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
“就是味道太臭了……”她双手垫在脑后,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幽幽道:“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把人抓到。”
漫天的雪雾缓缓落下,两位罗辛的刀分别被两个护卫模样的人接住,他们两方用的兵器种类不同,一边是狭直横刀,一边是西洋骑士剑。横刀长柄,双手持,骑士剑短柄,单手持。
“这个……”
加斯帕:“最近怎么样?”
闻薄天死死扣着座椅背,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凛冽的风撕扯着罗辛的白发,他们的眼睛眯成细细的一条,红眸收缩成震颤的宝石,他们的右手放在刀把上,在快要撞到冰山之际,眼睛豁然睁大,猛地抽刀——!
乔以莎心说我这心得多大被这么吓一轮哪还有心思搞这些,她捡起洪佑森的衣服,一边将那黑烟散去,说:“他们来这是为了抓他的,我们得做好准备,我先给他穿衣服,你们有没有什么安全的地点,让——”
莫兰说:“你们想干什么?”
飞机内部正在爆发激烈争吵。
空中传来杀猪一样的喊声。
屋里一片漆黑,乔以莎回到床上,坐在巨狼身旁看它。
加斯帕神色悠然,在冰天雪地里环视半圈,意味深长道:“有什么想跟我聊聊的?”
那些枯手早就把房子团团围住,遮挡了她的身型,而那股恶臭也成功盖住了血族独有的气味。
乔以莎向前探身,原本想探探它的鼻息,但因为触感过于优越,干脆直接趴在了狼身上。
静默五秒,两人开始对着假笑。
莫兰打了个指响,飞机舱门打开,万米高空的狂风瞬间鼓入,莫兰半长的白发随风狂舞。
闻薄天咬死了就是不跳。“你们跳!我在飞机上等!”
原来是修和闻薄天,因为闻少爷在空中的不配合,两人坠落地点偏了一点,修提着闻薄天爬上山顶。
“你们没事吧?”
呵!
闻薄天长长一声嚎叫,米依笑着说:“听这动静我还以为飞机上有狼了。”
莫兰问道:“确定是前面?”
下方传来叫嚷声:“你别碰我!我自己走!”
在罗辛身后,是敦实的皮翰。
“哎呦?”
部落向北三十里,一片山脉,平均高度超过五千,终年积雪。
修手下一用力,闻薄天像个小鸡子一样被拎了过来。
莫兰:“有准确率就可以了。”
闻薄天:“我能干什么——!”
“我们已经派人去周围调查了。”邬索临危不乱,淡淡道:“我们这很久没有来过血族了,难得热闹一回。你们不用担心,要不……”邬索歪头看看床上被黑烟裹着的人。“你们继续?”
两个护卫啐了一声,扔了断剑,向后退两步,挡在后面那名黑斗篷男子面前。
“这原型在你们这是什么水平?”
两位罗辛收起刀,一左一右立在雪中。
邬索:“首领已经带人出去了。”说着叹了口气,“可惜部落祭祀这几天不在,不然会找得更快。”
它柔软的毛发和弹性的肌肉让她发出舒适的呼声。“你怎么这么好用的……”她拿脸在上面蹭了又蹭,最后下巴停在它两个耳朵中间。
血水里散发着一股尸臭味,乔以莎都受不了,更别说嗅觉超强的狼人们。他们暴跳如雷,纷纷变身。那些召唤的手臂在狼爪下脆得如同饼干,他们拔萝卜一样从血水里扯出手臂,甩得漫天残肢飞舞。
乔以莎回头看邬索。
血液慢慢铺满地面,从里面伸出无数腐烂的手臂,它们像在血池中游泳一样,朝着小楼一点点划过来。
闻薄天唧唧歪歪地甩开修,在狂风中抹了一把脸,一转头,被峰顶的气势震慑。他扫视一圈,看到加斯帕,仔细打量了两眼,皱起眉头。
加斯帕静待。
……
“莫兰。”他开始讲中文了,“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皮翰疑惑道,“这种召唤咒很初级,召唤出的东西战斗力非常低下,不可能击败狼人。波吉亚家族不可能就这点本事……”
一名狼人站在血水中,踩了两脚,无事发生。
阿方索在雪地上画了个符号,口中默念咒语,符号旋转,慢慢形成一个空洞,卡拉一脚踏入,身体没入洞口。
有狼人拿来火把,烧下面的手,邬索说:“小心一点,别把房子点了。”她给乔以莎推进屋。“你去里面等着。”
某人正在屋里哼着曲给白狼梳小辫呢,地板突然碎了,蹿出个黑影来。
莫兰从前舱走来,一身休闲装,头发轻松地扎在脑后。他身后跟着两位罗辛,他们的打扮跟第一次一样,肃杀的黑衣,腕子和脚踝牢牢扎紧,腰间别着细长的唐刀,红眸如珠。
修大手捏着他的脖子。
乔以莎捂住口鼻,这召唤咒语攻击力并不是很强,但胜在安全,只要抓不住施法者,就能无休无止的恶心人。
修拎着闻薄天往前走,闻薄天哭天抢地指着皮翰:“他——!他——!他怎么可以不去!我也要留在飞机上!”
又软又热,简直爱不释手。
莫兰:“确实,我们要谨慎行事。”他无奈一叹,“这伙人的道德品质实在低下。”
莫兰想了想,说:“有。”
加斯帕说:“卡拉。”
“我也可以找到……”乔以莎低声说,“巫族对咒术很敏感,但是……”她有些犹豫地回头看看。
年轻女子看向黑斗篷中的一人,那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自己转过身来。
乔以莎吓得胸口一抽。
莫兰:“还不错。”
修冷冷道:“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你还没有。”
她曾经见过一次洪佑森的全狼形态,在他们刚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但那时他身上还有些深色的杂毛,现在则完全成熟了,浑身全无杂质,那毛柔顺得像飘在水里一样,白得发光。他的体格也比当初强壮了,毛发下的肌肉即便是松弛状态也浑然有力,前肢微微打弯,脚下的肉垫干干净净。
他轻飘飘地迈下飞机,眨眼消失。
他们身后,莫兰理了理衣服,扣上帽子,展示标志性的礼貌微笑。
远方的雪山顶,另一伙漠然站着,他们面前一位老巫师正在念咒,老巫师旁边站着一个年轻女人,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凹凸有致的身材,精致的面容,通红的眼珠,双手卡在腰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乔以莎陶醉道:“这要是带出去遛得多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