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必要找个托儿?我早明告诉江瑜珊和她不对眼,她要当施展活泼热情主动我还懒得一再端脸盆泼凉水!越泼越来劲了!再说了,我要真想找个胖女人去气她,我还巴巴的送冯曦来减什么肥!”
他换了张新的手机卡,输入了自己朋友与冯曦的号码。紧接着给谢医生打了个电话:“小姨,帮我一个忙。别给家里说我的事,当没见过我成不?”
冯曦哪还能练下去,她想去冲个澡,孟时在又不方便。她只好退出去泡了一壶茶搁着,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她不时的回望厨房的方向,浑身觉得不自在。她迷惑的想,孟时这人是不是热心过头了?
没等她问什么事,孟时已越过她直奔厨房,熟悉得如同自己家一样。“奶锅在哪儿?”
地利,江孟两家上一辈有交情,江瑜珊从此每周至少有三天出入孟家。
孟时等牛奶稍凉仰头饮尽,然后看冯曦喝。阳光从他身后照在冯曦脸上,一张脸白得透明。浓浓的奶沫挂在她唇边,小巧玲珑的唇瓣一开一合。他顿时觉得喉间有点发干,赶紧站起身走到窗前的书案前漫不经心的问:“冯曦你轻了多少啦?”
冯曦脱口而出:“买衣服!买各种漂亮衣服!这两个月如果我成功减下去,正好夏天就到了。长胖后一到夏季我心情就不好,逛街只会受打击。瘦了,全补回来!”
孟时便慢条斯理的说:“咱们不是一根藤上的两个苦瓜么。”
她一来就让孟时知道了什么叫人心向背,什么叫疯狂围剿。逼得孟时拍胸膛做豪气状,自称要独自外出打江山,悄悄收拾了包袱跑路。
五月初夏就有了蚊子,孟时招蚊子,被不知哪儿发出的嗡嗡声扰得浅眠,半梦半醒似乎看着天色发了白。
人和,孟家二老同时投了赞成票。
江瑜珊快活如只小鸟吱吱喳喳。孟时顿时想起冯曦娴静时的模样,她低着头研墨时的淡定。他叹了口气说:“谢了。我这里忙,你让我妈接电话……她忙?我挂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还会送冯曦来,谢医生的警觉性和八卦心提到了最高级别:“我的孟大少,她是何方神圣值得你奋不顾身突破封锁线?我警告你,你想逼退江瑜珊犯不着拿别人作秀!”
“我休假。”
孟家做什么事,首先想的就是面子。孟时觉得恼火的就是这点。江瑜珊再好经孟父一语评定在孟时心里已经打了八折。她再一主动热情,这个折扣直接降到了五折以下。
冯曦近乎白痴的点头:“早。”
冯曦赶紧走进厨房翻出最小的汤锅给他:“我没奶锅,将就吧。”她还不知道这里还能买到新鲜牛奶。城市里现在卖鲜牛奶的越来越少了,她一直买盒装奶喝。孟时来得及时,从杭州回来,她还没去过超市。
玻璃杯中只有小半杯牛奶,冯曦仍小口喝着,那种珍惜的感觉让孟时极为满足。他想起在杭州时对她许愿的情景,昨晚的郁结一扫而空。孟时似乎有点明白自己的心理了,他瞟着书架上的书似无意的问她:“冯曦,你要是减肥成功,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嗯。”冯曦吹着牛奶,小口小口咽着。
谢医生语气便温柔起来:“亏你还学的是古董鉴别。有眼不识金镶玉,瑜珊真是个好姑娘。”
“我出发了,给家里说一声。”孟时深呼吸后平静的回答。
孟时大笑。
冯曦大大的惊叹:“你也休假?”
他果断的切断了电话,脑子里还回荡着江瑜珊的声音。孟时摇晃下脑袋,倒在椅子上苦笑。
接电话的是他母亲,听到孟时的声音兴奋的直嚷:“瑜珊!快点,是孟时!”
孟时便笑了:“小的明白,小的今天来会易容改装。”
“什么?”
手机离了耳边一米还能听到吱喳声,孟时想,现在和老妈说不上话了。他匆匆说了句:“告诉我妈,出去我换卡了,打不通我电话别大惊小怪。”
煮了杯咖啡喝完,孟时主意已定,打电话回了家。
他上网,冒出七八封新邮件来。孟时眉心又开始皱,江瑜珊咋就不肯消停会儿。都说了他今天和朋友去越南越野车自助行,难不成这一个月她一定要坚持每日七八邮直到塞爆他的邮箱?他一封未看,干脆利落的关闭。
当时孟父孟母相中一个女孩子。她从见着孟时的第一面起就赔了小心再赔小心。孟时不小心把茶水溅在她手上,她下意识开口还是句对不起。孟时觉得装模作样去应付太麻烦,干脆地叫父母停手。平稳过了两年,孟时满三十岁时,江瑜珊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