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头,顾洋又将白洛因拖拽到镜子前,两只手贴在他的脑袋两侧,对着镜子仔细看了两眼,而后拿起剪刀。
白洛因就坐在尤其身边,趁着顾海去洗手间的工夫,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尤其。
“嗯,里面是一面镜子,以后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照煦…镜子,您就找不到发脾气的理由了。”
说完狠狠地给了尤其一个友谊的拥抱。
“顾洋……”白洛因傻眼了。
白洛因突然开口说:“我把保送机会让给别人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高考结束的第一天,学生们自发组织了一场谢师宴。
“白洛因,随便动手动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刚才你调戏我的那一脚我还没和你算呢,你这又来脱我的衣服。你说,这两笔账我该怎么和你算啊?”
顾洋朝镜子里笑了笑,“本来我们一家子人都挺正常的,是遇见你之后才变成神经病的。”
“我欢迎你膈应我。”
顾洋丝毫没被打击到,还在锲而不舍地攻击白洛因的底线,“其实那天你晕倒在我的房间,我把该干的事都干了,你没必要和我见外了。”
“受不了了,今儿我必须得给你剪个好发型。”
顾洋哼笑一声,“你们俩都挺有骨气的。”
出了卧室之后,顾海朝顾洋的胸口重重地砸了一拳。
说完这句话,顾洋换上自个的衣服,径直地走出门。
“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基业,眼瞅着没人继承了,他能不着急么?”
“老实点儿。”
白洛因在尤其的后背上重重地捶了两下。
“既然这样,那我就少说话,多干事。”
白洛因还在给自个找理由,“你干嘛穿着顾海衣服啊?”
顾海的情绪渐渐冷却,他坐到沙发上,点了一颗烟,面无表情地抽着。
过了好一会儿,顾洋再次开口,“你爸又找你了?”
“果然我是个颜控。”
说罢,迅速在白洛因的刘海上来了一剪子,这一剪子下去,白洛因就没有退路了,不继续剪完的话,他怕顾海看了会做噩梦。
“因子,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好意思拿出来,就存在酒店前台服务区了。你要是打算要,等散席了就自个去领,要是不打算要,就直接扔那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为什么让给别人?”顾洋不痛不痒地问。
“想来想去没啥好送你的,就给你学么了一种药,治疗鼻炎的秘方,从一个老中医那鼓捣来的,一共三个疗程,不管用全额退款。”
顾洋眸色亮了,“白洛因,我不是顾海,我的屁股不是你想踹就能踹的。”
宴会上,老师和学生们第一次敞开心扉,数学老师的一句话让白洛因特别动容,她说:“白洛因,其实每次看你在我的课上睡觉,我都挺心疼的,以后上了大学别熬夜了,踏踏实实睡几个好觉吧。”
“你会理发么?”
白洛因猛地一激灵,一脚踹在顾洋的小腹上。
顾洋冷傲的笑容溢出嘴角,“我的衣服不适合在干活出汗的时候穿。”
“我宁愿听他说脏话,也不愿意听你说好听的。”
顾洋只好先给白洛因理脖颈外侧和耳朵后面的那些碎发,理好了之后,轻轻将白洛因的头抬起,让他仰靠在椅子上睡,正准备给他理额前的刘海,结果看到他酣睡的面庞,动作突然就顿住了。
顾海长舒了一口气,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不说这个了,你来这干嘛?”
从酒店走出来,白洛因给顾海打了个电话,结果无人接听,只好自己打车回家了。
顾洋阴着脸看向顾海,“我干什么了?你告诉我我干什么了?顾海,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脑子清醒一点儿!我是你哥,你在别人面前耍浑我不管,但是在我面前,门儿都没有!我顾洋当初能捅你一刀,现在就能捅你第二刀!”
“因子,其实我……”
“找一张单据,明天开庭需要用,这场官司挺悬的,明天你务必得到,就算输了也能有个人接应我,早上九点,法庭门口见。”
白洛因直接在顾海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丫怎么不接电话?”
“老师,送您的。”
到了家门口,本想用钥匙开门,结果发现门是开着的,白洛因直接走了进去,看到顾海在卧室的柜子里翻找东西,找得很认真,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到。
这句话不知怎么就触到了尤其的泪点,尤其听完之后眼圈都红了。
剪刀在顾洋的手里轻巧地转了个圈,“我这人下定决心干一件事的动机不是会不会,能不能,而是出色不出色,胜任不胜任。”
“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说,你是我从小长到大见过的最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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