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停讲黄笑话。
韩家康连忙说:“只有这个项目。因为那边……也差不多只有我在负责,总是来回跑效率也不高,如果在一起的话,沟通也方便点。”
世界对我说,天是蓝的草是绿的她是温柔的。
朱韵看了李峋他们一眼,李峋冲她一指。
“她让我师兄给她代课,整整一年,就给了八百块!还是师兄舔着脸要来的!”
韩家康刚开始时还有些沉默,后来相处多了,他渐渐开朗。而且说到底,韩家康来了之后,工作量减轻最多的还是李峋——因为韩家康知识面丰富,又很乐于助人,而且至关重要的——他的态度比某杀马特好了不止一个数量级。
我对世界说,你还是闭嘴吧。
等等,哭了出来?
酒吧的唱台上,一个乐队在激|情表演,乌烟瘴气之中,朱韵一眼就看到了中间那个人。
李峋一开就是二十瓶,在桌面上码成一排,然后举起一瓶准备敬酒。其他两人见状,一人拿一瓶,然后三人一起看向朱韵。
“哪那么容易!导师跟学校领导关系好,跟市里教育局的领导也熟悉,我和我师兄根本不敢得罪她。”
朱韵默不作声地闷头写程序,不一会,韩家康带着一堆东西来到基地了。
她喝不下,硬往里塞。天地晕转中,任迪那躁动撕裂的声音,似乎都变得轻柔了。
现在三个人,朱韵算是坐在中间,韩家康走后,李峋起身,对朱韵说:“你跟我换位置。”
他讲了这么长一段话,你总要给我个大概方向我才能深入分析啊。
朱韵坐回沙发,一斜眼,看见李峋拿着酒瓶对着她。朱韵从桌上抄起一瓶酒,两人隔空碰了一下,都一饮而尽。
韩家康学着张晓蓓的语调,拿腔拿调。
哭,搬家。
韩家康抬头,看向李峋。
韩家康松了口气,说:“那我回去拿东西,马上就来。”
李峋桌下磕朱韵鞋,鄙夷地说:“发什么呆,尤其是你,别天天就知道性能,是不是女人,美点行不行?”
信不信我眼镜一摘头发放下再随便上个妆,什么张王李赵柳思思全部靠边站。
李峋看她那表情,大笑,将酒扔过来。
李峋指了指耳朵。
他们坐在大厅里面,李峋叫了酒,放到朱韵面前一瓶,在台上乐队震耳欲聋的歌声中冲她喊:“公主!喝酒吗!”
逼良为娼。
“这是玻璃不是塑料!”她握着冰凉的瓶身,冲李峋喊:“碎了怎么办!”
李峋把自己电脑收起来,跟朱韵换完位置后,对她和高见鸿说:“你们俩挨着他,多看他东西,他前端开发水平高,对HTML和CSS的细节理解很深。而且看他布局应该是有设计学基础的,多跟他学。”
朱韵终于听到李峋那边一声笑。
“我研究生已经念了三年了,我师兄都四年了,研一整年都没上过课,一直在做导师的横向。师兄的论文卡了那么久,就是不给过,不让毕业。你看看我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这次他的态度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低着头,欲语还休的样子。
醍醐灌顶。
朱韵说:“不想做的话,就不做呗。”
……
“然后——!”韩家康一拍大腿,“你们看着,等这个报道出来,我拿人头担保绝对不会出现你们的名字!这个项目到最后,不管里面还是外面,都彻彻底底归她了!”
韩家康一开始只是小声啜泣,后来可能是发现酒吧暗,背景音乐声还大,哭也没关系,便越来越大声,惨烈得有水漫金山之势。
我挺美的好不。
大家吵闹,疯狂,挣扎。
朱韵分析了一下他话里的逻辑关系。
他直到现在才对韩家康整盘发泄做出反应。
朱韵恨不得把桌掀了。
在项目进展了大半之后,某天,韩家康找来基地。
朱韵跟他们一起对瓶喝起来。
身上出了汗,被风一吹,皮肤收紧。恍惚之间,朱韵竟有种正在蜕皮的错觉。
朱韵站到沙发上,踮起脚看任迪,听她唱——
李峋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
看朱韵还是一脸迷茫,李峋嗤笑一声,直起身,靠回沙发里,淡淡地说:
在某个清凉的傍晚,他们的项目完成了。
他借着酒力,一股脑地吐苦水。
酒,泪,还有鼻涕,都混在一起,韩家康狼狈不堪。
他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朱韵展示以前的照片。
韩家康已经倒在沙发里昏睡过去,朱韵来到李峋身边,等他发表高见。
韩家康看起来比谁都生气,还没处撒,使劲跺脚。
高见鸿在喝酒,韩家康迷醉不醒,李峋隐匿在黑暗中。
“什么?”朱韵问。
李峋低头点了根烟,有些沙哑地说:“走吧,我请客。”
你口味也是很独特啊……
“这么闹心,走好了。”她说。
知道我三围数字吗你个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