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双见白洛因没回答,急赤白脸地坐到他身边,小声地催促道:“当着总经理的面,你就答应一下吧。”
两个人刚坐下,白洛因就瞥到了旁边的顾海和闫雅静,两个人目光交错,停滞了几秒钟后,白洛因先挥了下手,顾海微微扬起嘴角,而后没事人一样地移开目光,开始和同桌人说说笑笑。
白洛因的车就停在门口,他拿着手机在打电话,顾海多希望自个的手机会响,可惜那个手机装在口袋里,特别安静老实。
白洛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将头转过去,眼神直直地看着顾海。
顾海冷笑,“你不用羡慕她,你比她还幸福呢!她不就是送东西给别人么?今儿我送东西给你。”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我也戴了九年了,今儿我把它送给你。”
心里突然一沉,但还是接了。
白洛因的心里有一架战斗机,刚才是四十五度角冲上天际,现在是九十度角直线俯冲,重重地砸向地面,一片残骸。
“这是我亲手织的,你要知道我休息时间可短了,能织出这么一双手套真是不易啊!你一定要戴试试,绝对不能嫌弃啊!”
顾海的眼又看向窗外。
白洛因宽容地笑笑,“没事,戴着戴着就一样大了。”
另一个士兵惊恐地瞪大眼睛,“你这属于体罚。”
“那你不许摘了啊!”狄双故意说得很大声。
闫雅静刚把头转回来,淡淡地笑了笑,“我好羡慕狄双。”
闫雅静消瘦很多,眼睛也已没了平日的神采。
这小子又开始狡辩,“没,这烟是别人给我的,我没抽,一直放在口袋里。”
顾海冷着脸点点头。
“你今天怎么这么清闲?我一叫你你就出来了。”狄双把半张脸藏在领口里,眼睛笑得弯弯的白洛因淡淡回道:“难得你今天有空,我正好去看看战友,他过几天就要出院了。”
他把目光投到狄双脸上,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闫雅静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妈昨天还和我念叨,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女婿。”
白洛因略显无奈,“我一会儿就得回去,部队那边还有事。”
其中一个人胆怯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往白洛因手里塞,“首长,您抽烟。”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狄双说。
顾海沉声说道:“既然如此就没必要难受了,多陪陪她,别留下什么遗憾。”
梳理了一下情绪,英俊的脸上浮现几丝笑意,“你想多了吧?人家不是和女朋友坐在一起么?”
“不好,已经扩散到整个腹腔了,医生说救治无望,只能尽量减轻病人的痛苦,提高病人的生活质量。这段时间家人都陪在她身边,我们每天都高高兴兴的,生怕她看出什么。不过我想她已经了解到自己的病情了,只是太要强,即使知道了也不会表露出任何难过的情绪给我们看。”
“这回你心里踏实了吧?”
闫雅静饱含深意的目光看了顾海一眼,“羡慕她可以大胆地把爱送出去。”
闫雅静惊愕地看着顾海。
白洛因残破的手指拧着一个被角,心里涩涩的,也许是夜太静了,静到让人不忍心说谎。
“那你得抓紧时间了。”顾海不经意地回了句。
“哪个连哪个排哪个班的?”
狄双搓搓手,“可是这里太冷了。”
“要么喝下去,要么被开除,自个掂量。”
“羡慕她干什么?”顾海的脸覆了一层冰霜。
旁边的某人心里咯噔一下。
狡辩的士兵开始苦苦哀求,“首长,我们真的没抽烟,我们觉得屋子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说说话而已。您别让我们喝这个了成么?我一看它就恶心。”
“你可以去告我。”白洛因声音沉睿。
白洛因大步跟上,几秒钟后,一手押着一个人的胳膊,硬是拖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听说你把狄双提为副总了?还让她搬进了你的办公室?”闫雅静开口问。
顾海把目光从窗外转了进来,淡淡回道:“是。”
狄双红着脸催促道:“你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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