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勾选的餐单递给对两个人十分感兴趣且竖着耳朵在偷听的空姐,“那天在你家,看到插花,我记得你对花粉过敏,从来不买花?”
初见用笔敲着小格子,示意他放进去,又多看了一眼那只手。
“这就是重点了,”主持人长出口气,“从他进来我就发现了他戴在这里,你们的偶像是单身。哎,哎,真不容易,终于让我挖出点儿什么了。”
最后主持人也摆了他一道:“你听过‘手控’这个词吗?”
他看到空姐踌躇地看着自己,疑惑回视空姐。
主持人立刻说,快,摄像快给他手一个特写。镜头切换过去,检边林的左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不突出,干干净净,只有小拇指上戴着个黑色金属的小尾戒。
“插花啊……是我妈买的。”她眼神飘飘地,看别处。
检边林说着,光着脚,一步步走入,打量四周。
“师姐?你再想想。”
初见咳嗽了声,轻声说:“你这里的货还不够,嗯……还是我没盘点对,袖珍骰子呢?”
两个人都在北京,她有些慌的时候,他已经订好了所有的行程,订了机票。是他助理送两个人去的机场,等飞机起飞了,她忐忑看他:“检边林?你没事吧?”
还没思考几秒,小姑娘又将盘货的册子压在胸前:“天啊……”。
空姐小声问:“能帮我签个名吗?”
天,还真是粉丝,随身的本子里都夹着照片吗?初见被惊到。
“你要是难过,和我说说话吧?”她还不敢太大声,头等舱的空姐一直在看着这里。
检边林点点头,一般在外边遇到粉丝之类的虽然他不合照,但签名还是不吝啬的,一定程度上他尊重任何普通人。
“……”初见有些窘,在思考要不要和童菲讨论下,作为资深经纪人雇佣的员工,是不是该对娱乐圈免疫一点。
检边林走到她身后,一眼就看到了她刚才还在摆弄的小骰子,捏起来,手臂从她身后绕过去,放在她眼睛前。小小的袖珍骰子被他两指捏着,让她莫名想到刚才电视上的那一幕。手控……
他好整以暇摘下笔帽,转了半圈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想好了吗?”
检边林微蹙眉,似乎没懂:“什么意思?”
呃,好吧。有点糊涂,忘记已经盘点过了。
……
“……是师兄送的。”
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摘下自己用来遮掩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这里不能穿拖鞋?”
检边林父亲是造船厂的,原本要退休了,可还是勤勉地劳动着,照着他父亲自己的话说就是,喜欢船,喜欢造船。不管儿子赚多少都没用,就是喜欢做劳动人民。可就是因为这样,临退休,事故出现了,从九米高的铁架子上摔下来,到医院没多久就下了病危通知。
检边林临走前还告诉她,他马上就要飞维也纳。
小姑娘毕竟是他的铁杆粉丝,完全没有丝毫怨言和失落,粉他的人全都知道他的行事作风,除了必要通告和去片场,最喜欢人间蒸发。
有人不合时宜地咳嗽了声,是童菲。
空姐偷听全程,到这里竟也开始期待她的回答了。
因为她太容易心软。
嗯?我?不是我要陪他说话吗,初见有点莫名其妙:“随便……吧。”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可她心里怎么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