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他坐在那里吃面，喝牛奶，我坐在一旁织毛衣，阿春晾晒着衣服，好温馨。我甚至想，就算让我一辈子都不走出这套房子，失去自有，每天都待在这里重复一日又一日，只要卓尧在这里，那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他会读心术似的，猜到了我的小想法，摸摸我的头，说：“怎么，对林医生很感兴趣吗，你是佟太太，待会不许犯花痴。”

    “我太太总是会心绞痛，你给她做个检查，你说没事，我才放心。”卓尧看我一眼，笑着说。

    林慕琛瞟了一眼支票，没有接，玩笑的口吻说：“佟少，我们之间需要谈钱吗，不如，请你太太陪我跳支舞。”

    我想着要约多多出来一起商量怎么找到刘颂，如果找不到刘颂，追不回来佟氏的流动资产，那么圣诞节那天，就是卓尧和叶洁白订婚的日子，这该死的12月25日。

    或者说，一尘不染。

    “林医生，你好。”我礼节地伸出右手与他握手。

    进了那家咖啡馆，被浓郁的咖啡香气包围，看到最里面靠墙角一个低头看杂志的男子，他的气质独立，不同于别的客人，你看不出他在等人，但我隐约就觉得，他就是林慕琛。

    “佟少，这次急着叫我回来，不是为了带你漂亮的妻子来见我吧。”林慕琛说。

    “OK，言归正传，我这次回国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需要我做什么，在这一个星期内让我解决好。”林慕琛靠在沙发上，不经意间目光投向了我。

    想想，给舅母打了一个电话，告诉舅母，帮我多照看房子，可能短时间内不能回来了。

    自由再可贵，没了爱情，也就没了方向。有了爱情，失去自由，至少我们可以相互依偎。

    “小骗子，爱过我的女人，怎么还会对别的男人犯花痴呢。”他自负地说。

    坐电梯到停车场，他警惕地观察停车场的环境，迅速上车，系好安全带，他说了一个咖啡馆的名字，像是以前和林医生常去的地方。我想卓尧和这位神秘的林医生一定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幸运的能够见到传奇人物，我暗暗窃喜，也算是不枉此行。

    “那就好，你说健康，那么我太太就一定健康。今晚住我家，我妈的心脏病真需要你仔细观察。明天，再去医院，陪我看个病人。”卓尧说着，拿出支票，写下一串数字，撕下，递给林慕琛。

    “他可以帮我们什么？”我问卓尧。

    临走之前，我细细地写下黎回什么时间吃什么，该添衣服，该牵着学走路等告诉阿春，晚上我会回来，阿春记下，让我放心。

    卓尧的手，很自然地搂着我的肩。

    “这是我的太太，阮曼君。我已经向我太太介绍过你了，她之前看过有关你的报道。”卓尧说着，我们坐在林慕琛的对面。

    他沉默了，我竟也不知说什么好。

    一杯黑咖啡，一份甜品热红豆沙端了上来，我细心地给卓尧的咖啡里加一点奶，方糖，然后乖乖坐在一旁吃红豆沙，他们之间聊什么，我并不感兴趣，我对林慕琛有了回避，女人的直觉，让我保持着分寸和尺度，或许不闻不问，最好。

    我在心里祈祷，希望不再有伤害，可以用最和平的方式和谈，上一代人的错，应该止于上一代人，恩恩怨怨，纠结到下一代，对大家都不好。

    “卓尧，面可以吃了。”我轻声说。

    我明白了，我在重复他上午对我说过的话，他的不放心，也是我的不放心，他似乎在想你也是这么啰嗦的嘛。

    “曼君啊，要坚强啊，我们也帮不了你，你爸妈死得早，要是你爸妈还在世，也好歹有个人给你做个主啊。”舅母更伤感了。

    卓尧的脸色一沉，毫无情面道：“林医生，你最好别开这种玩笑。”

    他没有作声，握了握我的手，没有再看我，那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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