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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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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视觉记忆”,因此有时候被人当面骂了,当时虽然情绪起伏剧烈,但是时过境迁,过去也就过去了,可是钻进眼里的文字不一样,人看完不会有什么大起大伏的感觉,它却总能盘踞在记忆里很久,如鲠在喉。

    徐西临望楼下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关上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靠,停机维护这么长时间,就为了这么个垃圾功能?”

    窦寻好像被纵容了似的,栖身把他压在门上,沉默无声地想从他身上寻求慰藉。

    徐西临本来有六七分的猜测,至此算是都落到了实处。

    关了灯,谁也没睡着,徐西临数着窦寻的呼吸,窦寻则脑子里满是徐西临闪动的眼神,两人同床共枕,两处心事。

    “哎,”窦俊梁颇有风度地一指自己的车,“上回跟你好好说话还是徐总那什么的时候,一转眼也这么多年了,有时间吗,聊两句?”

    两个人一起回了家,进屋也没开灯,徐外婆出来问了两句,好在,黑灯瞎火的她也看不清,被徐西临三言两语地哄回去了。

    徐西临是不会像窦寻那样对他冷笑的,顺从地上了车。

    窦俊梁就笑了一下,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玫瑰金的大名表,意味深长地说:“你啊,是比我儿子懂事。”

    窦俊梁没在他面前摆“老子”的谱,言谈交流更像对平辈,跟徐西临东拉西扯地说了几句近些年来开始有热度的房市和股市,末了一擦嘴,窦俊梁端起茶杯漱了个口,进入了正题:“男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吗?”

    如果说窦俊梁往他身上浇了一盆烧红的铁水,徐西临方才不易察觉的躲闪就是在那盆铁水上覆了一层冰,一冷一热,一来一往,在他身上黏了一层牵骨连肉的铁牢。

    连那位当年给他写过五千字策划的神人也留了言。

    徐西临关电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你不是已经拿到保研了吗?”

    等到估摸着徐外婆差不多睡了,窦寻才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手脚,缓缓往家里走去,碰见徐西临迎着他出来。

    教育超市的王老师总算出够了气,放过了徐西临和他稚嫩的维生素,这件事总算是了了。

    而他还不肯放过自己,自虐似的把所有骂他的留言都看了。

    徐西临预感这顿饭可能比昨天那顿还胃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窦俊梁现在已经连听她喘气的耐心都没了,他偏爱美丽的蠢货,但不喜欢自作聪明的蠢货——尤其是该蠢货已经不那么美丽了。

    “你们老师小时候肯定老教你们,什么‘金钱和权力不是万能的’,扯鸡|吧淡——唉,叔叔没上过大学,说两句粗话,你听着一乐就行了,别往心里去。”窦俊梁摆摆手,“我知道你们小年轻都相信‘真爱’,可什么叫真爱?”

    窦寻徒步走了八公里,将近一个半小时。

    他大脑放空地在旧沙发上坐了一会,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那灰鹦鹉居然飞了上来,站在二楼的栏杆上看他。

    “姥姥不放心,让我出来迎一迎你。”徐西临说着,目光在窦寻微微发青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滑开了,什么都没说。

    窦寻仓促地被窦俊梁叫出来,身上一分钱也没带,秋夜寒如水,他身上很快落了一层轻薄的露水,而火辣辣的脸颊缓缓降温,继而彻底凉下来,只有牵扯的时候,带起一点针扎似的刺痛。

    徐西临烦躁地按了按额头,在屋里走了几圈,觉得透不过气来,总觉得最近一切都是一团乱麻,前前后后没有一件好事。

    窦寻随口搪塞:“实习。”

    留言板一夜之间刷了好几页。

    钱和势,美化的说法也叫“财富”和“资源”。

    徐西临方才被灰鹦鹉无声地安慰了一番,总算能打起精神思考了——有人拍照,拍完交给了窦俊梁,说明应该是窦寻那边的事,什么人会没事跟踪窦寻一个普通学生?

