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女演员感激的要命，让助理去找垫胸的海绵垫，还在轻声表扬：“还是检老师专业，前几天那个吻戏就让我拍了一天。还硬说想重拍没感觉。”

    他解释：“这故事从高原到尼泊尔，再到印度。大景会取几个真实的，其它都要找地方搭景。否则预算cover不下来。”

    “检边林。”检爸面色难看。

    那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线的压迫感，完全不是平时的检边林。

    检边林趁着开机前的准备空隙，回到她身边。

    检边林点点头，又忍不住笑了，这次还出声了——

    车上，初见凑过去和他说悄悄话：“刚谢斌说，也就在横店拍两天，这里就搭了一个寺庙的内景？和一个小旅店内景，然后就要去特穷的地方了？”

    她：“……不要。”

    车下边两个单身男人对视一眼，千山万水，万水千山的感慨啊，继续闷头抽烟。

    在这浓郁的，即将看到“抱孙子”美好前景以及两家人终于“亲上加亲”老了以后完全可以合住一套房子带孙子的欣慰氛围中——

    检边林：“哦，那我还给他。”

    “你是病人都不辛苦，我辛苦什么，”初见又想起什么，摸摸他的头发，“谢斌还说你演一个出家还俗的和尚，中间还要剃光头的？”她在想象他剃光头的样子，想象不出……

    初见听得猛低头，指甲不停抠身后的鱼缸玻璃。检边林从头听到尾，到最后，趁自己老爸端起茶杯润喉的空档，回复四个字：“我听她的。”

    当然，还有依次的例行公事：

    初见白了他一眼，从检边林指缝里抽出卡，收好。就当先替检叔存着，免得检叔一伤心和爸妈倾诉又要被教育。

    检边林压着嗓子，意外追了句：“剧情需要。”

    初见坐在角落的凳子上，看着执行导演给检边林和女主角讲戏，现场让检边林抱着人家女演员坐上洗衣机，大意是一会儿要特man地抱上去，热情拥抱抚摸，深吻——

    后者倒是坦然。

    房间里，静悄悄的。

    “乖点，别闹了。”他轻拍她。

    初见怔了怔，懂了：“啊，好。这里好冷，我出去走走。”

    初见尴尬得头皮发麻，半个字也说不出……

    太知根知底，初见妈妈发现自己曾经畅想的日后如何初次审讯女婿，从家庭背景到教育程度，甚至连去验证大学毕业证书是不是仿造的门路都摸清了的那些提前准备的经验……全没用了。

    他又对老爸打个眼色，意思是：她不好意思，您好歹给个台阶。

    他嗯了声，想了想，眉心微拧：“忘了告诉你，一会儿有吻戏。”

    化妆师摇头：“是啊，那股子纯情劲让我直感觉回到斜挎包抄作业的青春期，上世纪了都。”

    第三，吻戏……还是借位吧，含蓄美。

    既然孩子都这么说了该放手就放手嘛，如今讲究自由恋爱，于是，散会。

    虽是清楚他这剧里演得是个前半生恶人，后半生才改邪但没归正的男人，满手鲜血以恶制恶的警方地下行动组组长，可在片场，看刚才那预演的戏，再被他低头看着，怎么都有种身临其境感。

    ……

    按导演要求，他将衬衫领口扯开些，衬衫下摆从裤腰中拽出来半截，再把衣袖卷到手肘上。

    不就是激|情戏吗……

    初见闷闷摇头。

    静悄悄的。

    好孩子。

    “嗯嗯，知道了，”初见窘得不行，小声说，“我能理解。”

    这就是化妆过程中的常态，以至于化妆师完成任务从车上下来，蹲在旁边和谢斌抽烟，还在嘀咕：“得，看检边林和他老婆，我都想找个女朋友处处了。”谢斌掐灭烟头，嘿嘿一笑：“是不是特腻味，你一眼我一眼的，特纯。”

    说完，掩饰不住满脸笑意，倒背着手进了楼门。

    做明星做久了，花花肠子也多了，初见爸妈都在这，竟还不给个准话。我和你说检边林，你要是有半分随便的心思，以后就别回这个家了，老爸你也不用认了……

    小区外马路上的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的，急躁得要命，估计又堵上了。大中午的，堵什么车呢……

    ……

    “什么怎么办？”

    谢斌乐得欢：“你还真别嫉妒，人家那还真就是初恋。”

    第二，如果要有碰到胸的镜头，借位就行，顺便为了尊重女演员，一定要在胸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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