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带的,”许川说,“胆儿真大啊。”
“不是我们,”魏超仁也小声说,“是寇忱,我们到的时候已经结束了,就霍然赶了个晚集,被砸地上了。”
“我还叫了寇忱他们,”徐知凡正说着的时候,许川和魏超仁挤过来坐下了,他往后扫了一眼,“寇忱呢?”
“他。”寇忱指了指霍然。
这应该就不是简单地装个逼了,这是装逼的极致,是真牛逼。
“怎么了?”霍然一听就紧张了,毕竟已经看到了刀。
“你听不听!”寇忱突然凑到他耳朵旁边压着声音吼了一嗓子。
手刚摸到衣服,江磊追了上来,旁边还有校篮的那俩的队员,霍然赶紧把手又放下了。
徐知凡看霍然,霍然摸了摸肚子:“就被撞了一下,想动手的时候人都没了……你怎么知道的?”
“说是哭累了睡了,这会儿还没醒呢。”江磊叹气。
“你还有什么事儿?”霍然往自己座位挤过去的时候一直扶着椅子靠背,怕压着寇忱后背他再惨叫几声。
“吃,”霍然按了按肚子,“胡逸怎么样了?”
“没打起来,”魏超仁回答,“没劲。”
“嗯,这周不是新生熟悉程序么,”霍然点点头,俩队员走了之后,他才搓了搓肚子,把衣服掀开了低头看了看,“好像也没什么啊。”
大步冲出去一段之后,霍然才低下头,想掀开衣服看看刚那人是不是屁股缝里夹着块石头坐他肚子上的,怎么这么疼。
“就这两天看他情绪不对,”老袁说,“你跟他说一下吧,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或者需要聊聊的,就去找我,我要没在学校,可以去我家。”
“这儿!”徐知凡已经买好了吃的,有粥和一大盘鸡翅,学校就这个鸡翅是一绝,每次他们都只吃鸡翅不吃别的。
坐下收拾东西的时候,寇忱过来了:“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告诉你吧。”
“检查一下,”寇忱说,“我刚被打了啊。”
霍然跟着老袁出教室的时候有点儿紧张,就怕老袁问刚才打架的事,他们还没有统一好口径。
“什么?”几个人都愣了。
学校食堂的宵夜很受欢迎,特别是天儿开始转凉的时候,下了晚自习就跟这一天什么都没吃似的,进了食堂连盘子都想啃。
“没,”霍然想到这个,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知道他带刀了?”
她应该是真的一整天什么也没吃,晚上宵夜都得躲着吃,寇忱帮了她一回之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点儿效果。
进教室的时候全班都转过头看着,有人小声问了一句:“战况?”
“你不懂。”寇忱一脸愉快地拍了拍他的肩。
“劳改农场算屁,”寇忱很不屑,“劳改农场的人跟我们没法比,小脚指头干翻他们。”
霍然看着寇忱,相当震惊。
“操你大爷,”寇忱看着他,“我手干净的!”
“又?”徐知凡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压低声音,“刚跟高三干仗的是你们吧!”
“哎操!”寇忱弓着的背一下挺直了,“怎么这么冰!”
“走吧!回宿舍睡觉!”寇忱站起来伸着懒腰喊了一声,教室里一片响应。
“不是,”许川咽下鸡翅,“他去看何花烤香肠。”
在场的几个人,大概只有霍然觉得自己突然灵光一现。
寇忱没说话,笑了半天。
“再碰我废了你。”霍然说。
“别,”霍然说,“我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千万咬紧牙关什么也别跟我说。”
当然,这他妈也不是什么需要关心的伤。
“背不疼了啊?”霍然斜眼儿瞅了瞅他,晃得还挺美滋滋的。
“不敢。”霍然坐下,他们晚自习一个班的人都胡乱坐,似乎也没什么理由非得让寇忱走开。
霍然把冰袋按到了他背上。
寇忱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千万别太崇拜我。”
霍然看了寇忱一眼,自己突然跟上了逼王的脑回路,这让他非常不安。
“去鬼楼了。”许川拿了个鸡翅。
“就何花那样的,你不单独找个没人的地方跟她聊,估计说不上五句话她就吓跑了吧。”徐知凡说。
“我能怎么知道的,我在宿舍呢,高三有人回了宿舍,又翻墙出去了,听动静是要去医院,”徐知凡说,“就寇忱一个人动手了?”
老袁走了之后,寇忱飞快地窜出教室:“怎么?”
霍然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寇忱会过来摸他肚子。
“要不要去校医室?正式开学以后有人值班。”一个队员说。
“废话因为这是块冰,”霍然本来想一直按着冻死这个神经病,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冰袋拿起来了,“你还想它是热的吗!”
“他没说为什么吗?”徐知凡问。
“非得上鬼楼说么?”江磊不太理解。
“怎么回事儿?”江磊问,“谁撞的你啊?”
霍然叹了口气,把冰袋又放了回去。
“……你说吧。”霍然有些无奈,他有一瞬间产生了错觉,要说不听,总觉得下一秒寇忱就要对他吼出“给老子飞”来。
在离腰还有五厘米霍然已经准备好抓着他手给他拧背上去的时候,寇忱的手停下了,顿了顿又收了回去。
“刀被发现了?”寇忱问。
霍然叹气:“寇忱,你以前是不是在劳改农场上学啊?”
冰敷十分钟,寇忱一直哼哼唧唧嫌冰袋太冰了,冻得他疼,但屋里的人以许川为主力,都在跟姐姐聊天儿,已然没有人再关心寇忱的伤。
老袁还有五分钟下晚自习的时候进了教室,交待了一下一会儿赶紧回宿舍别瞎跑之类的安全问题,然后又把霍然叫出了教室。
“那他怎么还去啊?”徐知凡又问许川。
“轻点儿啊,”寇忱说,“疼着呢。”
“这伤也不太重,先冰敷一下,明天可以热毛巾捂一捂,嫌麻烦也可以不管,”校医姐姐把冰袋递到了霍然面前,“你帮他敷一下吧。”
寇忱一听这句立马就愉快地说了起来:“其实特别简单,胡逸走路不直你知道吧,特别懒散,但是我看他回宿舍的时候走得特别直,我往背后藏刀的时候就这样,怕被割着肉,所以我一般里头要再穿个背心什么的隔开……”
“他打的啊,”校医姐姐说,“谁打的谁敷。”
“你再说一遍?谁?”霍然瞪着他,简直想晃晃他脑袋看能不能控出点儿水来。
“不然你们过来这好几分钟我们在那儿干嘛呢,”寇忱瞪了他一眼,“开会啊?”
“打架了?”今天值班的是校医姐姐,看到寇忱的伤时,她叹了口气。
“我本来不想动手,”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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