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定扬起眉。
朱吉武没办法,逃到了省外。
钟定滑了下手机的显示屏,“我赶时间,让路。”
朱吉武伸向开关的手停住了,他望向微光处。虽然完全看不见,但是他直觉知道,那个抽烟的男人,是钟定。
钟定自顾自走下了舞台。
钟父和凤右交换了个眼色。这样的结果正中他们下怀。
钟定走的是致死的路线。朱吉武体格强壮,但仍拼不过。而且他失血越多,体力越跟不上。他突然想起什么,扭头望向墙壁上的照片,抬着血淋淋的手,想去触碰许惠橙的脸。
前几天,关于钟沈联姻的报道出来,朱吉武一见到就笑了。她最终还是会回到他这里来,只有他不会嫌弃她脏。
床边的一张照片,许惠橙弯着腿坐在地上,双手被捆在旁边的凳脚上。她望着镜头的眼睛,盈满泪水。
朱吉武到了家门口,警觉观察了四周,然后快速开门躲进去。
大姑在旁不好出声,只能暗自打算改天再和钟定详谈。
其实,陈行归还是比较想看和许惠橙站在一起的钟定。
有时候决定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或者,钟定就是在刚刚那个电话里,找到了一个契机。
沈奶奶重重地“哼”了一声,“恐怕,今天你是故意拉我们沈家的脸皮。”
钟老太爷沉眼,向钟定命令道,“回到台上去。”
闻言,钟定抬头。
房间的四周,溅起的都是血迹,地面有一大滩拖行的痕迹。腥臭的味道弥漫。
朱吉武还在那吼道,“没有人比我更爱——”
因为钟定动作的停顿,朱吉武找到了机会,飞快地一拳袭向钟定。
窗外的雨渐小,天空也透亮了些。
他最近过得相当艰难。
但是,他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他揽住她的腰。
钟定倏地闪到朱吉武的面前,一把扣住他的喉咙,把他狠狠撞向旁边的酒柜。
台下的宾客们看了个笑话,有幸灾乐祸的,有围观好奇的,更有些业内竞争者在暗自窃喜。
钟定挂了电话,就没再碰那个戒指。他勾起笑,“真不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他已经晓得是什么事。
钟定是个疑心很重的人。
而今,他觉得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是为了这一刻。
“如此诚恳的建议真是让我感激不尽。那么……”沈从雁调皮地眨眼,“接下来,未婚夫先生打算如何脱身呢?”
刚刚遇到朱吉武后,她的身子就很冰凉。即使把室内的暖气开大后,也缓不过来。她的冷是从心里泛出来的。
会所干的生意本就是非法,对方只要摆平了和朱吉武有合作关系的官员,那么会所就全垮了。媒体的曝光、警察的查封、舆论的谴责。再加上,朱吉武的逃跑。
于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为反腐的话题,众官员纷纷撇清关系,有的更是把朱吉武往死路上赶。
钟定的烟丝灭了。
所以。
可是他有个执念在D市。
“闲置品建议挂去栅栏沟出售。”
她抽泣了下,呜咽着,“我等你……”
借着外面的光线,钟定的视线在墙壁停驻了下,他感到不对劲,于是立即开灯。
随即,沈家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责难,一致讨伐负心男主角。他们是有心要在大厅里喧闹。
回程的路上,钟定接到早川里穗的电话,说朱吉武回D市了。保安已经向他描述过,许惠橙在马路上被一个壮汉纠缠。
酒柜的玻璃碎裂,酒瓶陆续坠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鲜血沿着朱吉武的后脑慢慢而下。他的背部刺进了些玻璃碎片,可是他眼睛暴凸,裂开嘴笑,“你生气?”他的笑声断续刺耳,“我就是要她脏。没有男人会要她,只有我!”
现在该结束了。
“我妹妹的终身幸福,岂能儿戏?”沈家老大冷笑。
“怎么回事?”沈家老大率先发难,“这婚还结不结了!”
朱吉武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扣了扣帽子,走进电梯。
当初朱吉武逃出D市后,钟定只是让早川里穗盯紧。毕竟他还想玩玩。
朱吉武倒在床边,剧烈地咳,又吐出一口血。他皮肤上一个一个血流不止的伤口,触目惊心,浑身没有一处不痛。
钟定的目光凝滞了。他眼前的这张照片,许惠橙很年轻,脸上还有婴儿肥。她和旁边的男人坐在一张凳子上,表现得很不情愿。那男人与她隔着一尺的距离,上半身却扭过去搂她的肩膀,姿势很奇怪。
却独独没有真心的笑容。
钟奶奶出来打圆场。她劝着大家去旁厅私聊解决,沈家却不答应。
“嗯,一会就回去了。”他朝她承诺道。
“谁这么歹毒。”沈从雁半眯眼,“掐着这个点让我的大钻戒毫无用武之地。一定是小三!在男主和女主情定终生的时刻,小三就喜欢制造意外装可怜。”
他正要开灯,突然,一声“叮”响起,一簇火光亮了起来。然后再“叮”一下,火光灭了。但是有微微的暗丝在闪。
钟定把袖子卷了卷,那杀戮的欲望压制不住。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出手。
谁知,副局长的情妇将此事爆了出来。
“自然。”钟老太爷的脸色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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