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拍了杨猛的后脑勺一下,“你说呢?当然是我妈和他爸了。”
顾海急刹车。
“然后碰到了谁?”
“因子!因子!”
路上,阿郎见到陌生人就咬,过路的全都离得远远的。
就连一旁的杨猛都看出来了,忍不住捶胸顿足,“我的天啊!该不会两队人马是一伙的,结果碰头反倒互相残杀了?”
“还真挺戏剧性的!幸亏我当初找的那几个人临阵脱逃了,要不然真让他们去婚礼现场闹一通,坏了这门亲事,你去哪落这么一个好弟兄啊!”
……
白洛因给气得不善,伸出脚用力顶了一下顾海结实的臀部,顾海防备不当,脸贴上了镜子,蹭了一大片的泡沫喱在上面。
每天晚上放学回家,白洛因一定会先朝狗笼子看一眼,阿郎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啊!狗食还够不够啊!盘子里的水该不该换啊……白洛因对待阿郎很细心也很有耐心,每天上学之前和放学之后都得和阿郎亲热互动一下,不然阿郎一整天都显得没有精神。
“你俩一直住一起啊?”杨猛压低声音问。
顾海僵硬着嘴没回应,但是白洛因从他的反应中已经看出了大概。
“少臭美啊!”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咱俩内裤明明是一个型号的。”
“你说什么?你找人去闹婚礼现场了?”
“那他怎么跑你们家住来了?这不符合逻辑啊!”杨猛眨巴眨巴眼。
“俩记者。”杨猛伸出两个手指头。
早上,白洛因起床,从被窝里摸出一条内裤就套在身上,等穿上裤子之后才感觉有点儿不对劲,抬眼一看,某个人堂而皇之地穿着他的内裤站在镜子前刮胡子。
“我说怎么穿着这么紧呢!”
顾海转过身,一副爽快的表情,“成啊,换过来,你脱吧。”
顾海的脸色更难看了。
杨猛听得稀里糊涂的,最后忍不住打断白洛因。
顾海低头瞅了一眼,把脸转向白洛因,嘴边都是泡沫喱,笑起来很性感。
顾海欲哭无泪。
白洛因愣住了。
路上,顾海一个人在前面慢悠悠地骑着车,白洛因和杨猛在后面走着。
白洛因和顾海彼此看了一眼,那尴尬劲儿就甭提了。
“他俩过上二人世界,你不就成了电灯泡了么?到时候咱们俩电灯泡凑到一起,回咱们的新房过咱们的小日子,多好!”
白洛因心里有种复杂的滋味。
顾海双脚支地,凶恶的眉毛发狠地竖起,眼神在白洛因的脸上划了几条道儿,威胁的意味很明显,小样儿的,信不信我当他面儿叫你媳妇儿?!
“对了,当初我没细问,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拿了钱还撂挑子了?”
杨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搓搓手,一脸艳羡的表情。
“啥?你说他,就是你后爹的儿子?那个……少将的儿子?”
“他怎么又来了?”顾海皱起眉头。
杨猛反而当起了和事老,拍拍这个的肩膀,拍拍那个的肩膀,劝道:“你俩应该高兴,这就是缘分,你们想想,假如当初他们俩的婚没结成,你也不会离家出走,跑到这么一个学校念书,也就遇不到因子了。你呢,也就不会碰上这么一个落难同胞,乐意把他留在家里,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什么都和他说,你俩的感情就不可能这么坚固了。你们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白洛因的目光在河对岸滞留。
白洛因点点头。
白洛因瞥了顾海一眼,淡淡说道:“他没地儿去,我能咋办?凑合一块住呗!”
“挑个日子把事儿办了吧。”
……
有高兴,也有惆怅。
他们俨然没注意到这边有两个人正在看着他们,互望彼此的眼神间流露出毫不遮掩的爱意。
邹婶穿着一件红色的羊绒大衣,手插在兜口里,不时地咧嘴微笑,朴实的面容被夕阳的余晖渲染得红润柔和,好像一下回到了二十几岁的年龄,再也看不到摆摊儿那时的憔悴和劳碌了。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褪去了一身的沧桑,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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