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白脸

了。”言下之意，送上门来的鲜兔，不宰白不宰。

    出了大门菲儿大笑：“展云弈是你男朋友？真的啊？一句话漏了天机瞧你羞的。”完了还叹气：“我和大李还想撮合你和阿成的，说情人节真的两对儿成真。”然后又怪我：“早说得了嘛，直接给四折的价，还害我苦苦演戏！”

    我硬着头皮开始扮白脸：“这个五折是很优惠的，想着你们是第一次合作。”

    我用手扯她的衣服。再不走唯恐生变。起身告辞，和Vina约好时间拍广告。

    我力图解释：“没那回事儿，就一老熟人而已。”

    菲儿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要是像平常说的唱红脸，看上去你是在照顾他，可是他会起疑啊，这年头不是专涮熟人嘛。你就得唱白脸，价压得最底了，触底线了，摆出一脸无奈。记得啊，我求你三遍，你才能勉强地点头，而且要说只做一期这个价肯定不行！”

    他冲门外喊了一声。那个买灯的女孩走进来。展云弈给我们介绍：“Vina，我们公司从香港请来的首席设计师。她与你们沟通。哦，这间办公室就是她设计的。”说完冲我一笑。什么意思？澄清关系啊？

    他懂，一般广告报价是一个，实际操作都是打折后执行，我们老总最高能打3。5折，我们的权限是四折。菲儿给我商量争取拿到4。5折。谈得越高，提成越多。听到菲儿开始与他说价。从六折开始谈到五折，菲儿就转头来看我了。

    新成立的公司？资金困难？我怎么在展云奕那儿从来没感觉过。莫不成是他的私房钱开的？给外面那个小妖女开的？我的白脸很自然地扮演下去了：“展总，你知道我们做广告很难的，这个也是社里给的价。”

    菲儿又开始游说展云弈。他说：“我们公司新成立不久，这个资金上有点困难，你们再考虑一下？”

    展云弈，我做，我今晚就做王八汤！吃你的肉喝你的汤，看你这个小王八这么张狂！

    我不解地问她：“相熟的人应该唱红脸才对吧？”

    他一说，我倒对Vina刮目相看。很年轻呢，能有这份功力相当不错的。Vina笑咪|咪地说：“是子琦姐吧，上次见过面的，我在展总那里看到过你的照片。”

    菲儿那肯相信：“熟到晚上你下厨做家宴？可以啊，子琦，钓上这么个金龟打死也不伸张！情人节他干嘛去啦？不陪你？吵架了？干嘛瞒着，怕别人说你？”

    这下不用展云弈开口，菲儿开始游说我：“子琦，你手里那块不是还有几家谈好了的广告？这边亏点，那边找补嘛，展总这么爽快的。”

    他笑嘻嘻地盯着我不说话。菲儿做出一副犹豫心痛破釜沉舟的模样：“子琦，就这样定了，展总第一次合作，总不好不给面子，我那里有几个广告，我来综合，就4。5折！”

    照着约定的时间，菲儿开着车我们去见展云弈。菲儿一路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大意是商量如何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谈高广告费，我非常不幸，她竟然分派我唱白脸，菲儿说：“因为你和展云奕相熟啊。”

    我想着她的话，禁不住大笑起来。展云弈，原来我被分派这样的角色来算计你！从来都是你算计我的份儿，今天要报仇！豁然开朗，说不出的高兴。

    我的天啊，菲儿撒娇的声音我抵抗不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起她千叮嘱万嘱咐的，求三次才能点头。我只好为难地说：“这个，菲儿，不行呢。”

    “看完了？提提意见。”他绕过桌子坐在了我们对面沙发上。

    转过两条街，菲儿就说到了，我奇怪，这里不是云天的办公楼。问菲儿，她说给的就是这个地址。

    我笑着想，奕要是知道自个儿在我们眼中成了鲜兔，他会不会后悔把业务这么快交出来？怎么着也要吊吊胃口。放着饵，耐心的钓。反正知道他公司有这个意向，我担保上门的业务员会排长队。

    走出去的时候，展云弈很自然地说了一句：“子琦，晚上一起吃饭，你有时间就在家做吧。”

    接待小姐此时迎上来，问明来意后把我们带进了里间的总经理办公室。展云弈也在忙，头也没抬地说：“坐两分钟，马上就好，小朱，给客人倒茶，哦，一杯茶，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