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我?”顾海目光烁烁,“怎么着,还金屋藏娇了?”
“这枚戒指款式太老旧了,而且刻着我与别人的Logo,不太适合你戴,我会买一个新的作为订婚礼物送给你。就算做不成夫妻,也能给你留个念想。”
刘冲乐得直拍巴掌,“那我明年提军衔就有希望了!”
“我是心甘情愿帮你的,我现在没有爱人,你不需要有任何顾忌。”
顾海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迎上了白洛因。
他以为顾海会找N多个借口作为此行的目的,但这次顾海没有,他很爽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在触到那一抹红色的瞬间,白洛因脸上的肌肉就僵住了。
“首长,我可以出院了。”
白洛因在刘冲的脑袋上狠弹了一记,“官儿迷!”
闫雅静将顾海从闫母的病房里拉出来,面色凝重地看着他。
“难道那天你送我戒指,不是故意气邻桌的某个人么?我没那么傻,会天真地以为这枚戒指是送给我的。”
“让你这个首长亲自出门迎客,真有点儿担当不起!”顾海看起来心情不错。
顾海飞去了青岛,探望了生病的闫母。
顾海沉默的点了一颗烟。
闫雅静转过身,透过清亮的玻璃,静静地看着窗外。
“我就是想让我妈走的安心点儿,你放心吧,只是订婚,不会结婚的。等我妈去世了,我们就解除婚约,继续做朋友。”
白洛因看刘冲很难受地坐在床上,腰背都直不起来,便朝他说:“你先在我床上躺一会儿,等那边的宿舍收拾好,我再把你送过去。”
“不愿意就算了,我找别人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妈这么多年一直以为我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来扮演这个角色,可能她的心里会更踏实。”
“顾海,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昨天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他们两个人在车里接吻。”
手里的烟头越来越短,顾海的心却还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盘旋着。
白洛因背朝着他点了点头。
这次换做闫雅静拒绝了,“不必了,我不想当罪人。”
“顾海,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闫雅静突然开口。
顾海转身出门。
“爸,今年我能回家过年。”
“终于攻克了第一个技术难关,可以回家过年啦!”
“今儿中午我请客,咱哥几个找个地儿好好搓一顿!”
刘冲不住地点头,“幸好这伤不影响我继续当飞行员,不然我爸我妈得难受死!……对了,首长,我这次算是立功了么?”
“对你来说,今儿可真算个好日子啊!!”
刘冲挺客气,“那多不好啊!”
“我帮你。”顾海淡淡的。
闫雅静眼神怔怔的。
顾海脸色变了变,跟着白洛因一起进了屋,刘冲躺得老老实实的,瞧见有客人来了,正要起身,结果被白洛因按住了。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不用了,小梁开车来接我了,我们马上就到部队大门口了。”
“你怎么站外边啊?”刘冲问。
顾海眸色暗沉,“你让我再想想。”
白汉旗还没开口说话,白洛因就听出了那份遮掩不住的兴奋。
顾海的脸色因为这句话发生了急速的扭转。
腊月二十五,顾海的公司正式放假了,这群被关在囚笼里的大龄剩女们,也如一只只美丽的小鸟,飞向了众多雄鹰聚居的巢穴,去享受短暂的众星捧月的时光。狄双也终于获得了解放,只可惜白洛因依旧那么忙。
久久没有听到回应,闫雅静突然在旁边发出轻笑声。
“我不是来迎你的,我是来拦你的。”
工程终于有了进展,可以安心回家过年,刘冲这小子也出院了……笼罩了心头多日的阴霾终于在今天放晴了,白洛因正想着,突然听到汽车鸣笛声,扭头朝外看,幽深的眼眸深处暗流涌动。
白洛因的眼珠很久才转动,嘴角牵强地扬起,这是他装得最不像的一次。
这是顾海最后亮出的杀手锏,事实证明这招奏效了。他面前的白军官,再也不会顶着一张雷打不动的面孔,高调的叫嚣着他的无动于衷了,再也不会用凌厉的眸子肆意挑衅着自个的权威了,他用一副惨淡的面容特写生动形象地刻画了他心中遭受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