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正日子到了我送什么啊！”

    “嗯，他们上学期是报了名的，”罗飞玉说，“但是前几天说下周比赛，梁木兰周五去取消报名了，说退出比赛，他们班的人是在取消之后才知道的。”

    现在附中的各种活动，寇忱却都挺期待，他喜欢那种所有人都笑着闹着的感觉，哪怕他在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他也愿意在旁边看着。

    校长还是运动会时的致词风格，三句话就讲完了，宣布四个场地的比赛同时开始时，四周掀起了一阵呼喊和掌声，还有各班啦啦队的口号。

    因为文3退出，双数的年级抽签，就得有一个班抽空，直接进下一轮淘汰赛。

    “占不着多少便宜，你现在跑完五公里，下午再跑一个五公里，跑不了吗？”霍然说，“他们打文4消耗没多大，文4就小胖体力好，别的都跟不上。”

    “是。”学生会的几个人笑着点头，“你手气真不错啊。”

    然后大家按班级顺序开始从盒子里拿球。

    “不送了啊，”霍然说完想了想, 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仪式感了啊？”

    “我买后头的，”林无隅说，“你们好好打，赢了我可以单独请你们班比赛的人吃烧烤。”

    一个一个球被拿出来，颜色各不相同，霍然拿了个黑色的球，感觉这个颜色不怎么美好。

    “你是霍扭扭，”寇忱指着旁边几个人，“大家好！我是徐扭扭，我是许扭扭，我是江扭扭，魏扭扭，胡扭扭……给您拜年了！”

    “那跟他们几个说一下？”寇忱说，“打稳点儿……”

    “那你是寇扭扭啊。”霍然说。

    “有可能，”许川叹了口气，“那她要这么一弄，他们班的人更不服她了啊，又不是小学生了，你凶就怕你，总会有人不爽，换个寇忱那样的，没准儿当场就能跟你翻脸了。”

    “两个校篮的，一个田径的，”霍然看着他，“你觉得呢？”

    霍然笑着鼓了鼓掌。

    林无隅是学生会的，不过霍然对学生会完全不了解，不知道他负责什么。

    “少犯规就能赢，我们没有替补。”霍然说。

    “我们第一场没有对手。”霍然提醒他。

    寇忱瞪着他, 过了一会儿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啊。”

    “肯定会保留实力，”霍然说，“不过没所谓，我们反正也没有任何有针对性的计划，对手打成什么样对我们都没影响。”

    “当然不是！”寇忱瞪了江磊一眼，“但是现在霍然说是就是。”

    大家一块儿转脸看着寇忱。

    “理1我们能赢吧。”寇忱问。

    “你们不如文3啊，文3直接不参加篮球赛。”魏超仁说。

    “你们都听好，”霍然看着几个首发和相当于不存在的全体替补，“我们没有什么战术，就跟周末练习的时候那么打就行，不怕犯规，规就是拿来犯的，要不给你五次机会干嘛呢……”

    “怕屁，”寇忱啧了一声，“你不骂我就行。”

    中午理科班的人在食堂放出话来，幸运1要不是抽了个空签，下午的比赛就是理科的专场。

    寇忱和霍然他们一帮人直接全都到了理1和文4的比赛场地上，他们的队服挺拉风的，所以这会儿都裹着外套，混在普通的观战群众中，上场的时候才会一块儿脱掉。

    “我是说不用到生日再送了，”霍然说，“现在就戴着吧。”

    “好的。”那人笑着回答。

    文4跟理1的实力差距实在有些太大，一开场就很明显了，除了小胖，他们班再没有一个能打的了。

    比赛开始前，室外场地上就已经挤满了人，场边挤不下的都站在看台上，不少人带着椅子来的，站上头看，最牛的几个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人字梯，往场边一放，几个人从两边爬上去，霍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以为这是学生会安排的什么开场表演。

    “不用，”霍然说，“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犯规了就犯规了。”

    霍然走进食堂的时候还有人挺不客气地说了一句：“养精蓄锐一上午呢，我们打的时候他们都在休息，这运气……”

    “不保证，”霍然说，“你要是打得太蠢，我肯定会骂的，我骂人的时候不走脑子，只走嘴，张嘴就骂，想骂就骂……”

    “下午我们体力上应该是占便宜的。”寇忱说。

    “摘下来啊？”寇忱说, “你生日没到呢。”

    “嗯，”霍然应着，想想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主要是我对我俩的配合还是有信心的。”

    霍然看着小胖满场跑着的身影叹了口气。

    “以我这种抽什么奖都抽不到的手气，”霍然往外走，“肯定抽个空，放心吧。”

    “你还当理1个个都是我呢？上午五公里，下午又五公里？”寇忱不服气。

    “有些招菜鸡永远看不到呢。”霍然说。

    霍然往球场那边走过去的时候又补了一句：“有我们在，第一都不会是他们的。”

    “是吗？”江磊看着他。

    “记着一点，我们不仅要赢，”霍然说，“还要大比分赢，让他们看清了，这场比赛从头到尾都不可能是理科专场。”

    所以虽然文1第一轮没有对手，下午才有比赛，压力却依然很大，但淘汰赛到底也就刺|激在这儿了，没有什么机会调整，输一场就出局。

    他挨个盯着拿球的手，最后一个球被拿出来的时候，他很愉快地把球往桌上一拍：“是不是轮空了？”

    文4的啦啦队立马跟上，喊成一片。

    “靠。”霍然被他吓得差点儿冲进球场里。

    “我也是。”寇忱冲他勾勾嘴角。

    寇忱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保持着他惯常装逼的神态，冷淡而平静，然后勾着嘴角笑了笑。

    何况现在他有朋友，有七人组，有霍然。

    学生会的几个人和旁边的几个老师立刻响应，纷纷下注，高一抽签的人都惊呆了。

    “规则就这么定的，你们班要是抽了个空签，你们会不会先去操场上跑四十分钟？”霍然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要实在害怕输给我们，可以来跟我商量，我带队去跑四十分钟。”

    “里头每种颜色的球都有两个，”林无隅拿过盒子晃了晃，“跟你一样颜色的就是你们班第一场的对手了。”

    “嗯, ”寇忱应着，低头看了看，霍然的脚链是戴在右脚踝上的，他的是戴左脚踝，现在正好凑在一块儿, 他也拿出手机，对着他俩的脚拍了几张，“酷。”

    “加油！”寇忱吼了一声。

    周末两天，大家都泡在体育馆里，女生也练球，不过水平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或者说根本用不上水平这两个字。

    “好！”一帮人一起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