉和芷龄商量对策的时候他也在场,所以地点非常清楚,车子有导航很顺利就找到了那个码头。

    温晚愣了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这三个字,听进耳里,终是泛起一圈涟漪,可是即便如此心里还是堵着气,狠狠用拳头擂他胸口:“别以为说甜言蜜语我就会饶了你,贺沉,你害我难过的事,我每件都记着呢。”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居然还笑着,满眼宠溺地揽住她的腰托住她帮她省力。等她发泄过了,便笑眯眯地问:“一见面就这么热情,味道怎么样?”

    他将后面两个不吉利的字眼又咽了回去,连他自己都讶异,这时候他竟然也无比期待那人活着。

    这副要见丈母娘的架势让温晚更加无语,人都不在这,送东西过去干吗?使劲压了压快要爆裂的额头青筋,她忍耐地说:“那你告诉我他的电话,我自己打过去。”

    她终于有些明白贺沉当初的为难了,人活着,自古都是要面临各种两难的抉择,情和义首当其冲。

    人活一辈子,糊涂一次也挺好。

    送完孩子,他们 回的是温晚的公寓,在超市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这人一身的风尘仆仆,看样子是刚刚赶回来的。她有心让他休息,可一进门就被人压在了门板上,黑漆漆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开灯,只剩粗犷的气息在耳边游荡。

    萧潇产后辛苦地昏睡过去,温晚看着那个睡在婴儿床里的小宝贝,手指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好软,软的都怕自己一不小心伤着她。

    他这话一出口,温晚的眼泪就控制不住汹涌地夺眶而出,她紧紧捏着手机,眼泪一滴滴落在了手背上。

    阿爵非常诚恳地说:“温医生千万别乱想,三哥不过是了解你罢了。”

    “不要脸。”温晚越骂他怎么越开心的样子,也不顾着她怀里还抱着稚童,居然低下头就着她仰头看他的姿势亲了下去。像是汹涌的潮汐,他瞬间就将她淹没了,霸道地拥着她,将她的味道尝了个遍,还意犹未尽地想继续。

    人生就是这样吧,在原谅和被原谅之间慢慢成长。

    索性她现在心思全在小宝贝身上,每天都往萧潇家里跑,倒是有天阿爵奇奇怪怪地问她:“温医生,你最近好像不怎么问三哥的情况了。”

    贺沉是想逼她回去!!

    他一手将笔电合住放置在一旁,侧身拥住她,亲了亲她鼻梁,早晨的嗓音低沉性感:“已经让人做了,马上就送过来。本该我亲自下厨,可是不想离开你太久。”

    手机里有一段录音是贺沉录给她的,顾铭琛和芷龄都识趣地离开了,只留她一个人静静地听着。

    “我送你。”

    温晚倏地瞠大眼,有那么几秒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着眼前的好友,自首?像贺渊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选择。

    温晚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有蒋赢那个前车之鉴,她已经非常能拿捏准这类女人的心思,点到即止,已经慢慢站起身了:“你真正的目的我并不好奇,我只想找到他。骆太太,如果你又想起什么,记得通知我。”

    茶几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花茶,香气氤氲,温晚低头看了会儿茶杯,这才说:“可是你这样,他们的结局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从没听他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居然一时不敢看他的眼睛,瓮声回道:“你养伤的时候是不是补偶像剧了,肉麻死人不偿命的。”

    这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连表达自己的情感都这么笨拙。

    芷龄平静地望着她:“我安排人送你们去机场,听说你那位朋友,叫萧潇对吗?她那边的情况可不太好。”

    还有记事薄,里面简单的全是一句话,看日期,是她离开青州的那段时间,每个日期上的那句话却全是重叠的:我想你。

    温晚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当初贺老爷子不清不楚的死因,还有贺峰的车祸,甚至是贺霆衍那时候在医院的中毒事件,这些随便拿出一件来,贺渊的结局都不会好。

    只是三个字而已,可是手机的灯光却刺得她眼眶胀痛,真是神奇,她好像能感受到他那些日子堆叠起来的思念。

    贺沉却一本正经地转身看着她,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我找人看了日子,下周一不错,宜嫁娶、宜出行、宜洞房。”

    温晚走过去,阿爵已经打开车门:“三哥都替你安排好了,我现在送你回去?”

