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海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说着,“他这人不像我们这么简单,他比你能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白洛因嘴里的“滚”字还没有说出口,顾海就封住了他的唇,在他口中霸道地索取,掠夺他的呼吸,吞掉他可能飙出的任何伤人的话……然后是下巴、鼻翼、鼻尖、眼睑、额头、耳侧……直至白洛因的呼吸从紊乱到平稳再到紊乱。
“嗷!!……别掐,那地方可掐不起啊,爷们儿何必为难爷们儿啊啊啊!!!……”
“我先把你送过去,再去找我哥。”
“浑人请绕道!”
“没,就僵持了几分钟就停了。”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走到家门口,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赫然几个大字。
“哈哈哈……呃……哈哈哈……”
“费那工夫干嘛?一人开一辆车多方便!再说了,你哥不是催你呢么?你赶紧走吧,一会儿我自个开车去!”
“你到哪了?”顾洋问。
白洛因被问烦了,怒道:“我哪知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祖宗,你们顾家人的神经怎么长的?一个个都这么奇葩!”
顾海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白洛因又想乐了,他倒是没从这件小事里看出顾洋的坏,倒是看出顾海的蠢了。
顾海拿着那条裤子走到浴室门口,推门门不开,直接踹门而入,走到正在洗澡的白洛因身边,黑着脸将裤子直接砸在他身上,夺门而出。
“说不准。”顾海慢慢提速,“我得先把因子送过去,再去找你。”
顾海脸色变了变,没说什么。
“你以为这是上课啊?可以踩着铃进来!!”
白洛因坐起身,“我不是把保送机会让人了么?之前有个老师一直给我跑这件事,我突然整了这么一出,事先也没和那个老师商量,觉得挺不合适的,打算去解释一下。”
一连两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句,也把白洛因的情绪激化了,他不明白顾海的大脑构造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很简单的一个线条,经过他大脑的一番过滤,总能拐出八道弯来。
“你丫还没和他待够是吧?嫌我回来得早了是吧?”
顾海又盯着白洛因的脸看了一会儿,见他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波光,嘴角忍得直抽搐,顿感颜面受挫,咬牙扑了上去,“你还笑?你还笑?我让你丫笑,让你丫笑……”
四目相接,两个人的呼吸都带着重重的压迫感。
“谁气谁啊?”白洛因揪住顾海的衣服,“我做错什么了?他死乞白赖要给我剪头发,除了让他剪,我能怎么样?我上去给他一个耳刮子么?那是你哥!如果他不是你哥,我根本懒得搭理他一下!”
打火机的火苗冒着蓝幽幽的光,很快就黯淡下来,一团团烟雾从白洛因嘴边扩散。顾海眯起眼睛朝旁边看去,看到一大片光裸的脊背,不自觉地将手伸了上去。
白洛因眼前就有个陶瓷小罐,他真想抄起来砸到后面那个人的脑袋上。
白洛因已经睡下了,顾海洗完澡也钻进被窝,他躺下没多久白洛因就坐起来了。
“你上了他的车?”
结果,挂了电话之后又钻进被窝,瞧见白洛因的眼睛要睁不睁的,表情像只无辜的小耗子,于是又跟他腻歪了一阵,直到白洛因彻底清醒过来。
顾海硬着脸没说话。
“你和我解释解释,那条裤子到底怎么回事?”
“你干嘛去?”顾海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起床没?”
僵持了许久之后,白洛因开口,“我不想和你吵架。”
顾海依旧坚持,“我就想开车送你过去,不然我不放心。”
顾海攥住白洛因的手,静静说道:“我不是想让你了解他,我只是想提醒你,对他要有一颗防备之心,不要轻易将他和我们划为一路人。”
“你哥呢?”白洛因问。
顾洋走后,顾海回到卧室,白洛因还坐在椅子上睡着,头发半湿半干。
“不用了。”白洛因伸了个懒腰,“我也得出去。”
顾海最擅长的两件事耍浑和恶人先告状。
眼睛先朝镜子里瞟一眼,发型还不错,再一瞧旁边的理发师,换人了。
顾海又从后面圈住白洛因,脸贴在他的颈窝,口气还是很强硬。
顾海揉了揉眼睛,不耐烦地说:“行了,知道了,这就起。”
顾海打着哈欠,“刚几点就起床啊?你那官司不是九点才开庭么?”
就在顾海起身打算去洗澡时,他又发现了一件让他血脉喷张的事,白洛因的裤子竟然被撕开了,裤缝处一条长长的大口子,外露的线头狠狠揪扯着顾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