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他的手比自己的还凉。
“得得得……”白洛因拍了拍杨猛情动的肩膀,“一块走一块走。”
白汉旗听到声音走了出去,没一会儿,直冲到白洛因的卧室,砰砰砰敲门。
白洛因实在瞧不下去了,“杨猛,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问过尤其了,他说他压根没找过你,他跟你一点儿都不熟,他说是你栽赃陷害,存心挑拨我俩关系!”
“大海啊!听叔的话,进去吧,甭和因子一般见识,他从小就浑!”
两个人都喝了一大碗姜汤,正准备睡觉,顾海突然看到白洛因的脚腕上一片淤青。他呼吸一滞,不由分说地拉过白洛因的这条腿,问:“怎么弄的?”
顾海宠溺地笑着,“我等你喝完了再喝。”
杨猛后撤了几步,他一看到顾海就犯怵,他觉得顾海这人特不好接近,白洛因本性也比较冷,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顾海回了句,“不是你让我在外面待着么?”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白洛因阴着脸冲出了大门口。
“您甭去!”
“你要不挤兑人家,人家能不进来么?”
白洛因把杨猛送回去,绕了一个胡同,就是他们家了。
白洛因呼哧呼哧吐了几口冷气,怒道:“进来吧!”
“我不去!”白洛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白汉旗气急败坏的,“你咋这么不懂事啊?你把大海关外头干什么?人家哪儿又招你了?我就说你这孩子太独,从小到大就认准你那一套理儿,人家大海多好一个孩子啊,你还让他怎么对你啊?你爸我就是没这么一个兄弟,我要真有这么一个好兄弟,我……”
“你丫别上脸了啊!早干嘛去了?”
白汉旗也吼出来了,“你不去我去!”
白洛因瞅了瞅地面,冰碴子把鞋都盖了一层霜。他一直没进屋,在院子里忙乎这,忙乎那,其实一直在感受外面的温度,怕万一真的冷了上来,他在屋里不知道。
白洛因看着顾海碗里的姜汤,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什么。
顾海劝了白汉旗一句,“叔,您甭管我了,您先进去吧,我在外面待会儿,凉快!”
“谁挤兑他了?”白洛因都吼起来了。
顾海猛地一踹脚蹬子,骑上自行车就走了,压根没搭理白洛因这一套。
“叔,熬到这会儿差不多了吧?”
十分钟过去了,外面还没有一点儿动静,白洛因不知道顾海是一直在外面站着,还是已经走了。
白洛因拉着脸开了门。
杨猛还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站在胡同口瞅了好几眼,直到确定四周真的没人,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白洛因脸也沉下来了,“没事,甭搭理他!”
白汉旗急喘两口气,“你甭说那个了,赶紧出去把他叫进来!”
“凉快”这两个字,顾海咬得特别重。
“才多大点儿事啊?”白洛因羞愤交加的,“我逗你玩呢!根本就不疼,我平时经常磕着碰着的,不碍事的,你赶紧起来!”
“谁把他关外边了?”白洛因被骂得怒火中烧,“是他自己不进来的!”
“你别闹,我爸就在外边呢!”
“你说怎么弄的?白天某个人犯驴,给我踢的。”
晚上睡觉前,白洛因在屋子里泡脚,顾海一直没进来。白洛因把脚洗完了,走到外边一看,顾海正在厨房里,不知道忙乎什么呢。
面上,还得装傻。
顾海把手放在热水袋里面捂了捂,故意凑到白洛因跟前,挑着眉问道:“真热乎啊!啥时候插上电的?我怎么都没瞧见啊?!”
顾海心里既感动又有些过意不去,他用热水袋把自己的手捂暖了,又把白洛因的手拽过来给他暖着,白洛因有些抗拒,顾海就是不撒手,一双大手包裹着另一双大手,偶尔还用嘴哈着气,虽然有些别扭,却也说不出的温暖。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顾海就站在家门口,自行车在旁边横着,脚底下一堆烟屁股。
白洛因没说话,放下书包就扎进自己的卧室,咣当一下把门关上了。
白洛因抽出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你丫在外面站着,我爸一直给我脸色看,我好意思在屋里待着么?”
顾海不仅没起来,还变本加厉地在那个地方亲吻,起初只是用双唇蹭蹭,后来连舌头都一并用上了。
“越辣越能驱寒,再喝两口。”
“大海啊,怎么不进屋啊?这孩子怎么了?和谁怄气呢这是?哎呦喂,怎么还抽烟啊!快进去吧,外边多冷啊!……”
白洛因下课听杨猛说的是一套话,上课听尤其说的又是另一套话,听谁说的都不像是假的。一个特会装可怜,一个特会装无辜,白洛因被夹在中间很难受,偏偏后面还有一个添乱的,不帮忙解决问题还总是找茬。
“你的手怎么也这么凉?”顾海脸上的笑容有些走样儿。
“上次不是特殊情况么?他跑出来要冒着被宿管发现扣分的风险,还得自己花钱住宾馆,就为了骂你两句,犯不上吧?”
“我不管,我心疼,我就要亲,要不我心里过不去。”
“儿子,回来了?大海呢?”白汉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