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你记住了,是我顾海让你滚的。从今以后,我们俩再没有半点儿关系!等有一天你醒悟了,就算哭着跪着来求我,我顾海也不会看你一眼!”
白洛因淡淡地回了句“没事”。
顾海温柔地笑笑,用手捏了白洛因的脸颊一下。
白洛因大脑一片空白。
回到房间里,石慧已经穿戴完毕,坐在床上等着白洛因。看到白洛因进来,忍不住问道:“刚才来的人是顾海么?”
突然回头,两抹草绿色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口。
白洛因扭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腕,想朝他的胯下给一脚,结果对方一挣扎,黑色外罩的袖口被扯下来一大块,露出了里面草绿色的衬衫。
顾海扭头便走。
站在门外的人是白洛因。
白洛因终于开口,声音苍白无力。
白洛因没说话,身体僵硬,甚至比在外面待了一宿的顾海还要冷。
出了宾馆,白洛因扭头朝石慧说:“你打个车回家吧。”
没有人会穿这种颜色,这种质地的衬衫,除了军人。
“我顾海要是狠起来,绝对够你心悸一辈子。”
石慧笑着点点头,又说:“我明儿早上会来找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等?”
“我进去给你收拾东西。”
重燃起斗志,顾海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隐隐约约听到门铃响,用手在脸上胡噜了两下,就走出去开门。
白洛因冲了过去,疯了一般地和两个男人扭打,撕扯过程中,他发现这两个男人几乎不会对他动手,他们的目标就是石慧,任白洛因怎么踢踹,那两个男人都是不声不响地忍着,然后把残暴的双手伸向石慧。
白洛因沉默。
尽管床上摆着两个枕头,尽管他的头发有明显被压的痕迹。
“怎么了?”石慧问。
白洛因猛地清醒过来。
所以顾海决定,他要去找白洛因,把所有的话都说开了,他不能给那个女孩半点儿机会,她配不上白洛因,他也舍不得就这么放手。
“我问你,你认为是我干的对么?”顾海怒吼。
顺着声音朝外走,白洛因发现了不远处的三道身影,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石慧被按倒在墙角,披头散发,衣服被撕扯得没剩下多少了。她的身上是两个蒙面的黑衣男人,一边辱骂着一边对石慧进行猥亵,石慧挣扎了一下,被男人一脚踢在了肚子上。
“我怕吵到你睡觉。”
石慧坐在床上,用被子勉强盖住胸口,肩膀和胳膊都露在外面,后面还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脊背。在意识到门口还有外人后,石慧的表情明显慌了一下,赶紧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然后重新躺回了床上。
玩笑的口气,若无其事的表情,和昨天临走前大相径庭。
白洛因压根没听石慧在说什么,车走了之后,他的目光一直在四周徘徊着,之前那两道可疑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白洛因暗忖,也许是我一宿没睡,精神状态不好,出现了幻觉吧,想着就进了胡同,朝家门口走去。
“我什么时候找人糟践她了?”顾海也怒了。
白洛因看看表,已经七点半了。
顾海的脸刹那间变色,他看了白洛因一眼,然后,用脚踢开了门。
白洛因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顾海发狠地掐住白洛因的脖子,直到他的脸变得青紫,呼吸已经时断时续,那双倔强的眸子始终没有半分动摇。
顾海想了一夜,除了这个说辞,没有任何理由能让他熬过这二十几个小时。他发现,与其让自己在猜疑和背叛中挣扎,倒不如选择相信,甚至选择装傻。只有石慧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白洛因衣着完好,也许是这个小丫头趁虚而入,知道自己也会来,所以故意导演了那么一场戏。也许自始至终,白洛因都没有躺到那张床上。
满地的烟屁股,还有一个蹲在墙角,瞬间清醒过来的某个人。
白洛因突然想起昨天跟在身后的那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再翻看之前的短信,看到石慧昨晚给自己发的,提醒他今天早上她会来。
“是你找的人吧?”
白洛因的目光没有任何焦距。
早上雾气很浓,三米之外完全看不到人影,白洛因从胡同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都没发现石慧的身影。他有些慌了,喊了两声,仍旧没听到回应,心里寒意顿生,脚步忙不迭地在各个犄角旮旯流窜,终于,他听到了隐约的喊叫声。
白洛因突然想起,顾海临走前给自己的那一记眼神。
顾海的眼睛从屋内缓缓地移回白洛因的脸上。
“醒了?”
白洛因僵硬的身躯岿然不动。
白洛因点了点头,提着行李箱就往外走,石慧紧跟在后面。
他迅速穿好衣服,脸都没洗就冲了出去。
白洛因招手,给石慧拦了一辆出租车。
但是不这样想,顾海就输了,他是绝不会允许这种结果出现的!
白洛因面无表情地说了句,“顾海,你也太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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