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没事儿,”霍然低声说,“别怕。”
“我来。”霍然熟练地从药箱里拿出了消毒药水和绷带,他平时户外不会被打成这样,但无论是自己还是同行的人,都有过摔伤或者被落石砸伤的情况,他还是能简单处理的。
寇忱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一挑眉,提高了声音:“谁打的!”
“留个电话,”男服务员把墙上挂着的一个给客人留言的小本子拿下来递到他们面前,“万一到时警察找我们三哥问话,需要作个证什么的也好找人。”
“什么?”寇老二的声音一下提高了。
蝴蝶结他不是故意的,他系什么都习惯性想打个蝴蝶结,这大概是幼儿园的时候历尽艰辛才学会了系蝴蝶结之后的后遗症。
“叫个车先去医院吧,”魏超仁拿出手机,“你这是不是得缝针?还得拍个片儿,别脑震荡了……”
他赶紧转过头,看到刀疤就杵他身后。
“算吧?”女服务员说,“你也不是第一个了,反正奶茶总要喝的嘛,我们这儿还有很多小吃,欢迎常来。”
“这儿呢这儿呢!”霍然赶紧把手里的黑筒伸到他面前晃了晃,“一直放在一楼,没弄坏。”
魏超仁回过神,跑了过来:“寇忱!你没事儿吧?伤哪儿了?”
“我自己来。”寇忱一脸惊恐地护着脑袋,仿佛下一秒这女服务员就要伸手往他后脑勺上按了。
“……椅子两张。”服务员马上一指地上倒着的椅子。
“这片儿没有我们找不到的人。”男服务员在旁边说了一句。
“磕的,”霍然说,“我又不打架,也不惹事。”
“他没打架啊,他是被!人打伤了,”霍然赶紧强调了一下,“我们……”
“你们在哪儿!”寇老二立马吼了起来,“我马上带人过去!我他妈要看看谁这么大本事!敢伤我儿子!”
“问那小子要,”三哥一指寇忱,往楼下走去了,“看他鞋了没。”
“然后呢?”霍然问,“他会着急吧?先检查一下缝了针,回家再告诉他结果不行吗?”
“缝针?”寇忱声音都打抖了,“不去。”
阳台上也没了那几个人的身影,只有往外爬到一半的魏超仁和周宁。
“怎么!”霍然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寇忱,“待着别动!”
“主要是这么弄完肯定赶不上午饭了,”寇忱说,“先说一声,而且我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着急。”
“你们想报警也行,”刀疤说,“我这儿有监控,想找人的话,那几个我也能找着。”
“那几个逼跳下去跑了!”魏超仁看来是气得不行,回过头的时候眼睛都通红。
“哦。”霍然应了一声。
已经跑下楼的那个女生这会儿也跑了回来, 从刀疤身边挤了过去,没等看清她怎么回事儿, 她已经举起了手里的一个金属果盘,哐的一声拍在了板砖的脑袋上。
走出奶茶店的门,寇忱突然有些紧张地拍了拍自己身上:“我杯子呢!”
“霍然?”那边传来了寇老二的声音。
寇忱靠到他身上,绷住了脸,只是身体还因为憋笑在抖。
“干什么!”霍然吼了一声,风一样地卷了过去, 拦在刀疤和寇忱中间, “我看谁他妈敢动他!”
“我缝过,”霍然说,“不疼。”
“嗯,”寇忱继续扶着自己的脑袋,“你帮我拿着。”
霍然愣了愣,过去把椅子扶了起来:“哪儿坏了?”
旁边的男服务员立马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了烟,然后在二楼转了一圈,回来汇报了一下:“一个果盘。”
“滚。”寇忱咬紧牙关瞪着他。
“车来了!”魏超仁喊了一声,“脑袋都这样了就先别聊了!赶紧上车!”
“就是……”霍然犹豫了一下,“就……我玩单杠,倒挂的时候……腿打滑了没勾住,就脑袋着地摔地上了。”
“他居然能被!人打伤?”寇老二震惊了。
“没了?”三哥看着他。
“什么!”魏超仁被吓得差点儿直接从栏杆上摔出去,接着就疯狂地把自己的腿从栏杆上扳了回来,转身跑了回去,“寇忱!寇忱!”
“这个!”刀疤一指寇忱。
电话接通的时候,霍然有点儿紧张,吸了一口气:“喂?”
“这谁家的!”刀疤指着她, “拉开!”
“我们……能走吗?”阳台上的小情侣走了过来。
“你下来!”霍然指着周宁。
“周宁!你干什么!”魏超仁赶紧过去一把抱着她拉开了,抢下了她手里的果盘扔到了一边。
周宁还在骂什么,霍然没再继续听,坐在地上的寇忱终于缓过点儿劲来了,抬手往自己后脑勺上摸了一把。
……想到这里,霍然迅速往他后脑勺上摸了摸,又轻轻地按了一下,确定骨头有没有碎。
“不追了!”霍然吼,“寇忱脑袋都碎了!”
“赔钱。”寇忱说。
“别笑了!”霍然有些着急地吼了一声。
“王八蛋!”她骂得声音都有点儿劈叉,一边骂一边又对着有些发蒙的板砖的鼻子一盘子又拍了过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谁让你们来的!狗屁不如的垃圾!”
“是因为我。”周宁在旁边小声说,“对不起。”
“……这算强买强卖吗?”寇忱有些迷茫。
“没报警,”刀疤说,“弄不清你们怎么回事儿,万一是你们几个惹的事儿呢,都学生吧,警察来了怎么跟学校和家里交待。”
霍然知道,如果不是现在有这么多人,如果不是眼下还处于比狠的状态里,寇忱绝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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