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咬着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我没碰过妞儿,好了么?”
卡洛斯干咳了一声,悄悄地勾住了阿尔多的手指。
治疗师含蓄地笑了笑:“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完全康复,只是住院时间太长也会对病人的心情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反而不利于他恢复。出院以后要注意休养,尤其每隔一段时间要来复查,直到我们确认权杖造成的伤害已经完全消除了才没问题。”
“快看,是奥古斯特!他扮演卡洛斯,我就是为了他来的!”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瑞贝卡……”卡洛斯抬手捂着额头,可怜兮兮地跟在阿尔多身后。
等到电影开场,阿尔多才明白某人为什么强烈要求来看这个——扮演“幼年版阿尔多大主教”的那个小演员,居然是个有一头灿烂金发的小姑娘!
女主角在大雨里被浇得透心凉,衣服薄薄地贴在身上,被那个“严肃正经”的男主角冲出来搂住,她一边哆嗦着一边像鹌鹑一样靠过去,软软地、无限深情地叫了一声“卡洛斯”,然后两个人看起来要在野外来一发。
我不认识一个叫瑞贝卡、喜欢把半个胸脯都露出来的妞啊!卡洛斯感觉自己冤得冒泡了。
“我会照顾好他的。”阿尔多点点头,转身去替卡洛斯办出院手续。
他一脸正直地把手放在了卡洛斯大腿上,极富有暗示地轻轻蹭了蹭,蹭得卡洛斯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往旁边一躲:“公共场所,别闹!”
“我真的不认识瑞贝卡。”卡洛斯委屈地说。
这片子打着所谓“大场景”“大制作”“历史重现”以及“3D”等噱头,为了追求逼真,在圣殿取了几个景,于是除了租金之外,作为答谢,圣殿的猎人们基本上每个人都有几张电影票。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他的手指滑到阿尔多的脸上,指腹轻轻地蹭着对方的脸颊——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我心里一直干净尊贵得要命么?
阿尔多才把门打开一半,就猛地被人按在了门板上,两个人就顺着扭开的门轴一起滑进了屋里,卡洛斯双手抵在他身侧,没轻没重地吻起他来,阿尔多只得伸手撑住他的腰,手感仿佛单薄了很多,小半年的时间,他实在是瘦了不少,手指摸上去,几乎能掐到他的骨头——第二次黑暗权杖给卡洛斯带来的伤害比先前还要大得多,阿尔多知道,很多时候,卡洛斯会疼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却生怕惊动他,每次都是躺在病床上咬牙忍着,一声不吭,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个字。
《最后的守卫》竟然提前杀青,赶上了圣诞新年档期,正好这一天首映,阿尔多当然不会反对,特别是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俩一眼之后,直言不讳地嘟囔了一句:“订到票一定很不容易,听说这几天电影院都被约会的情侣沾满了。”
“我听到了。”阿尔多说。
卡洛斯小声说:“你不觉得脏么?”
阿尔多看不下去了,他咬牙切齿地问:“那访谈里,导演有没有说过,那位大英雄喜欢和女人在大雨里野合呢?”
不好在外人面前多说,卡洛斯一路上就像一只千方百计地想引起主人注意的大狗,搞出各种动静,试图引发各种话题,可惜那位岿然不动地撑着头望向窗外,定力十足。
“里奥,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
“我只是想说明你实在是瘦了不少。”阿尔多面不改色地说。
“我知道,”阿尔多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但是导演不知道,他不知道女主角的名字应该叫莎朗。”
当然,电影是要有女主角的,这部无耻地打着历史名号公然卖腐的电影也不例外,如果说前半部青少年时代的暧昧满足了广大女性观众和基友们,那么后半部分就公平地分配给了那些喜欢前|凸|后|翘的大眼妹的男人们。
他就是觉得,卡洛斯这样小心翼翼地追在后面解释着什么……真是让人觉得非常受用。
你拿来发誓的东西敢再有诚意一点么?阿尔多看也不看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然后他竟然褪下卡洛斯的长裤,张开嘴含了进去,卡洛斯一激灵,猛地往后一错,按住阿尔多的肩膀,有几分惊慌失措地推开他:“不!里奥!你怎么能……”
阿尔多一声不吭,却放慢了脚步。
“任何事。”他说,“任何事都可以。”
好吧……这句话成功地命中了卡洛斯的心,以至于后来当他发现,事情的发展和自己的预期好像并不那么一致的时候,也只是纠结了一小会,很快就妥协了。
阿尔多却闭上眼睛:“我觉得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