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一言不发地松开手,孙玉河捂着脖子,“你也就跟我厉害吧。”
深呼吸。
宽阔的台面上有很多合影留念的人,白璐和许辉看起来都不太喜欢照相。
“怎么了?”白璐在一边轻声问。
已经四点多了,太阳开始慢慢西沉,游客也比刚来的时候少了。
小声说:“手劲这么大呢……”
“往这边点吧。”白璐招呼许辉坐到里面。“风太大了。”
两人肩抵着肩,手拉着手,靠在清凉的石板,不由自主地倚着对方。
“……”
站在观景台上眺望远方,有海波和山峦。
许辉正在跟孙玉河谈店里今后的注意事项,听见皮姐喊话,马上抬头,“怎么了?”
孙玉河一瞪眼,又怕前面那贼精的女生听见,使劲压低声音。
山野间的汗水也带着凉意,许辉身体比较虚,汗出得很多。
许辉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孙玉河拉着脸抽回手。
话没说完,后颈又被掐住了。
“肯定是咱哥俩一起住啊!”
“你就直接给她办了!”
“好高……”许辉仰头看着。
“跑挺远啊!差不多往回走吧,我们得把晚上住宿的地方安排了,今天人这么多,万一订晚了没有位置怎么办?”
“行不行。”
白璐从包里拿出纸巾和水壶。
“走吧。”白璐拉了拉他的手,许辉还远远看着。
“……”
小小的声音说:“看清了,这才是我的手。”
放下电话,白璐和许辉收拾好东西起身。
水是温的,各种材料比例合理,清甜不腻,喝完了嘴里还有余香。
时间掐得当真准,她话音一落,许辉的手机便响起来。
许辉跟孙玉河走在后面,听她们说说笑笑,聊下午的见闻。
他看着她,蓦然间意识到跟白璐这样的人发冲简直就是浪费感情。
“干什么,还想呢?”他半开玩笑地说,“这问题还用考虑么?”手臂一展,把许辉肩膀搂住,朗然道:
?
女生们开完玩笑,嘻嘻哈哈地转回头接着聊天。
“你们在哪呢?”孙玉河道,“走了这么半天了。”
前面又刮了一阵大风,游客在大笑间拉住衣帽,姿态滑稽搞笑。
走到半路觉得前面堆得人多了,他们干脆在路边的石板凳上坐下休息。
风从背后来,带着海潮的气息。
白璐觉得自己的手被握得很紧,她看向许辉,后者发梢被大风吹起,眼睛半眯,露出的额头干净整洁,鼻峰俊秀高挺。
“……”
年迈的气息加上山寺的香火味,把普陀熏陶得更加祥和悠远。
“真他妈的……”孙玉河撇着嘴,“天天腻着,不知道女人得吊着来啊。”孙玉河一摆手,定论道:“外强中干,白瞎你那张脸,给我得了。”
白璐歪着头看他,“你以后要找十个么?”
许辉接过,白璐一边看着他擦汗一边说:“这回是真累了吧。”
“白——”
“行不行啊,我真觉得这建议不错。”
“哎哎——哎!”孙玉河仰着头,“停停……停!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
自己的头发,和她的头发,都随着这阵风荡漾开来。
孙玉河看他那不争气的样子简直要气死了,指着许辉,“你就粘吧你,我看你这辈子是投错——”
“南海观音。”
垂下抿唇,倏然一笑。
皮姐道:“等会找酒店你们找还是我们找啊?”
许辉:“……”
漫不经心地一乐,也不知道是想懂了还是想开了。
晃一晃。
白璐爽快地说:“信。”
“该回去了。”坐了好久,白璐说。
老三哈哈大笑,“逗你呢!我们就在下面晃了一圈,没上去。”
净土之上,似乎感情也变得无暇。
白璐看着他,轻声说:“好养活。”
绕过树林,道路走到尽头,双峰山最南端的观音跳山岗上,南海观音像终于整体呈现在人们眼前。
许辉看他一眼,孙玉河摸不清他的想法。
“……”许辉拿过喝了一口,“热的?”
许辉满不在意,耸耸肩,一仰头将杯里的水喝完。
许辉懒得回她,浅白一眼接着喝水。
抽出一张给许辉,“擦一擦。”
观音面颊饱满,眉如新月,大慈大悲,神韵尽显。
回到下层,观音后身有石雕墙壁,工艺复杂巧妙,吸引游客驻足欣赏。
老三也转头喊:“那房间怎么分配啊!”
许辉没理会,走了一会,快到普济寺的时候,孙玉河又忍不住凑过来出主意。
她微微发愣之际,胳膊被碰了一下。
她看他高昂着头颅,感觉在轻动的黑发下,有股干爽而年轻的傲气蕴藏其中。
“走。”
许辉刚要用暴风雨般的气概教育她,让她知道谁该听谁的话的时候,忽然起了一阵风。
一只小手伸到身前,手上是一个保温杯的杯盖。
众人纷纷向右看去,浓密的林叶间,一个小小的空隙,真的得见高耸的南海观音像。
如蜻蜓点水,浮光掠影,异常温柔,可惜无人得见。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有碧海晴空,黄天之下的观音更显庄严凝重。
“不饿,你呢?”
南海观音立像台座有三层,一共三十三米高,台基面积有五千多平米,白璐虽然在来之前查阅过照片和介绍,但是真身实境站在这里的感觉,跟看照片完全是两回事。
“……”
虽然老年人很多,但步伐有力,虎虎生风,一个接一个地从白璐和许辉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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