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口中的吟声也大了起来。

    她嘴唇苍白，神智模糊，想不起她到底欠了他什么。

    钟定嗯了一声，坐起来。右肩的疼痛没有之前那么扯心裂肺，然而其他部位的伤口却变得明显。

    许惠橙表现得顺从，但她身子还是辛苦。

    钟定和许惠橙隔着大约一米远，各自枕眠。

    许惠橙点了头，“我欠了老板的钱。”

    老实说，钟定今天睡得有点多。中午和傍晚都已经睡了一觉，现在才不到八点，要是在以往，这个时刻，他的夜生活才正式拉开序幕。所以他现在，毫无睡意。

    两人都是半裸的状态。刚才她倒不显得多尴尬，毕竟现在的处境是特殊情况，而且他也算是她的客人。但是被他这么一讽刺，她却不自在了，急急去找自己的衣服。

    “那你怎么还干这个？想要钱？”他平时常去的私人场馆，很多女人都是高学历的白领阶层。她们无非就是为了钱，有些甚至主动会求包养。在钟定的印象中，妓|女这个名词，基本上都和贪钱挂钩。

    在钟定安静的时候,许惠橙就会幻想他是乔延,从而让自己心情欣慰些。如果真的葬身此地,至少也在最后的时刻拥有过温暖。

    他使劲地抽打她，显出极其狂躁的脾气。在她伤痕累累的时候，他突然抱起她，颤着声音粗喘道，“山茶，你欠我的，怎么还得清？”

    大部分的客人都嫌弃她，因为她完全不会有反应。那样的过程，她只觉得痛。后来她给自己准备了润滑剂。但也就是开始时没那么疼，等润滑剂干了，又是一样的难受。

    结果，她又被朱吉武带了回去。

    他用手去接了半掌，啜了几口，清甜暖心。

    不知乔延的，是否也这样修长好看。

    钟定透过窟窿望向外面的天色，“有什么情况等明天再说了。”太阳已经落山，就算真要行动也不方便。

    她那天都已经去了派出所，找到民警求助，甚至还录了案。她当时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自由了。

    钟定弹捏着她右边的尖蕾，望着她的眼神有着不可一世的跋扈。

    她蜷着身子，像一只小猫。

    他坏心地伸手去拨她的头发。

    钟定望着她的动作，嘴角勾扬，“小茶花，你有一百二十斤吧？”

    “真可惜。”不然，她的工作应该会比较好过点。

    钟定见到她清丽的素颜，没有太大反应。

    “嗯。”她想替自己赎身。

    钟定从她的身上下来，拍拍她脸蛋，“好了，不玩了。”

    然后她就着池水洗了把脸，终于将糊成一片的妆容卸去。

    她想起曾经的某次出逃。

    “谁知道。”他漫不经心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又有了这个兴致，而且他还有伤在身。可是她知道她反抗不得，于是只能深呼吸，让自己放松。

    他擒住她的下巴，“你居然是冷感。”这是陈述句。

    她被他这么一噎，又不吭声了。

    许惠橙没有回答。

    后来，朱吉武给她列了一张清单，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费用。他沙声哑笑，“我把你欠我的，量化成了具体金额，只要你去给我卖身赚钱，那么就一项一项抵消。”

    许惠橙愣愣的，一时忘了维持媚荡的姿态。

    她暗叹一声,俯看钟定的脸。

    她省吃俭用，努力攒钱。只盼着有那么一天，朱吉武可以说话算话，真的放她离开。

    他回头，“小茶花，这里的水比较干净，你想喝就过来接。”说完，他坐在池边拨挑手掌的沙砾。

    他的眼眸半弯，却正是平时让她寒栗的那个模样，状似柔和，实则诡异。她宁愿他说着一堆嫌弃的话，也不想见到他的这个状态。

    许惠橙靠着旁侧闭上眼睛。四周静悄悄的,她的思绪飘来飘去,想了很多，但又记不得究竟回忆了什么。

    “我的衣服呢？”

    他没有任何亲吻的动作，只是左手很放肆，在她的腰腹间抓掐那堆软绵的肉时，他笑了笑。然后再一路向下，至她的中央地带。

    他笑容更深，“小茶花，你真好玩。”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干这行有多辛苦，他大概了解。刚刚他的轻插，想必她也不好受，可是她却伪装淫|荡。

    钟定的眼里，不见情|色。他只是静看身下女人的表演。

    许惠橙点点头。在求生方面，她如今很相信他。

    在他的手指钻进她的身体时，她只感觉到了疼痛。他的一进和一出，刮动着她的壁肉。她死死握紧拳，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强忍着那里的不适感。

    许惠橙僵了下，听出他的嘲讽之意，她含糊着，“差不多。”

    他手指深嵌之地，一片干涸，涩紧难行。与她夸张的表情，迥然不同。

    许惠橙手忙脚乱地撑着躲开，嘴里低声解释着，“我没……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