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全是我的错,我学艺不精,我□□都做不明白。行了吧?你全对!他妈的要不是你最后从天而降的一蹄子!我能被关到这鬼地方?!现在还教育我?你去死吧你!”
钥匙没带,洪佑森扛着女巫翻窗户进了家门。
“没有。”
“……”
“没,你都不知道你从天而降的一刻有多帅。”
“假的,哈哈哈哈!你蠢得没边了,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还敢喊我‘老婆’,谁是你老婆,你——呃!”她被抓住下颌,他凑过来,试图堵住她的后续发言。乔以莎拿手捂住嘴。“让你过来了吗?”
然而等了半天,她发现脑袋还是清醒的,不过周围的声音都没了……没了雷电风雨,没了发动机的轰鸣,还有血族们的喊叫。
乔以莎差点在幻境中呕出来,这出诡异的《霸道上司夜敲门》竟然由她和柳河主演!
“让我过来吗?”
他声音低了下去。
深呼吸三次,战战兢兢点开下一集——
“你还没回答我。”
情节朝着不太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完美啊,这生活。”她说。
“那是因为你专注度不够。”说完,顿了顿,又道:“那晚也是,你的专注力太差了,我们本来可以更好。”
随着看的碎片越来越多,乔以莎渐渐明白,这大概是平行宇宙一类的东西……想到这,她灵光一闪,忽然忆起当初祖母教她这个咒语时的情形。
……
好像有这么一句话?
乔以莎对父母完全没有记忆,但祖母不同,她很爱她,看到祖母慈祥和蔼的笑,乔以莎有些动感情。
乔以莎冷着脸:“你到底在哪?”
她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块碎片,意识一动,身体自然地飘了过去。
空中的云里冒出她的脸。
乔以莎想问,刚张嘴感觉又有点懂了。
乔以莎从碎片里抽离,她看向一个方向,在那里,有一块碎片里带着暖意的光。这让她想起她家里那盏荷花瓣的小台灯。
她首先看到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朋友,好像是一家三口在一幢小楼里吃晚饭。她认得小女孩的长相,那就是她自己。
乔以莎咬着嘴唇聚精会神盯着大屏幕。
她换了另一块碎片,一头扎进去——
什么叫她的体内有他的一部分?
洪佑森一瞬间成照片了。
“悔什么?”
……
她凑近那块碎片,犹豫片刻,凝神看。
找回自我……意思是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空碎片?
洪佑森说:“没有,我实事求是而已。”
这才出来几天,她就觉得已经好久都没有回家了。
他回答说:“一点点,但那不是我的事,只有这辈子才是我的事。”
乔以莎:“哥,明天放榜了。”
嗯?
她全然沉入这个世界,脚下有了实体,身体有了重量,她感受到了寒冷,鼻腔内都是废弃楼群的烟尘味。
“……这个咒语很危险,被吞噬的物体会被流放到时空的缝隙中。除非能找回自我,否则将永远迷失。”
他从兜里摸出个什么东西,拿到她面前。
“不可能,没有任何人能打断我们的结合,除了我们自己。”
乔以莎嘀咕道:“都说了我找不到……”
这空间除了碎片什么都没有,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冷热,饥饿,乔以莎飘久了,感觉自己像块没根的浮萍似的。
她打了个饱嗝,他也被传染,跟着打了一个。
“阿森,你在哪!”
她怎么这么喜欢谈恋爱?
他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看月光从她背后勾勒她的轮廓。
她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取捷径的好办法,只能一个个看。
有点出乎她的预料,当她看见洪佑森跟这女警察在小树林里接吻的画面,内心竟然还算平静,还不如看见她自己跟柳河亲热反应剧烈。
“你身体里有我的一部分,只要你集中注意力,一定能感应到我的存在。就像我能跟你说话一样,你也能找到我。”
里面的画面很熟悉,正是她以前带他去约架的烂尾楼群,他就坐在当初第一次变型狼身时的那层楼上,两脚搭在外面,望着天空。
乔以莎搔搔鼻尖。
乔以莎拨他胸口:“你可有点学坏了啊。”说着靠了过去,顺势将他压倒,亲了一口。“男人不能不老实。”
问:被虚空咒语吞噬的东西最终去了哪里?
这色|诱大戏看得她头皮发麻,一秒也待不下去,急速退了出来。
“那不是我。”洪佑森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你能看出来,那个人不是我。”
他说:“那以后就这样。”
他低声说:“我没有。”
这是什么?
她初步推断那对男女……应该是她的父母?
“阿森?”
她嫁的这斯文弱鸡是个什么东西?!
乔以莎听这话,有点不对味。她一时忘了身处环境,抱起手臂,语气考究地问:“什么意思,现在是往我头上甩锅?”
这回换了个质感,在热闹繁华的市中心,一件高级单身公寓门口,一身OL装的她正抱着一个男人热情拥吻。
他镇定自若,语气里甚至带着点哲学范畴上的装逼范儿,乔以莎皱眉道:“就是说你已经找到属于我们原本的时空了?”
乔以莎进屋第一件事就是点亮了那盏花瓣台灯,然后去浴室洗澡。舒服的热水澡抚平了多日的惊心动魄。洗完澡回到屋子,闻到一股子肉香。
画面很快变幻,父母在校门口等她下课,然后带她去看望祖母。
“没有怎么找,看一下就看出来了。你是我的另一半,你也有这种能力。”
看得越多,越是渐渐无力,一想到自己可能要永远留在这地方,她就感到阵阵绝望。
他不甚在意,勾着脚道:“那又怎么了?”
“我很担心你。”他说,“动物们传来的消息说你正遭受迫害,我有点着急。”
命都要没了,还更好。
乔以莎欲哭无泪。
这不是她这不是她,她搓搓手,得快点干正事,把洪佑森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