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李天佑搂了她,头窝在她颈边呢喃,“我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卯时我就在城门等你了。我不敢去王府,怕皇叔不高兴。他好象不太喜欢我与你亲近……”李天佑发出一声闷哼。
左卫率面面相觑,那将官哼了声道:“永安候没听明白?是东宫太子喻!”
“大殿下?”永夜现在心情不好。
天瑞奇怪的看了眼天佑,又见永夜五官越发迷人,心里阴笑,盘算着将来是否再用一次大哥好男风的话设计他。
李天佑大步上前扶住,趁势握了永夜手腕:“永夜要走这么久,我实在不舍,就送永夜至城外十里亭吧!”
李天佑淡淡的笑了,突然出手一把将永夜拽进怀里。不等永夜出声,低声在她耳边说:“你不会武功的,挣不过我。”
天佑微微一笑,上前低声在天瑞耳边问道:“真的是找刺客?”
“父皇的意思是?”
天瑞听见永夜说话,心里暗骂一群饭桶,知道自己心急了,便走出亭外对永夜笑道:“怎么回事?”
“这不更好?我与太子与永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有同窗之谊,自当一起送别!”李天佑说这话时已上了马车,并向永夜伸出了手。
李天佑伸手来扶,永夜哪里肯再让他碰到,正好在李天佑伸手的瞬间迅速转过了身,吩咐道:“起程!”
他心里暗笑,就等着找出蔷薇交给天瑞,也省了她缠住永夜暴露了身份。一双眼睛却在寻找着月魄的踪迹。不论如何,永夜认识月魄却不肯明告之,总让他心中有疑。听永夜吩咐搜查,便也陪着天瑞去查看马车。
永夜缓缓说道:“这是出使陈国的队伍,除非是皇上下圣,任何人敢搜就是对皇上不敬。你是东宫左卫率,可知此举会陷太子于何等境地?本候给你一鞭是要把你打清醒了!林都尉,再有人再动车队,砍了!有什么本候担当!”
永夜呆住。
李天佑轻笑一声松开双臂,退到旁边歪靠在软枕上,支着头睨视永夜。昨天他入宫,真是意外收获。他不过说了句永夜的身体不适合娶公主,裕嘉帝答他:“只是让陈国公主嫁来安国罢了。”
永夜正要回答,气息从背后涌动而来,不过眨间工夫,李天佑的手已搂住了她的腰。永夜闭上眼深呼吸:“磨磨蹭蹭还要走多久才到十亭?太子等急了可不好!”
“是!”豹骑全是挑的精兵,齐刷刷的抽出佩刀,气势逼人。
东宫左卫率平日仗着禁军身份对京畿卫素来张扬,这会被当众抽了一鞭子顿时炸了锅,也纷纷亮出兵器来。
天瑞的目光盯着车队压根没听进去天佑的话,略一示意,东宫左卫率迅速分出一队人,迎上车队。领头将官高呼道:“奉东宫太子喻,疑有刺客混入车队,所有人放下武器,查完后放行!”
天瑞哼了声:“架子好大!孤怀疑车队中混有刺客,她不会是被刺客挟持了吧?”说话间眼神瞟着天瑞说不出的嘲弄。
“呵呵,永夜多虑了,孤是担心永夜安全。他们会错孤的意思了,把刀收了!像什么话!”李天瑞说着眼睛却在马车周围瞟来瞟去。
说完一个漂亮的姿势跃上马,随车队前行。
天佑尴尬的收回了手,一点也没生气,反而温柔地说:“永夜一路平安。记着捎信回来。”
“小夜,你生气也好过病弱的时候。”李天佑一用劲把永夜箍在怀里。永夜恨不得用刀将他两条膀子砍了。
“滚!”
车队经西角楼大街直行。得知永安候出使陈国,出于对端王的敬重,对永安候相貌的好奇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对车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车轿一动,永夜便笑:“其实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有这么多礼物,有豹骑,有风大侠暗中保护,大殿下实在太过担忧。”
“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为何要搜出使车队?”永夜礼到,脸却板着。
天佑回望了下永夜的马车笑了笑:“永夜体弱,出城走了近两个时辰在车上歇息。你我兄弟难得见面,不如喝着茶等他。”
裕嘉帝这才发现失了口,脸色霍然就变了,负手在殿内来往走了很久,才低声说:“你随我来。”
永夜脑袋嗡的大了,嘴里飘出的声音都不像她自己的了:“大殿下再胡言乱语,永夜就不客气了。”
这一刻,李天佑心中相思已起。
而李天佑却真的愣住。女……驸马?永夜?他心里蓦得涌出狂喜。永夜不是男的!这个答案比他知道自己出宫建衙,封了亲王失去太子位还来得突然与震惊。他呆了很久才问:“父皇知道……”
那种陌生的男性气息从后背透过来,让她害怕。月魄抱过她,但她只觉得温暖。李天佑的拥抱,永夜汗毛直竖。
不论是父皇与皇叔的计策还是为了永夜,李天佑打定主意绝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他催马上前,见十里亭禁卫森严,亭中坐了一道明黄的身影,正是太子。
怪不得李天瑞不顾礼仪要搜出使队伍,蔷薇想必是不想嫁,干脆逃了。永夜大惊,回头喝道:“给我搜!看蔷薇郡主是否藏在队伍之中!太子殿下,臣确实不知未来太子妃离家出走,永夜这就陪太子亲自去查车队。”
“李天佑,你再不滚下马车,当心我翻脸不去陈国了。去他妈的娶公主,老子现在心情坏了!还有,别他妈喊这么肉麻!别忘了,你是我的堂兄!”前番虚与委蛇的话被李天佑当做她为他动心的语据,永夜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她心情极坏,什么伪装都顾不得了,粗口顺着就往外冒。
已由当年的骠骑将军升任昭武都尉的林宏林都尉催马来到马车前禀报:“候爷,大殿下来为你送行!”
“你,放手!”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永夜第一次沉不住气地想暴露武功将李天佑狠扁一顿。
车队停下,林都尉策马行来:“候爷何事?”
“停!”一个声音在城门响起。
永夜独自坐了辆马车,对外面的人声鼎沸充耳不闻。
他不是没想过,如果永夜的身份暴露,没准想争娶永夜的会是太子天瑞。皇叔的权势,张相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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