    “教超也来搀和一脚,我有点想销号了。”

    徐西临自己对自己都很失望。

    “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改。”

    不怪他多此一问,因为窦寻这一段时间基本没什么课了,剩下的主要任务是毕业设计和相关实验。而拖延症这种大学生流行病在窦寻身上连一点踪迹都看不见,好多人都还没进入大四的状态时,他已经有条不紊地利用暑假梳理好了思路,打好了大纲,开学以后一天没浪费,回学校做实验记录数据,至今,别人的中期还遥遥无期,他已经写得七七八八了,没事就不太往学校跑了。

    窦寻辗转反侧了一宿,混沌多时的路一下清晰明朗了,他打算毕业以后直接工作,有什么干什么,倒卖医疗器械也不错,然后在这期间自修一门计算机、财务之类应用性强的专业,就当自己没念过大学,干脆转行,从头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从旁边坚果盒里抓了两颗花生喂了它,一抖胳膊,让它飞了。

    “我也不知道找谁,辗转找了一个上次见过面的老师,他跟我说,国外有个挺有名的什么教授,看了窦寻毕业论文的初稿,很想让窦寻申请当他的学生,可以保证窦寻去了就有全奖。”窦俊梁双手一摊,“这事他跟你说过吗?”

    窦俊梁半辈子专注赚钱挥霍,从没在儿女事上费过心,窦寻就像一片不用浇灌照料就欣欣向荣的田,从来只给他长脸。

    到了家,他也没急着回去,先在小区的花园里坐了一会,把兜里最后一根烟抽了——跟徐西临在一起以后,他慢慢地不怎么抽烟了,似乎也没有刻意戒,就是渐渐想不起来了。

    然而面对窦俊梁的时候他刀枪不入,徐西临一个眼神却能让他万箭穿心。

    窦寻当场点头,但听过就算,等徐西临一走,他立刻就换上衣服出门了。

    窦寻正在擦头发,看见徐西临进屋,就低下了头。

    “窦俊梁那有几张照片,”窦寻说,“应该是在楼下偷|拍的,不算很清楚。”

    那一盒烟还是很久以前剩下的,在风衣兜里装了一个秋天了,像一包总也不记得用的纸巾。

    徐西临这才犹豫地问:“你爸……”

    窦俊梁开车带他去了一家很适合聊天的私房菜馆,坐下就把菜单推给他:“看看爱吃什么。”

    “吴芬芬我告诉你,”窦俊梁指着她的鼻子说,“这事要是透出去一点风,我不管是哪个王八蛋说的,都找你算账,滚!”

    而此时,他心里来回响着几年前徐西临对他说过的话——等他强大,就再也不用顾忌别人说什么了

    徐西临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徐西临忍不住苦笑——现在,全世界只有一只鹦鹉知道他不开心。

    窦寻郁郁的火气已经湮灭在夜风和露水中了,心里十分疲惫,上了楼,他也不去洗脸换衣服,刚进门就湿漉漉地一把抱住徐西临。

    窦寻不耐烦提窦俊梁,掰过他的脸,焦躁地堵住徐西临的嘴。

    徐西临的手指顿住了——没有。

    徐西临在一片漆黑中离开狭窄的卧室,到起居室透气。

    “窦寻那狗脾气,当不了小白脸。”窦俊梁一摆手,“小徐,你带着脑子,走心地跟叔说一句,你觉得他这样值吗?”

    “真爱就是快乐加上良心,年轻人。”窦俊梁看着徐西临的眼睛说,“你兜里有钱,一个电话打出去,有人能帮你办事,这是让你和你傍家生活快乐的唯一途径,没有这个,你们俩就只能互相消磨各自的良心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高高飞起,带着十二分的焦虑,迫不及待地想向爱人展示自己尚且稚拙的翅膀可以依靠,不惜从悬崖上直接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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