    贺沉把吐司递给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我贺沉的老婆,难道还要给人打工?要打工也只能给我打。”

    贺沉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会才伸手将她连孩子一并搂进怀里:“我还能看到你,也能听到你说的每个字,这就够了。”

    萧潇将她迎进门,还想去给她倒水,温晚急忙拦着她:“你快别折腾了,我自己来就好。”

    萧潇因为哭着,说的断断续续,温晚心都绞在了一起,不住安慰着她:“到底怎么了,你别哭啊,你现在怀着孕,会对孩子有影响的。”

    “那你现在?”就连他都看出来这女人不高兴了,能这么明显把情绪表露出来,看来是真的非常生气才是。

    温晚控制不住,转过身来难受地看着他:“是暂时的,会好的对不对?”

    温晚沮丧极了,现在医院的异性全都离她远远的,生怕自己有点什么不光彩的事儿都被揭出来。虽然不和那些男人接触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可很影响正常工作啊!

    那个下午的天气闷得让人受不了,好像马上就会下起瓢泼大雨似的,警方将人一个个带出来,温晚只觉得眼前犯花,感觉双腿已无力支撑一般快要摔倒下去。

    她翻看手机的内容,竟然发现里面有很多同自己有关的东西,有她的照片,那背景一看就是当初他们在意大利的时候拍下的,可她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萧潇听了这话,眼圈又是微微一红:“他——”

    此时的青州也已经非常热了,她刚下楼就见到了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阿爵打开车门下来,对她微微颔首:“温医生,好久不见。”

    “芷龄忽然毁约,她想救走周显声,不然我绝对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不过现在周显声因为官司缠身很难再入境,芷龄保证他不敢再接近你,我也不会再给他机会。”他安慰她,却一点作用也没有,温晚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怀里还抱着孩子,小家伙的手不安分地胡乱挥舞着像是在抗议,温晚被逗笑了,伸手将那男人推开一些:“先送宝宝回去,萧潇该回家了。”

    又是仇恨。

    温晚盯着那些萌得人心都化开了的小玩意儿,越看就越喜欢,拿起一双超级迷你的小婴儿鞋便爱不释手。萧妈妈看的直笑:“温晚要是喜欢也尽快要一个,年纪也不小了。”

    “你到底,伤哪了?”转了一圈,温晚还是没忍住追问身边的人,她观察了一阵也没瞧出他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内伤,会不会有后遗症。

    在这个社会摸爬滚打这些年,又没什么人替她撑腰,她早就对各种不公平的事儿见怪不怪了,只是眼下,难道又是贺沉做的?

    温晚被他露骨的话说的脸颊越发红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强词夺理。”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暧昧,温晚感觉到他的手不老实,生气地将他推开,脸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萧潇被她逗笑了:“怎么,他不联系你这么生气?我可不知道咱们小晚这么黏人。”

    温晚看到了重伤被担架抬出来的周显声,也看到了骆显,但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凭空消失了一样。

    温晚这才感觉到自己满脸湿意,她泪腺从来都不发达,可怎么遇上这男人就一直哭个不停。

    很简单的几句话就结束了,他说的很吃力,伴着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声,温晚翻来覆去地听,听得心里越来越难受。

    贺沉低低笑了一声,胸腔都在震动:“以后一件件讨回来,你想怎么讨,我都依你。”

    只是时间错了位,这份感情最后经历了考验,确定是真的,何必还要较真呢?

    虽然是实情,可是阿爵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听说两人异地久了感情会淡,更何况这俩分手之前还有段不愉快在里边。

    他无意看她一眼,这才发现她早就醒了,忍不住眉眼间又蕴了笑:“想吃东西?”

    “先生,一共三百一十八元。”

    当初恨贺沉的那段时间,她没有一天是开心的,人靠仇恨活着实在是太累了。

    “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原谅我作为一个男人那点可笑的自尊心,但是我一定会去找你,有句话,我必须当面告诉你。”

    贺沉大步走过来,一手接过推车,一手将她搂了回去:“我怕你忘了我,又怕你爱上别人,每天看着你的照片却亲不到摸不着,怎么会不难过?”

    “他是不是快死了?”

