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记得曾和袁正铭玩一个敢不敢的游戏,无论对方提什么问题,都要回答敢。
我走到他身边,想要靠在他的肩上。他不经意的一个微侧身动作,躲过了我。
“一亿”我转动手中的红酒杯,望着杯中的红酒,既然你非要我开一个价,那么我就开好了,我说完又补充一句“美金”。
我永远忘不了曼君和卓尧重逢的那一幕,我抱着小黎回站在阁楼上——那座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小楼。他们爱了散了终还是能在一起,他们那样深深深爱着彼此,把我感动得不得了。
我手拂过他的夹克,低喃着说:“你还是穿白衣白裤好看,现在是你妻子打理你的生活起居吧,难怪呢,一点也不风流倜傥了。”
他从来不说爱我,他最不舍得给我的,是爱情。
我钻到他怀里,试探着说:我不要爱马仕,你不要那个家,好吗?
我打电话约他出来,在曾经他经常带我去吃烛光晚餐的西餐厅,我说那叫“老地方”,他喜欢听蓝调或者乡村音乐。我每次去那里,服务生都会问:袁先生是稍后过来吗?
我抬头苦笑,握着杯子的手不经意地就抖了。我说:袁先生不来了,以后都不会来了。
“我不是佟卓尧,你也不是阮曼君。我们之间不谈爱情,这是规矩。”他镇定地说。
“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吗,你不是爱钱吗?我给你。我买一个安生。你拿着钱,走吧。”他明明知道后来的我,没有再向他要过钱,他还要用这样的话语来搪塞我。
年轻的服务生一脸的歉意,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安慰我。
我悻悻坐回自己的位置,面对着他的脸,忽然就很想哭,但那样太不像我李多多的性格了。当男人的面哭,多没志气,男人嘛,满大街都是,我想要,可以抓一大把的呀。
我晃了晃杯子,说:我没事,拿酒来。
他再也不是当年的袁正铭了,他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已婚男人,想想过去在一起的风花雪月,而今,竟陌生成这样。
服务生端上来袁正铭钟爱这家餐厅的那道黑椒牛排。我岔开话题,给他倒红酒,说:“你爱吃的黑椒牛排。”
后来我独自去了一次,点了袁正铭必点的歌,服务生还是习惯性问我:袁先生是稍后过来吗?
袁正铭从夹克口袋里拿出支票、笔,放在桌上,说:“要多少?”
他终究还是陪着他的妻子去了我最想去的地方。
这一次,他应约而来,他穿着驼色夹克,在我对面坐下。他看了我一眼,稍愣了一下,他一定觉得我瘦了很多。
他是要给我钱,他以为我是来找他要钱的吗?
哪个男人敢把我带回家,我就嫁给他,我当牛做马伺候他!你们谁敢,谁敢带我回家。
我想我身边那么多的朋友中,曼君是最幸福的。
他摸摸我的头说:多多,你发烧了。
而曼君的幸福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
你爱的人不爱你,这是多么痛心的事,你爱的人因你在他身边而不快乐,这又是多么悲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