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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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韵：“还可以吧，如果数学和英语的基础好的话，再加上对……”

    “没意思了。”柳思思靠在路边的玉兰树上，看着艺术学院的花园，“其实当初找他也没想太多，就是因为他长得好。他也一样，他谈恋爱就是图放松，缓解压力而已。”柳思思看向朱韵，“你知道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打过超过三分钟的电话，我要找他只能去你们的实践基地。”

    “分手了？”

    呃……

    “在手机里，你们有数据线吗？”

    李峋的速度越来越快。

    朱韵：“……”

    这样啊。

    李峋刚抬头瞥她一眼，吴孟兴就过去找他问问题。李峋听完，笑着说：“封装啊，封装的问题你得问朱韵。”

    笨女人真不错，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分手了一袋零食就能喜笑颜开，然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韩家康还是那张无表情的骷髅脸。

    柳思思嘟嘟嘴。

    那晚朱韵效率不高，但照样坐到最后一刻才离开，她离开时，李峋也照样还窝在椅子里敲代码。

    很管用。

    同感。

    我知道什么。

    “因为我们努力，可以让它不偏得更远。”

    “想印什么？”

    朱韵泰然自若地转过身，干脆不看他，李峋在后面叫：“过来。”

    为了不被按死，朱韵回基地干活了。

    柳思思：“刚开始还行，新鲜气过了就继续不下去了，不是我自视甚高，我也是有很多追求者的好不好，天天窝在电脑前面，换谁谁受得了。”

    朱韵：“你要留着宵夜？”

    朱韵思索一番，认真提议说：“你可以跟他沟通啊。”

    “怎么了？”

    李峋一指她：“你看，又开始了。”

    那你停什么？

    还没等朱韵想出他问这话的理由，就听见李峋说：“你现在就像个没气的轮胎。”

    开机过程中，她悄悄看高见鸿，高见鸿正专心编程，余光注意到朱韵。

    张晓蓓第一个大包大揽的项目就是网站前端的美术设计，张导师最喜欢揪着对话框的颜色改来改去。

    与张晓蓓实验室的合作开始了。

    朱韵从一堆零食里抬头看李峋。

    大家欢声雀跃。

    “他不追人，也不甩人，当然也不留人，都是女生自己来自己走。”柳思思笑，“你看他多省事。”

    朱韵沉默。

    之前柳思思在KTV里献歌的场景浮现在朱韵眼前，朱韵竟莫名其妙觉得有些伤感。

    柳思思拎着零食袋，忽然道：“学编程难吗？”

    而朱韵也像打了鸡血一样，目标明确，思路清晰。她觉得身上似乎被绑了绳子，绳子那边系在李峋手里。

    五秒之后李峋折返回来，径直来到朱韵面前，双手扶住朱韵肩膀。

    朱韵注意到韩家康临走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地离开了。

    “这是李峋让我给你的。”

    叫谁？

    “所有事，都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才是它原本的样子，越往后，就越偏离。”

    以后还有更好的。

    “所以抱怨一下就得了，别想真怎么着。”

    “……李峋给你熬鸡汤了吗？”

    朱韵在脑中自说自话，柳思思道：“没事，我不难过，我甩他的。”

    朱韵：“…………………………”

    以后还有更好的吗？

    朱韵啊了一声。

    朱韵忍不住问：“为什么走？”

    柳思思安静了一会，没有马上回答。

    李峋忙着敲代码，不知道听没听见。

    紧绷的弦忽然拉松，之前没有在意过的拼命和劳累，现在统统在意了。

    在她刚点第一下的时候，李峋已经立马恢复了大爷脸。

    朱韵路过操场，向里望去，荒草地里有水，没人。她看了一会，然后改变路线，去了生活区的一家打印店。

    “行了行了。”柳思思摆手，“打住，全是我不想听到的词，到此为止吧。”

    “照片。”

    朱韵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不用睡觉，白天的课照上不误，其余时间完全泡在基地，周围堆满了书籍和文件。

    你在我脑子里装窃听器了？

    这……

    他双手插兜，一双剪刀眼俯视着她，低声威胁道：“敢退我就按死你。”

    最后她得出结论，一半一半吧。

    朱韵带着一大包零食去艺术学院找柳思思，后者正好在上专业课，接了朱韵的短信直接出来了。

    坏到什么程度算坏人？

    在初期磨合后，项目步入正轨，与公司负责人的对接也十分顺利。张晓蓓心情大好，某日让韩家康送来好几箱进口零食，犒劳整个基地。

    原来吊炸天的李状元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嗯，谢谢。”

    “那个，别难过，以后还有……”

    她找到李峋，将情况说明，李峋放下电脑，打电话叫韩家康过来。

    柳思思直起身，伸了个懒腰，“男生心动和动心是两回事。算了，你不用安慰我，我们和平分手，谁也不欠谁。”说着，又想起什么，“对了，他下一个女朋友是播音学院的，学习比我好，应该不用你帮忙写作业了。”

    面对着屏幕，他的脸冷峻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