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而且，害怕他认不出她，她还不敢化自己擅长的那种妆。

    如果没有客人竞拍她，那么她也会像剩余的参赛者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引诱男人。而她本来的打算是随便扭几下，然后就快速脱衣。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更不想跳一场舞就把客人全吓跑。

    说完，她特意殷勤地挽起许惠橙的手，宛若姐俩好的亲密，“山茶，你可真是好运气啊。”

    许惠橙听着，心情很复杂。

    她自己都非常意外。在场的都是精挑细选的红牌，除了她。她出场后，就是一个劲地笑，话都没几句。原来也有客人好她这类型的。

    许惠橙在店里东张西望。她不认识今天的金主，之前的服务员也没说那个男人是什么衣着打扮。她只能等着对方先打招呼。

    “山茶，你才刚出场呢，就有两个客人争着抢了。”妈咪喜形于色，“这价格比谁都高。”

    许惠橙莫名，静静等待下文。

    明明什么都找不到。

    甲和会所里的小姐们不同，她是高级小姐。她有美貌、有学历、有工作，在社会上算是小资一族。她接待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她一年中只干几个月。

    走到火锅店门口时，她望了望，里面热气腾腾。

    服务员的表情顿时扭曲了一下。

    乔延想了好久才想起，许惠橙在哪家店工作。不过，到了会所，他报她的名字，却无人认识。

    她回话的声音甜甜的，很刻意。

    许惠橙上台后，他才算真的关注舞台上的情景。

    许惠橙耳中嗡了一声。她拽着自己的衣服，一时间似乎听不懂他的话了。她直觉抗拒这句话的意思。

    反正时间还早，见识下小姐们的选秀也算消遣了。

    主持人说，她叫山茶。

    她的竞价者保持不变，是因为那数字，其他客人追不上。

    第一轮竞价的客人还是极少数。毕竟女人们裹着衣服，他们只是过了过眼而已，谁知道这裙子下面遮住的是不是大粗腿。

    他好奇的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来路，居然肯为许惠橙砸重金。

    后来有个服务员根据竞价器的号码寻了过来，恭敬地邀请乔延过去见会所的管理层。

    她把他当成一个遥远的梦。就是因为他太好，所以她不敢接近。只有他，在知道她的身份后，仍然用那么温和的态度对她。

    乔延的眼睛在那价格上定了一下，笑着掏出卡。“让她去路口的火锅店找我。”

    应该感谢的是，他不知怎的绕错路，转进了附属楼。于是巧遇到她。

    妈咪大笑，“反正呀，你们先待着，等等看还有没客人更高价的。”

    上次之所以给她二十万，是因为他赢回来的钱远远不止这个数。

    乔延今天出来时，又习惯性往食街那里走。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关于女人的价格，乔凌心里有一把秤。许惠橙就算容貌过得了关，但在身段方面欠佳，他不可能给她飚太高价。

    那三个女人退了舞台。

    直到坐在了他的对面，许惠橙都还觉得这一切不是真的。她今晚的客人，怎么会是他。他之前还说，自己惦记女朋友，不搞这种男女关系。

    女人们亮相完毕后，主持人就咧着嘴，神秘兮兮地说要公布初次的竞价结果。

    闻言，许惠橙迅速瞄了下其他两个女人，她摆低了姿态。“谢谢妈咪的指导。”

    大概在旁人看来，他挪到舞台背面望美女们的后脑勺这一举动是相当匪夷所思的。

    女人甲笑，“真好。”

    她还在愣。

    “我去休息一下。”许惠橙无意炫耀，她说完就进了自己的休息间。

    他问得更温柔了，“你也饿了吧？”

    她走出会所时，望见满街都是圣诞的节日气氛。她突然后悔没有买一只塞礼物的袜子。虽然没有人会送她礼物，但她可以自己送给自己。

    虽然她的价格没有公开，可是她已经很欣慰了。毕竟接下来的艳舞表演是她的弱项。

    他刚刚也是过于较劲了。

    “运气好而已。”许惠橙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妈咪瞧着许惠橙的脸，越看越满意似的，“我就知道，你会红的。”

    只不过，乔凌今晚是看不到许惠橙的脱衣舞表演了。

    可惜的是，她的长发没了。

    乔凌又望了望台上，然后耸耸肩，重新抱回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