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肃王应了一声,四哥就是先帝,那时候的太后还是皇后,他们几个比较小的兄弟,都是嫂子给带大的。嫂子不许他们吃老鼠,四哥就偷偷给他们烧,带着他们爬到北极宫的房顶上,跟太祖雕像一起吃老鼠,感受先辈的生活方式。
“嗷,谁让你打我头!”凌王不甘示弱地扑上去,使劲咬哥哥的耳朵。
“这里今年鼠兔成灾,捕捉住恐怕要毁了草原。”肃王指指营地里堆着的兔子和草原鼠。
“报——”信兵骑着快马前来,“启禀王爷,五里外有一队骑兵前来,打着凌王的旗号。”
“如何?”凌王神色期盼地看着骑兵队长。
爬到树顶,熟门熟路地到鸟窝里瞧一眼有没有鸟蛋,结果今晚雌鸟没有出去觅食,照着大花猫毛茸茸的脑袋都是一嘴。
凌王挑眉看向那胆大的商人,竟然把他的骑兵当马帮使?“本王的确仁善,”凌王朝一旁的卫兵抬抬下巴,“把他拉出去喂狼吧。”
北方大漠,荒草萋萋。游牧民族的牧民在自己地界上放羊,成群的羊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挪动。远处帐篷里,牧民生火烧肉的烟,缓缓升起,没有风的傍晚,倒真应了前人的诗句——大漠孤烟直。
那商人一看有戏,赶紧推销自己的商品,他们不仅有香料,还有布匹、番邦天鹅绒,还有很多稀奇的玩意儿。不知哪里说动了这位煞神,见到凌王点头,商人大大地松了口气,等着凌王派兵。
烤了一大串的草原鼠,两位王爷就蹲在一起大快朵颐。
叫声立时引来了营中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就冲了过来。
“听闻凌王仁善,小人便斗胆来求助,希望王爷帮忙把货物拉过来。”那商人战战兢兢地说,其实他是打算去城里找个马帮的,但是他的干粮吃完了,无法走到城里去,只能改口这么说。
“启禀王爷,蛮族并无出兵的打算,”队长对上亲王殿下那灼灼的目光,有些不敢抬头,“他们近来草茂羊肥,召唤了附近的几个大部落来过羊腿节。”
凌王殿下顿时兴奋了,三两下蹿下树,对着那黑影大喝一声:“喵呜!”
“嗷!”凌王叫了一声,抬手示意自己的队伍去找肃王的营地,自己则一夹马肚子,追着打他脑袋的十三哥跑去。
正在进宫路上的肃王殿下,突然打了个冷战。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是什么呢?
“皇上来了旨意,要大选了,招咱们回京。”肃王吃掉最后一只老鼠,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傻弟弟这时候跑来,肯定是没见到的。
“十三哥,兔子!”凌王吐出那黑白条纹大尾巴,嗷嗷叫道。
揉了揉突突跳的额角,皇帝陛下叹了口气,挥手让快吓抽过去的军士离开,咬了咬牙,对汪公公说:“去,告诉母后,十三叔又偷吃老鼠了。”
“你是白痴吗?”肃王一巴掌将弟弟呼倒。
守卫边疆的亲王们,通常都能征善战。
“我,我是商人,别杀我。”那人看到光亮立时大声呼救。
“什么人?”士兵将火把凑近,就见王爷穿着一身黑黄相间的广袖常服,单脚踩着一个穿着奇异的人。
这草原鼠长得膘肥体壮,堪比一只兔子,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凌王吸了吸口水:“我带了香料来,咱们不如……”
负责押送贡品的西北军士瑟瑟发抖,劝了几次劝不住,王爷执意要送老鼠,万一皇上一怒之下砍了他们怎么办?
凌王守北边,肃王守西边。
大漠孤寂,皓月空悬,凌云壮志,卒于大漠风调雨顺。寂寞的凌王出去散步,摆手挥退了卫兵,自己在营地附近转悠,寻到一个无人之处,瞬间变成了一只黑黄相间的大猫,窜上一颗高树。
“太好吃了!”凌王吃了一大口,高兴得眼泪汪汪,“第一次吃老鼠肉,还是小时候四哥背着嫂子给咱捉的。”
凌王坐在土坡上,潇洒地单腿屈起,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目光深沉而悠远。
半个时辰之后,洗干净的番邦商人抱着一个大饼,蹲坐在王帐中吃得欢实,一边吃一边回答王爷的问话。
一队骑兵自天边快速奔来,整齐的马蹄声在天地间回响。那是凌王派出去的,听闻最近蛮族有异动,凌王不敢大意,立时派了人前去探查。看到这一只骑兵从远处奔来,凌王立时站起身,三两步奔下土坡,与跳下马的队长遇了个正着。
两人甩开了队伍,跑到一处开阔无人的草地上,凌王加快马速,在接近肃王的时候猛地冲上去,一把抱住肃王。肃王顿时被冲下了马,两人一起跌到草地上,打了个滚,变成了黑白相间和黑黄相间的两只大猫。
谁知凌王殿下只是找了个普通骑兵:“你,去一趟漠北城,找个马队去拉货。”昂贵的战马,可不能用来拉香料。
“刺客?不不,我不是刺客,我是卖香料的。”商人咽下大饼,眼泪汪汪地说着,不过不是吓的,是被饼噎的,厚着脸皮讨了杯水灌进去。
叫完才意识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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