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逼问,“这枕头里是不是藏着什么奸|情?今儿我非得弄明白了。”
“你给我扔那!”
“经常来这啊?”顾海和颜悦色地朝刘冲问。
“一个枕头能有什么奸|情啊?”白洛因也急了。
“这个枕头陪我好多年了,我对它都有感情了。”
待一会儿,待一会儿……
白洛因强撑起几分颜面解释道,“我这枕头不够高,就在里面垫了件衣服。”
说罢,过去和白洛因抢枕头,白洛因左躲右闪的,甚至为了一个枕头和顾海大打出手。顾海本来就被白洛因这种宿舍环境气得不善,结果好心好意帮他来收拾,这厮还不知悔改,搂着一个脏枕头当宝贝儿一样。
不料,顾海一拳顶在白洛因胸口上,声音里透着无法掩饰的怒气。
白洛因发现顾海把床板上铺着的席子都给撤了。
“席子就没必要了吧?”
“嗯,这段时间经常来。我们首长可平易近人了,他的屋子我们随便进,他的东西我们随便吃。今年过年我没回家,首长还从家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送到我宿舍,三天两头来看我,我特感动。”
顾海心中暗自咬牙,你们首长昨儿晚上还在我被窝睡的,他什么样还用得着你告诉我?
“报告首长,没有说过!”
白洛因拍了拍袖子上的土,沉声说道:“行了,进来坐吧!”
白洛因一脸同情的目光看着刘冲和他的拐,“不麻烦你了,你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
“他的意思是,我俩可以驾驶一架飞机参加空中作战演习。”
顾海暂时停下手里的动作,伸手朝白洛因说:“你给我拿来!”
顾海在白洛因的宿舍整整忙乎了一天,到了傍晚,房间焕然一新。里面所有的大件全都换成新的,那一床蓬松柔软的羽绒被,相比较之前那床又潮又沉的被子,简直是天壤之别。写字桌也换了新的,上面放着暖手宝,下面放着暖脚垫,抽屉里放着电吹风。旁边的茶几上放着洗得干净透亮的水果还有剥好的栗子仁……
“你没瞧见我这收拾屋子呢么?”
顾海捡起衣服就不吭声了。
顾海瞧见那黑黢黢的枕套,真不好意思挤兑白洛因,你对它有感情,你好歹也洗洗它吧?就这个破枕套,拿到公共厕所当抹布都不够格的。
白洛因脸上的表情霎时好看。
“烟灰缸都扔啊?”白洛因心疼地从地上捡起来。
“这都是部队的公共财产,你不能说扔就扔。”
“嗨!”
顾海停下了斜了白洛因一眼,“别说席子了,这张床我都得换了!”
刘冲生怕顾海不信,还一个劲地强调,“我们首长的人品没得说,绝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你们公司选择和我们合作,肯定不会后悔的!”
这句话不说还好,不说的话顾海顶多扔出来,说了之后直接给砸地上了。
刘冲尴尬地挠挠头,“上次你还和我说,如果我敲门没人应,我就可以直接进来,我……我到底听你哪一句啊?”
只见刘冲正从地上爬起来,窘着脸朝白洛因说:“我的拐……折了。”
并非顾总耍大牌,是因为他觉得白洛因这间宿舍根本没法待。
刘冲目露紧张之色,“我……我敲门了,你没听见。”
白洛因这话刚解释完,就听到门口传来扑通一声,紧跟着又是哎呦一声。考虑到刘冲的伤情,白洛因赶紧走了出去。
白洛因差点儿被这句话噎死。
刘冲赶忙站起身,“首长,我也帮你收拾收拾吧。”
“我还跟你矫情?我没抽你两个大耳刮子就是好事!你丫宁肯枕着我的衣服睡觉,都不肯主动联系我是不是?你要早点儿觉悟,咱俩何至于受这么多年罪啊?”
顾海这人就是这样,你越是遮遮掩掩的,他越是想看。你要是老老实实把枕头撇在地上,他兴许就没这个兴趣了。白洛因偏偏还属于死倔死倔型的,你越是想看,我越是不给你看。于是俩人就杠起来了,到最后枕套撕了,衣服也掉出来了。
白洛因把枕头夹在腋下,态度十分坚定。
“今儿我还就来劲了!!”
于是,俩人在垃圾堆旁展开了一张战役,直到门吱的一声被推开。
“拿来!”顾海的态度也很强硬。
等到顾海走到白洛因面前,白洛因先是朝外瞟了一眼,而后略显心虚地把头扭过来,“告诉你,别跟我矫情啊!外边老是过人,让人瞧见不好。”
顾海那张脸都能放在鬼片的宣传海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