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见默默想了会儿,回了俩字:我瞎。
他印象里,最清晰的分界线,是有次体育课。
初见光是瞄一眼他躬身洗脸的侧身,就觉得心神摇荡……
他认定对方就想占便宜不想负责,一拳就揍上去。
那时候,两人小学就在家附近,都是附近几个小区的孩子。
直到高中毕业,他听到她拿到去海南的录取通知书,考去北京的他没有任何高考后解脱的喜悦心情,在窗台上整宿整宿干坐发呆。
那时年级里成双结对的更多,他常听人说到九班初见,九班初见,听得心浮气躁。高中课业重倒是适合他,直线上扬的分数会让他在大多数时候暂时把她放在心底。
起初觉得烦,那个年纪谁喜欢和女生呆一块,都是男孩子吵吵闹闹的,后来就习惯了带着个跟屁虫。
初见鬓角还有汗,警惕防备他:“你别想和我抢,我买的,你当然要吃少的。”
那天,初见冲过来浇他的那盆冷水,彻底把他浇醒。
什么时候开始不同的?
……
后来,他开始刻意制造两人在一起的时机,甚至两家吃饭,在厨房里为了能亲手给她盛饭,每次都默不作声抢了布置碗筷和端菜的活。慢慢的,两人在学校开始被传早恋……
心里答应着初见爸:一口答应。
他知道犯了大错,恨不得抽死自己。
那天到了地方,他真去了网吧,和不认识的人切游戏。他不常玩但上手快,磨蹭到了几个小时,鬼使神差上网搜了些东西来看。一年多前光怪陆离的那些梦转为真实画面。在男生中多少有人交流这些,他听得多了,也知道七七八八的,可猛这么一看却又不同,满屏的大腿手臂,他关上,继续开了窗口打游戏。
可惜,好兆头没有,却是当头棒喝。
初见探手,攥着他的腕子就拉过来,啪地将个冰葫芦掰成两半,低头看了眼,狡诈地比了下大小,将自己吃了几口的上半截塞给他:“不许嫌弃我吃过。”
他:“叫我。”
他:“……”
检边林的脸近在咫尺,她寻思着躲不掉了,扭捏好半天拽过来沙发靠垫,脸埋进去慢吞吞叫了句:老公。
检边林高大的身影从初见身前走过,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凉水就扑到脸上。洗完脸,翻出来新牙刷,开始挤牙膏。
他没动,怕吵到她。
只是想靠近,亲近。陌生的,关于初见的一切他都想靠近。有时午夜梦醒,会回味梦里那些光怪陆离的身体接触,去想她的嘴唇,脸还有身体,但又觉得太龌龊。
他一直自欺欺人,初见只是还不知道喜欢自己,说不定闹着小情绪僵着,哄哄就好了,转眼就成了别人女朋友。他这个跨年过的醉生梦死,三天后还是强打着精神去找到那个男生。带着一口气没多考虑,在车棚附近放学人流最多的时候拦住,问他:你能不能一辈子对她好?能不能结婚?做不到,那就一根手指头都不许碰她。
毫无立场,逼着人家的男朋友答应这种事。
初见和他说话吧,他觉得烦;初见和别人说话,他更烦。
有一天下午,她在他家看电视,抱着沙发靠垫斜靠在沙发上。
那时,他没接触过任何关于成人性与爱的东西。
开始不是一起放下学,后来,初见妈婉转和他说有校外学生喜欢跟着初见,让检边林上学、放学时等着点他。检边林就答应了。
也没敢多看几眼,去盯着电视屏幕,里边金角大王正在哈哈大笑嘲笑孙悟空,倒像在嘲他……可不看,并不代表脑子里没有,那些混乱的念头飞速掠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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