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你可有新作?”张相知道外孙酷爱诗词,只顾往永夜的喜好上引。
他正想听下去,李言年走了过来。永夜一笑,迎了上去:“李执事可愿陪我一游相府?”
张相身体一颤,伸手把永夜揽进了怀里,轻声道:“他福薄,外公就只有你一个孙子了。”
他自己藏在密处的宝贝被一锅端了,他当官几十年的血汗钱,让他如何不恨,又着实不敢声张,价值万两黄金哪,再当几辈子的官,不吃不喝俸禄攒到一块儿都没这个数。他只求保住官位,银子再挣也就是了。
永夜不客气了拿了,看了李言年一眼,冷了脸:“从现在起,除非传谷中讯息,不得与靠近我。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与游离谷的关系,如果谷中还想让我完成任务的话。”
府尹眼中一亮,酒也不吃了,让师爷通知了府丞召了衙役,备了厚礼前往相府。
窃银者贼,窃国者还是贼。永夜笑了笑:“我为你们当杀手,我为你们做世子,我是否该拿双倍的银子?”
永夜本想见识下官场上这些人如何打交道,让外公不欲他在场,便行了一礼离开,走出前堂的时候,听到曹大人恳求:“下官确实犯难,恳请大人……”
这马屁拍得张相乐不可支,笑骂是永夜小马屁精。
“小的遵命!”李言年垂手应下。
李言年皱了下眉:“可是你的武功……”
京都这个年过得并不顺利。大年初一,京都府尹曹大人便接到数十宗报案,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恨得指着府中妻妾们为他精心准备的边炉骂道:“简单包顿饺子就是了,搞这么多花样出来作甚!”
“大人!端王掌京畿防务,滋事体大,何不求助王爷?”刘师爷献了一策。
永夜出府的时候,曹大人也正离开。永夜上轿前冲他笑了笑,曹大人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竟有些心动,眼中露出猥亵之意。想起永夜的身份,遗憾的摇了摇头。
“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李言年淡淡地说。无人之时又恢复了他在永夜面前的傲慢。
“那是幼时,都说长得像,大了却不像了。”张相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神中透出一种悲伤。似在伤感着什么事。
曹大人气得浑身发抖,又无话可说,拂袖去了刘师爷住的院子。
“大皇子宅心仁厚,李妃却无根无依,不如此,如何斗得过皇后?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位府尹大人可不是善辈。当府尹不过五年,已在京都纳了九房小妾,置下田产房产若干,他,还是牡丹院的常客。昨日京都窃案,牵涉户部工部与雪灾有关的官员,看来那位窃贼也不是随便取银的。可曹大人却没有报失,不知道是否失银太多,报了数怕丢了官。”
端王与王妃进了宫,永夜独自由李言年及一帮侍卫陪着来了相府,正摇头晃脑背张相的诗句讨外公高兴。
张相嘱人带了衙役们去烤火,招呼曹大人坐了,正想说话,瞧见永夜还站在一旁,便摸摸他的头笑道:“永夜去玩吧,晚饭过后再回王府。”
“外公,听说母亲幼时也有长相酷似的姐妹,是否也与永夜相像?”永夜很想知道。
原来年三十晚,京都出了窃案,罗太师府失银三百两,张丞相府失银两百两,马侍郎府失银一百两,陈郎中被窃了五十两。京都商贾大户每户失银一千两。
“你要的是结果。别的,就不是你能操心的事了。”永夜哼了一声。
“会是谁呢?”永夜问道。
李言年苦笑:“你当游离谷无所不知?我们有我们的势力,却不是任何事都能掌握的。这天下之大,窃贼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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