    顾铭琛点了点头,温晚的表情却没有片刻放松,她沉默地站在警局门口,抬头望了眼这异国的天空。

    无赖。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温晚的眼泪流的更凶,怪不得他当时死活不见他,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现在真的就天人永隔了。

    温晚看了阿爵一会儿,欲言又止,还是没勇气问出口,就是怕听到不好的结果。她打开门出去,只扔下一句:“你先走吧,我自己去就行。”

    温晚帮着拍摄,拍的过程中不得不感叹女人都是伟大而坚强的,生命诞生的那一刻,仿佛彻彻底底地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萧妈妈也回老家办事去了,萧潇这里真是一团糟,小家伙最后一个纸尿裤用完,温晚发现就怎么都找不到新的了。她只好带着孩子出门去超市采购,小家伙不是第一次出门了,可是还是睁着新奇的眼神四处看。

    孩子落地之后长得就很快,转眼小家伙都七个月了,粉粉|嫩嫩的可爱极了,都说女儿像爸爸,所以小家伙脸上有几分贺渊的影子在。贺渊长相偏阴柔,几乎可以想象这小东西长大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结账的时候她抱着孩子等在后面,贺沉微微垂着眼眸,她这才放肆地打量起他来。他瘦了,也比以前要憔悴许多,刚才走路的时候就发现步子迟疑,当初应该是腿受了重伤。原本凌厉的五官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细看之下,发现鬓角的地方竟多出了几根不易察觉的白发。

    车子飞快地驶在高速上,这一路顾铭琛心里竟然也没犹豫,他是要找贺沉报仇的,只是也不屑用那么低级的手段。

    要较量,也得堂堂正正的吧?顾铭琛如此安慰自己。

    “你要是想生,今晚就可以。”

    阿爵为难地蹙了蹙眉:“温医生,你打了三哥也没法接。”

    温晚出去的时候阿爵还没走,倚靠在车边抽烟,见她出来将烟蒂捻灭了,居然也不追问,只是绅士地替她开了车门:“还去哪吗?”

    原来在生死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如何让她不乱想?他正是男人最好的年华,以前那般地高高在上,眼下却变成了伤残人士,而且这一切究其根本还都是因为她……

    不得不说贺沉真的太了解她,温晚光是听着萧潇压抑而痛苦的哭声,已经恨不能马上飞回国陪她了,可是想到贺沉又开始犹豫。

    温晚现在一提这名字就脑袋疼,身子往后一倒陷进沙发垫里:“能换个话题吗?”

    骆显也意外地认罪了,甚至没有将贺沉牵扯进去,只是再问其他对方就缄口不言了,什么有用讯息都查不到。周显声的伤势也非常重,一直在医院昏迷不醒……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温晚,最终还是没话讲。

    温晚听着萧潇平静的语气,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她当初以为贺沉失势是最该同情的那一方,没想到那个男人分明还有后招——釜底抽薪。

    芷龄有短暂的犹豫,还是如实回答:“有危险,但是我想,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他恐怕也不会舍得去死。”

    阿爵从后视镜瞧她,再次感叹女人的心思九曲十八弯完全猜不透,发动车子,一路将人带去了贺沉安排的医院。居然还是她以前工作的地方,温晚看着熟悉的大门,压了压太阳穴:“贺沉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温晚瞥了他一眼:“我一点也不担心。”

    说到底站在他的位置,做出那些选择也无可厚非,她有父仇要报,他也有恩情要还。怨的,不过是他最初那点动机伤了她。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后来也爱上了,而她,偏偏也该死地忘不掉。

    温晚被她笑的脸色越来越僵,最后竟然也一点点绷不住笑出声:“一把年纪,真幼稚。”

    他按住她后脑,声音哑了下去,轻声哄着她:“是我不好,别吓坏孩子。”

    贺沉的身子陡然间有些僵硬,却还是执拗地没松手:“我爱你。”

    温晚以前给他的感觉总是冷冰冰的,无趣,或者说沉闷至极,可眼下她好像才有了一丝丝生气,像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那边诡异地又沉默了,这段空白让温晚心悸,她这辈子就这么一个朋友。果然再听那丫头说话已经带了哭腔:“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怎么会因为男人就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过是……贺渊他做了那么多坏事,有眼下的结果已经是最好了。”

    温晚是怎么回到酒店的自己都不清楚,浑浑噩噩地缩进被子里,瞪着屋顶发了一晚上的呆。她给萧潇打了电话,那丫头还是前几次一样报喜不报忧,电话里依旧是轻快的音调:“哎,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呀?挺好的。”

    这些日子的思念和委屈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就控制不住地爆发了,温晚知道自己任性了,可是能让她毫无顾忌任性一次的,也只有这男人了。

    命运总是在和她们开玩笑。

    温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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