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战后

路人的嫌弃厌恶的目光下，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公园，踏上了回家的路。

    而那十几个并非上野阳小弟的不良少年们则有些凄惨的自己爬了起来，一脸迷茫的看着空荡荡的喷泉公园，如在梦中。至于二年级的幸田小夫等人，作为失败者，他们早在这一场打架前就已经退场了。

    皱皱巴巴的香烟前田虎只抽了一口，就用仍在微微颤抖的手递给了青木司。

    一根烟在十三个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一样站都站不直的光头少年手里转了一圈，最后一口轮到青木司手上，烟屁股已经热得烫手，他毫不在乎的一口吸了个干净，将其碾灭放在了街道边的垃圾桶上。

    “但我……尽力了！”上野阳狠狠拍了拍心口，发出了沉重的闷响：“技不如人！就此为止！”

    上野阳一把将他拽了起来，让他和自己对视，让他看着自己通红的双眼。

    夕阳的光芒透过秋日略显萧瑟的树叶，落在地上透出星星点点的光线。破旧的喷泉公园里，最终恢复了平静，只是地面上的斑点血迹，证明着曾经发生过什么。

    “呃……”藤原淼等人面面相觑，最后，都咧嘴笑出了声：“我知道了！老大！”

    “成年之前，也不许喝酒！”

    小弟强忍着泪水，语气哽咽：“输了！”

    青木司毫不留情的一个暴栗敲在他脑门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原本迷糊的眼睛都睁大了许多。

    小弟踉跄的爬起身来，捂着肚子，声音颤抖：“就这么服了？上野老大如果认真一点的话，我们不是赢不了的啊！我们这次还有很多兄弟都没叫呢！我，我……”

    “怎么，输了就不打算跟我混了？想去跟着青木司吗？”上野阳看着小弟，咧嘴一笑，肥硕的脸上血水与汗水混杂，看起来却出乎意料的温柔。

    小弟擤了擤鼻涕，擦了擦眼睛，捂着肚子勉强站起身来：“那个死秃子可打不服我！”

    “输了！”上野阳语气哀伤，双手微不可察的颤抖着又用力重复了一遍：“输了！”

    “明天开始，成年之前都不许抽烟！”青木司忽然开口。

    上野阳抬起头，不给跟了自己三年，一起闯过无数风雨的小弟看到自己的眼泪：“输就输了！”

    藤原淼和松阪大武勾肩搭背，俩人一起摇摇晃晃的走在后面：“我们做到了呢。”

    “哦！！”不良少年们鼻青脸肿的勉强爬起身，脸上再也没有了因为青木司胜利所带来的恐惧神色，跟着上野阳缓缓向公园外走去，勾肩搭背互相扶持的背影有些落寞，却不显狼狈。

    他那根微微变形的棒球棍，就躺在他的手边。但是估计，他是不会把这根棒球棍带回家了。

    “老子上野阳，直到青木司出现之前，一直都是最接近舞阳高中顶点的男人！”上野阳语气真挚：“没能把你们带上顶点，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