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口,你没偷偷把他拉上去,到你房间吃吃喝喝,睡个饱觉?”
听到这条消息,顾威霆非但没有丝毫感动,反而被白洛因这种行为气得不善!
“你甭管她是怎么想的,现在我就是在问你!”顾威霆的眼神带着目空一切的霸道,“答应,你俩相安无事,不答应,我就当白养了这个儿子!他死了我也认!”
“首长,您的二儿子已经在外面候了三宿了,怎么劝都不走。”
这个表情,这个问题,无疑挑开了顾威霆那根不容侵犯的神经。
“儿子,私奔吧!”
俯下身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连他这种敏锐的耳朵,都察觉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已至深夜,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给白洛因披了一件厚大衣。
顾海正在闭着眼忍受着漫长的折磨,听到白洛因的声音,瞬间睁开了眼睛。
白洛因突然俯下身,企图钻进去,却被顾威霆大力拽住。他不顾一切地挣扎,外面又进来两个特种兵,强行将他制服住。
白洛因走进来的时候,脸色没比顾海好到哪去。
顾威霆顾及到白洛因是姜圆的儿子,口气还稍稍缓和了一下。
顾威霆明知故问,“什么三天了?”
顾威霆一时语塞,阴测测的眼神瞟了孙警卫一眼。
孙警卫这两天急得嘴皮子上都长了大泡,顾威霆越是沉得住气,他心里越是胆寒。因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顾海在这下面的每一秒钟对于顾威霆而言意味着什么。
顾威霆猛地掀开地板,利索地钻了进去。
现在,除了顾海的情况,白洛因什么都不关心了。
孙警卫实在憋不住了,“首长,您何苦呢?您看您这两天脸色都差成什么样了?回头这孩子没垮,您先垮了……”
“顾海,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在地道里睡一天,我就在马路上睡一天,你一天不吃不喝,我就一天不吃不喝,咱俩谁先妥协谁是孙子!!”
“听好了,你现在跟我保证,以后和顾海断绝这种关系,我立马把人放出来。你们两个中有一个妥协,我就不会为难你们两个,你自己瞧着办!”
顾威霆的心抖了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顾海突然攥住了顾威霆的手,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虚弱无力,相反,依旧在传递着一种顽强的力量。
顾海在下面咬牙挺着,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一声没吭。
顾海还是三天前的那套话,“我是不会入伍的。”
“顾海,顾海……”白洛因的声音越来越失控。
第二天夜里,白洛因照例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穿着一件潮湿未干的棉衣,吹着小夜风,享受虐待自个的“乐趣”。
说完这句话,孙警卫自觉地走出了顾威霆的屋子。
顾海的声音和阴暗的空气融为一体,“好走不送。”
随着脚步的逼近,顾威霆才捕捉到了顾海的呼吸,骤停的心脏在那一刻恢复了跳动。
“待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么?”顾威霆的声音里充斥着浓浓的悲愤。
“您要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您怎么会把时间记得那么清楚?”
“首长!”孙警卫五尺大汉,急得都快痛哭流涕了,“我真不是耸人听闻啊,小海他真是不吃不喝啊!他要是像前阵子那样,耍点儿小聪明也就好了,可他这次真是和您杠上了!”
他进过那个地道,知道里面有多冷,他挨过一次冻,挨过一次饿,对于饥寒交迫的滋味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您可以接受因子,我可以天天待在您的身边。”
甩开大步朝外走去,无视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
“小海在地道里已经待了三天了。”
“我成什么样了?”顾威霆嘴硬,“我不是好好的么?”
“你最好别耸人听闻。”
“那您就上去吧。”顾海语气淡淡的,“我在这儿挺好,在我看来,没吃没喝没被子的生活远远没有离开因子更难以忍受。如果您有恻隐之心,心疼我在这受苦,那您就不该强令我和因子分开,因为那种苦比这种强烈一百倍。”
顾威霆冷冷一笑,“不到三天,不过六十八个小时而已。”
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白洛因赤红的双目看着顾威霆,眼睛里的坚韧在一点点儿崩塌。
白洛因僵硬的脖子扭了过去,看到白汉旗那张温厚的面孔,瞬间无数的愧疚和委屈泛上喉咙,白洛因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
顾威霆钻出地道的时候,有种想往里面灌水,直接淹死顾海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