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猛有气无力地说:“今儿我和白洛因一起跑的,他也报了五千米,结果我让他超了好多圈。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夜晚,浴室,浴缸,两个泡澡的男人。
顾海说着,开始用手指肚儿在白洛因的脚心上一下一下按摩着,白洛因感觉挺舒服,就闭上眼睛由着顾海弄。开始还像那么回事似的,后来越来越不对劲,白洛因一睁眼,发现自己的脚趾头跑到顾海嘴里了。
一听这话,杨猛阴郁的眼神一下放光了。
越说越委屈,杨猛的嘴角又咧开了。
尤其看出来了,这货就是没病找病,闲的!
“真的?你也报了项目?都有啥?”
尤其一惊,赶紧蹲下身捂住杨猛的嘴,狠狠朝他后脑勺抽了一下。
“呃……”
尤其噗嗤一声乐了,但不是嘲笑,是一种无奈。
尤其费力地张开嘴,“你丫先把脚丫子挪开,踩着我头发了。”
尤其蹲下身看着杨猛。
又轮到杨猛了。
顾海也不知道是说给白洛因听呢,还是说给自个听呢。
杨猛在距离尤其稍远一点儿的地方观看,尤其开始助跑,然后胳膊发力,猛地一掷,标枪瞬间飞了出去。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姿势也很标准,颇具观赏性,而且看投掷的距离,貌似也挺远的。
杨猛讷讷的,“不想跑。”
“我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尤其盘腿坐到地上,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不就是运动会要跑个五千米么?”
睡觉前,白洛因用脚踢踹了顾海一下。
“你怎么还不起来?”杨猛纳闷。
俩人总是一起锻炼,一来二去,尤其也就不在乎杨猛干的那点儿缺德事了。偶尔还会监督监督他,刺|激刺|激他,杨猛虽然先天不足,可后天多敦促敦促,还是有点儿成效的。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尤其在草丛里打手枪呢啊……”
“对了,你的项目都在后天对吧?”
尤其看到杨猛肩膀一抽一抽的,语气难得温柔了一些。
尤其没好气地说:“标枪,四百米栏。”
顾海闷闷地沉默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
尤其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
“尤大明星,在这练标枪呢?”杨猛哼哼唧唧地从远处走过来。
顾海想说我没问题,结果看到白洛因的眼神,打退堂鼓了。
“你丫的给闭嘴!”
杨猛给尤其出主意,“你把标枪反着拿,不就枪头先着地了么?”
“行了,赶紧回家吧。”尤其推了杨猛一把,“晚上降温了,你穿这么点儿肯定得感冒。”
两个人一起练跨栏,因为没有栏,又不想去体育馆借,只好一个人充当栏,一个人去跨。因为杨猛个头小,尤其腿长,所以每次尤其跨的时候总是很轻松,可到了杨猛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十有八九都会扑在尤其身上。
“行了,你自个在这哭吧,我去跑步了。”
杨猛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听着像是唱歌似的,不愧是哭丧大队队长的外甥。
已经没有退路了,尤其只能拼命地锻炼锻炼再锻炼。
几天之后,尤其才知道他的怜悯之心施舍得有多不值,他和杨猛说完的第二天,杨猛就把他参赛的消息大面积地散步到学校里。不出三天,全校的师生都知道尤其参赛了,也知道尤其比的是什么项目,甚至连分在那组,什么时间开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尤其,“……”
尤其有点儿发愁,姿势明明对了,怎么总是扎不到地上呢?
说罢自个拿出纸巾擤鼻涕。
“得得得,您别嚎了,要我说你都没有哭的必要,要真是一个水平的,输给人家哭几声也值了。你这差了十万八千里,哭着都没劲!”
杨猛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老虎,嗖的一下转过身,抱住尤其的一条腿开始大声嚷嚷。
杨猛不吭声了,过了一分钟左右,尤其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背湿了。他把手放下来,杨猛又开始哭了,一边哭一边用手捶地,看样子很痛苦。
尤其没说话。
尤其坐下来看着杨猛,杨猛不哭了,但也没啥表情了,呆头呆脑地瞧着不远处的跑道,后脑勺的头发上还插着几根草屑,一副受了欺负的倒霉样儿。
“就是锻炼身体。”
“你怎么还不回家?天都黑了。”
杨猛一动不动的。
刚想骂一句,你丫有完没完了?结果看到顾海那一副眼巴巴等着的表情,心里不落忍,只好凑过去又亲了一口。
尤其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朝杨猛说:“你不走我可走了。”
“你还和他一块跑?”尤其不知道说啥好了,“你咋没和顾海一块试吧试吧呢?”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顾海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
杨猛力气小,嗓门却不小,可能遗传了他老娘的优良传统。他这么一喊,整个操场上回荡的都是这个声音,教学楼就在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凡是长个耳朵的学生都能听见。
“你的项目在明天。”
“准备好了没?”杨猛大声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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