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危机

    大海忙低头偷笑：“现在生死存亡，要与公司共进退。”

    我很奇怪，在当初就应该想到这样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至少应该是打款到达一定比例，公司才开始动。这次和云天合作怎么就没想到一旦出现拖款就会大问题呢。会场里议论纷纷。不用说，老总贪心，以为云天这样的大集团不至于不讲信誉。

    我看到宁清握紧了拳，手上青筋暴出，我伸手过去握住他：“你没有错，真的，你对我好没有错。”

    老总说话声音都在抖。这年头，公司最差的就是流动资金。前期制作相当于凝固了资金，云天是今年公司最大的单，云天款没到，公司没法支付欠其它单位的钱。这样的三角债比比皆是。能够周转就能维持公司正常运作。公司为了云天的单，挪用了其它项目的钱，一旦周转不灵就惨了，再大的公司也是说倒就倒的。

    宁清抬着看我，英俊的脸上闪过惊喜：“子琦，你不怪我了？”

    大海贼笑：“其实何必这么恼火，我保证你一出马就能化解。”

    拖欠资金也是常事。就算告云天违约拖款，等官司完了赔你。可能还没等到它赔，公司就会垮。

    弈有洁僻，对自已的女人有洁僻，容不得他人染指半分。他保护欲极强，占有欲也极强。如今，远了，我模糊的想。

    我们决定赶紧回去，这边反正拍得差不多了，再呆下去也没有多少必要。

    我感觉到宁清的呼吸在加重，然后听到他慢慢走出去。我感觉有泪从眼角沁出来，滑向耳际，冰凉冰凉。

    大海边吃边开玩笑：“子琦，无锡看来克你，来了不是生病就是落水。我看你和展云弈也是八字不合，有他在的地方，你一定有事。”

    他摊摊手叹气：“你那有钓？你不过无意中往水里扔了根树枝，这只龟就自动爬上来了。还赖你非得说你钓上来的。”

    老总开始沉痛地讲话，我和大海连忙住口正襟端坐。“相信大家都知道了云天集团款没打过来的事。现在公司正处于一个相当被动的局面。公司已经垫资达四百多万元。现在媒体已催款数次，这个月的广告费再不到账，就停刊停播。一旦停止，我们公司的名誉受损，同时面临违约。”

    宁家的事算是摆平了，公司又出事了。

    是啊，你银子老不到账，关我们什么事？老总叹了口气说：“当时只想一口吞掉云天在岭南的单子，合同上签定前期制作由我们公司垫资，而宣传开始执行开始后一周内，云天开始打款。只是当时没想到云天前期的单子会有这么多，公司相当重视与云天的合作，花去大笔资金投放制作。而且前期投入的钱已挪用了部份其它单位的资金。现在云天拖款，他就算是违约，我们也同样面临违约。其它单位已催款多次”

    “子琦，大海，我想联系宁氏拆借资金。”老总直接开口。

    大海忍不住开口：“云天不打款，我们违什么约？”

    宁清一扶头做眩晕状：“还好是你，要是别人，我怕我一开口接下来只能硬撑着说我要负责了。”

    宁清终于露出笑容。我打量他：“宁清，其实你真的很帅的，有钱多金，潇酒倜傥，我们公司里好多人都说我钓了只金龟呢。”

    宁清也笑：“利息嘛就算了，不还可不行。子琦，不管你以后找到了那个，我这个‘前夫’总是先进门的。”

    我实话实说，再呆上半年左右就和宁清“劳燕分飞。”宁清浅笑着同意。

    没有再见到弈，我们三人飞回了岭南。

    睡了半天精神恢复了。我谈笑风生。跟没事人一样。

    我和大海同时摇头，相当一致：“公是公，私是私。老总你直接找宁氏联系。我无能为力。”话虽如此，却觉得老总很可怜。现在找银行贷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银行审计越来越严格，再有关系也不是说贷就能贷的。找宁氏也要看宁氏的状况，那家公司的流动资金都不会轻易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